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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征途

北边的风向来就大,冬日里每天都是大雪纷飞,打得将士的脸上生痛。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风声便显得格外刺耳。

“将军,交接完成后就可以启程了。”长北山边主帅营帐中,欧阳连拿着剑向帅位上的人说。

那人点点头,说道:“朝堂上来的那个如何?”

欧阳连笑了几声,说:“我看他只怕半个月都坚持不了,细皮嫩肉的,官威倒是大。”

话音刚落帐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帘门被掀开,另一名身着戎装的男子走进来,左手按着剑,嘴边挂着笑意。“晋将军,末将奉旨暂时接管您的位置,如今交接已完成,将军可以离开了。”

帅位上的人微微抬头但没有说话,站起来,欧阳连走过去扶住他。

“晋将军怎么回事,我不过晚来一日,就受伤了?”

“严将军,北边的风吹得紧,好生保重。”

晋百归在欧阳连搀扶下走出营帐,留下这么一句话,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京城人烟阁。里边的人多,有些喧闹,往上走一点,便安静了许多,毕竟这二楼不是谁都能上来的。在某间厢房里,崔濯坐在桌上,望着窗户外,街上行人都被驱散,护卫军护着中央戎装男子。

“哎,今年阵仗可就大了,三位异姓王如今都回来了,咱仨的地位可不保咯!”,崔濯从桌子上跳下来,坐到另外两人身边。

“春狩大会就要开始了,加上上官家的小公子束冠之宴,来的人多些也不稀奇。”

司棋明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桌上的棋子。

“只是不知道,北边儿那位会不会回来。”,崔濯伸了个懒腰随后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说:“行了,官家还要我进宫去看看太子爷,我得先走一步了。”说完便向楼下走去。这会儿房里只剩两个人,司棋明抬眼望着良山岳,良山岳看也不看他拿着剑也往外走去,说道:“你自个儿琢磨你的棋吧!”

司棋明叹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叫下人把棋盘收好,便下楼到处转悠。

虽说皇帝召见崔濯,但崔濯也不急,骑着马在城里转,想着宫里刚传来韩相面圣的消息,如今去了定不讨好,便安排人守在宫门口,见到韩相出宫再前来禀报。谁知这一等便等到天黑,下人才过来告诉他韩相已出宫,他才往宫里走去。

皇宫中。皇帝坐在龙椅上,手上拿着奏折,崔濯拘谨地站在下边儿听皇帝训话。

“太子顽劣,你往后与他见面得多引导他,如今他三月禁足将解,春狩大会在即,明日你去东宫,告诉他一些有关事项,别又出了岔子。”

崔濯只好应着,心中却想着别的,思绪飞远了,皇帝猛地清了清嗓子,吓得他一抖。

“崔云鹤!”

“臣在!”

“你近日为何总是心不在焉?”

崔濯干笑两声“臣这心里总有点……”

“有点儿什么?”

皇帝把手里的奏折放下,抬头望着他。

“您瞧,这几日臣在人烟阁跟司政下棋,总听见街道上吵吵嚷嚷,臣往外一看呢,前日是东江王回京,昨日是剑南王回京,今日又是祁阳王回京,您说这明日只怕又是长北王要回了吧?”

皇帝听了又拿起奏折,说:“你这话朕只当你开玩笑,被韩相听去了朕可保不了你。”

“嘿,韩相刚刚走,怎么可能会被他听见!”

话音刚落外边儿的公公传话,说是将军来了,皇帝召他进来,崔濯便顺势做到台阶上,皇帝叫身边的公公把自己桌上的糕点端给他。

“哟,叩谢圣恩!”,崔濯接过糕点回头对皇帝说:“不过,这么晚,也不知道哪位将军来啊。”

“明日长北王!”

皇帝眼带笑意,惊得崔濯手里的糕点都掉了。看着门口身影慢慢接近,咽了口口水,弹起来干咳几声,对着那人恭敬一揖,说道:“长北王……啊不不长北将军……”

那人望了一眼他,微微点了点头转向皇帝,说道:“臣叩见陛下。”

“你就免礼了,听说你的腿受了伤,不要紧吧。”皇帝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他旁边。

“旧伤而已,劳烦陛下挂念。”他低头淡淡说着,皇帝瞄了一眼崔濯,忍住笑意,道:“那你说朕如今是叫你哪个名字呢?”

“陛下决定便好。”

“你既已回京,晋氏不再,自然是要认祖归宗的,哦对了,春狩之后你家小公子束冠之宴,此次朕会下旨要大将军将你归入族谱,这次回来,朕是万般不会让你再走的。”

说完皇帝看着崔濯,说:“你怎么还不走?”

崔濯一听,瞪大了眼睛,欲说还休,无奈地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上官迁。”

“臣在。”

“朕知你劳苦功高,跟祁阳东江剑南相比,你功劳最大,他们三人封王之时,韩相就竭力阻止,朕想封你为王,他可是结上大半个朝堂上的大臣来纠缠朕啊,朕这次密召你回京,便是想让你帮忙,帮朕把那几家都给扳倒咯。”

上官迁轻笑一声,说:“陛下要我对自己的父亲下手?”

皇帝转身回到桌案旁边,笑着问他:“你会留情吗?”

“我同意归入上官家,可若要我住在京城,您必须把原晋府修缮,改为我的府邸。”

“朕准。”

“既要臣替您夺权,那有些事臣是只能先斩后奏的,陛下见谅。”

“朕准。”

“那臣的私事……”

上官迁说一半,试探性地望向皇帝,皇帝无奈摇摇头,指着他说:“你啊,切莫要他人看见才好!”

“既如此,臣谢过陛下。”上官迁向皇帝作揖,皇帝挥了挥手,他便往后退去,离开朝堂。

上官迁刚出宫就看见崔濯站在欧阳连身边,欧阳连一看到上官迁就赶紧跑过来,大声说道:“爷,你快把这家伙撵走吧,我要被他烦死了!”

上官迁只是看了崔濯一眼,蹬上马,说:“天黑了,咱得找家客栈住着,走吧。”

欧阳连听后走到崔濯旁边,一把推开他,骑上马。

“诶!找什么客栈,人烟阁现成的,将军带上我吧!我也要回人烟阁的。”崔濯趁欧阳连不注意一个翻身翻到他的马上。欧阳连见状就知是甩不掉他了,上官迁也并未阻止,便带着他跟在上官迁后面。

虽说天已经黑了,街道上却依旧繁华得很,三人二马来到人烟阁下边儿,上官迁也不下马,就停在那,欧阳连一看就知道要干嘛,便往后一使劲,把崔濯撞下去了,崔濯摔在地上疼的哇哇大叫道:“欧阳连你是人吗?爷好歹也救过你的命吧!”

只是二人早就骑着马跑远了,引来一众人围观,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去去去,有什么好看的!”

崔濯把人群驱散后,便气鼓鼓地走进人烟阁。

翌日清晨,崔濯上朝便见到了三位异姓王,他觉得那三人往那一站,连上官迟渊都沉敛了一些。他还在纳闷上官迁为何没来,又被皇帝一喝,思绪吓回来。

“崔云鹤!”

“啊臣在。”

“春狩之事准备如何?

“禀陛下,一切准备就绪。”

“朕看你这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准备好了的样子!散朝后你留下,朕要问你话。”

崔濯吓出一身汗,心想昨日才被训完话,今日又得留下,应了声“是”,便再也不敢出神。

好不容易熬完早朝,皇帝也未曾叫他,在大堂上等了会,只等到皇帝身边的公公来,说要他去东宫看看太子爷,他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匆匆向公公道了谢,就往东宫赶去。

王爷回京要去东宫拜见太子是常制,崔濯自然是做好了跟三位王爷打照面的准备,前脚刚踏进东宫,后脚那三位王爷就进来了,这些人讲话,他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怎么敢插话,等他们奉承完了,准备离开,崔濯才对太子说:“臣去送送三位殿下,马上回来。”

太子点点头,四人便出了宫殿。

“三位,崔某有件事还得拜托一下。”

三人听了面面相觑,祁阳王开口问,崔濯便凑到他们旁边说:“北王回了。”

三人明显不知道此事,可崔濯再开口前,剑南王便笑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不过你想问,他未必讲,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崔濯哪管他讲不讲,讲是最好的,不讲也不碍事,便笑着感谢他,目送他们离开,叹口气又转身回到东宫。

“祁阳王,莫昂;剑南王,于怀中;东江王,奕白。”

太子喃喃自语,看见崔濯进来,便走到他旁边,说:“云鹤,你猜昨日夜里父皇召见了谁?”

崔濯心里头不屑想着能召见谁,昨日不就召见了自己吗?

“不知。”

听到他说不知,太子便笑了,刻意放低声音说:“长北将军,晋百归。”

见崔濯没反应,他便一挥衣袖,说:“父皇密召他回京,韩相都不知道,虽然本宫不是很知道当年的旧事,但听说他文武双全甚有才能,若是揽入东宫……”

太子才说一半,崔濯便打断他,说:“太子爷,您也不想想,既是密召,自然是陛下要有重用的,您还想把他揽入东宫?再说,您不了解旧事,我还不了解?他奸得很,你我不是可以诓住他的人,这三月禁足之期马上就到了,您还是好生点儿吧!”

太子叹口气,说:“是是是!每次都是这样,我知道了!”

崔濯只好扯开话题,跟他谈春狩之事。

耳边尽是些撕杀声,他好不容易救了太子出来,在外边儿却等不到晋长恩的消息,为保太子安全,他只得先带太子回到皇宫。义父守着京城,魏王打了大半个月硬是打不下来,现如今京城无主,他把太子送回去后,太子草草登基,他又受了伤,回到晋家想看看晋长恩有没有回来,却一直等不到他的人来。晋长念挂念着他身上的伤,不准他出去找人,他只能坐在家里干着急。

魏王挑拨义父手下叛变,把义父擒住了,押到晋府来。他身上带着伤,敌不过魏王,晋府上下都被抓到了正堂,他抬眼一看,晋长恩就押在魏王身边。魏王拿着剑,带着笑走到他身边,说:“小晋将军勇猛无比啊,不知道杀几个人对你来说算不算难事啊?”

魏王说着便把他身上绑着的绳挑断了,转身说:“晋家上下,你若是亲手杀了,留你一命,留晋长恩一命,你若不杀,也没关系,本王亲自动手,那就没有留活口的念想了。”

魏王把剑扔到他面前,晋长恩瞪大了眼,死死地盯着他,他拿起剑站起来,像背后看去,义父沉着眼,晋长念也看着他,眼里带着泪。

“晋百归你敢!”晋长恩在边上嘶吼着。他心里自知魏王毒辣,却也不敢赔上来日登基后的声名,若他动手,晋长恩命可保,大不了自己自刎谢罪。他便提着剑走到义父面前,也不顾晋长恩的嘶吼。

义父对他笑了笑,他跪下来问义父有什么想说的,义父说:“我不怪你。”

魏王在身后催促……

他出了一身汗,从床上爬起来。欧阳连守在边上,看见他醒了,便扶他起来。

“将军,您又做那个梦了?”

上官迁摇摇头,说:“春狩后是上官百箫的束冠之宴,这是他母亲的东西,你替我交给他,春狩后你就回海四宗吧,莫被他人看见。”

欧阳连点点头,又问:“那您回来了是否要去宗内看看?”

“看崔濯的样子,还是晚点去为妙。”

“属下刚刚去外头转了下,看见西王在打听您。”

“看来他们碰上了,一个不够还要再来一个,崔濯就别管了,你去打听良阳,我有话问他。”上官迁站起来,拿起床边的外衣披上,从床头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欧阳连

“找到良阳别让他发现,回来告诉我就行,东西你顺带送过去。”上官迁又说道。

欧阳连接过盒子,说了声:“是”,便拿起剑离开了客栈。

十二暗卫里欧阳连只排得到第三,前边两位一个是剑圣,一个是战神,而上官迁要他找的就是剑圣良山岳,他只能去人烟阁打听,又怕被崔濯抓个正着,便躲在人烟阁对面的酒楼楼上盯着。

还没来得及反应,颈边儿一凉,声音从后面响起。

“找我啊?文勋。”崔濯笑着说道。

吓得欧阳连干笑几声,慢慢转过来,看见良阳脸上挂着笑,刚准备开口说话,崔濯便从后面跑过来。

“文勋!要你昨日这么对我!还想来查我们呢?他要你来的吧?”

崔濯双手插着腰,坐到椅子上。良阳把剑收了,欧阳连往后退两步说:“将军要见良副将,并非要见你。”

良阳挑了挑眉,崔濯嗤笑一声,翘起二郎腿,说:“行啊,山岳,你跟他走就是了。”

欧阳连拿起桌上的剑,走到崔濯旁边说:“好啊,良副将跟我走吧。”

崔濯点点头,示意良阳跟着他走,欧阳连领着他出门消失在崔濯的视线中。

房间的门被打开,欧阳连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上官迁正看着书,被吓了一跳,摇摇头笑道:“看来是学艺不精啊。”

欧阳连猛喝了几口水,顺完气,说:“良阳大人太难缠了,我可是好不容易甩了他。”

上官迁放下书,欧阳连开始匆匆忙忙地收拾东西,说要换家客栈。上官迁不紧不慢地喝着茶,笑着说:“来不及了。”

说着门就被撞开,崔濯带着笑走进来,坐到桌子边,良阳跟在他后边儿,顺手关了门。

“说你道行浅了吧。”上官迁示意欧阳连来自己身边,如今他的身份不能公开,等于说是一介平民,料崔濯会以官家的身份前来。想着便看见良阳拿出令牌,说:“官家办事,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上官迁眯着眼一看,令牌上赫然刻着“大理寺”三字,想着崔濯算是碰上了硬石头。便站起来,欧阳连去扶他,他摆摆手,朝门口走去,良阳挡住他去路,他便把良阳的手拨开,说:“不要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你觉得我会让你走?”崔濯坐在那说着,又站起来走到上官迁面前,上官迁挑了挑眉,嘴角上扬,崔濯正奇怪他笑什么,一块令牌便撞入他眼中,让他觉得好生熟悉。

“不知道何时区区大理寺少卿,胆敢责问刑部尚书。何况,崔侍郎从哪拿来的大理寺令牌啊?”上官迁晃了晃令牌,冷笑一声,将崔濯推开,走出门,离开了客栈。

“真真是……失算啊!”崔濯叹了口气,良阳在他身边嘲笑他,崔濯把令牌丢给他,说:“还给宁清泫吧。”

上官迁跟欧阳连出了客栈,没落脚的地方。欧阳连问他怎么拿到刑部的令牌时,他看了欧阳连一眼,淡淡地说:“毕竟也是当过官的,有什么好说的。”这么一说欧阳连才想到上官迁被贬之前就是刑部尚书,而他可是最忌讳谈往事的,便闭口不言。

六日后,春狩大会开始,皇家园林里边儿热闹不已,等皇帝入了座,众人开始安静下来。

宰相韩中郡站出来说:“陛下,可以开始了。”

皇帝笑了笑,说:“再等会儿。”

韩中郡还纳闷着为何要等,园林入口便走进一列身着戎装的将士,待走进些,中间一个穿黑衣的人要那些将士站在那,自己走了过来。

走到皇帝这来,韩中郡才看清了这人,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大叫着:“陛下,您怎么让这个人回来了?他……他……”

上官迁嘴边勾起一丝微笑,不去理睬他,跟陛下道了声:“陛下万福,臣请安。”

陛下走下来扶他起来,说道:“不必多礼。”

“大胆贼子,你竟敢回来!”韩中郡骂不得皇帝,只能骂上官迁,上官迁瞥了一眼韩中郡,说:“韩相是什么话?我父亲保家卫国,按功来说可不比您少啊,您怎么说我父亲是贼呢?”

韩中郡一听,说不出话,看着边上的上官迟渊,脸都黑了。

“韩相,今日春狩大会,三年才这一次,东西南三位王爷都能回来,怎么北王就不能回了?”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七皇子齐王李文南抱着剑,不屑地说。皇帝大喝一声“大胆,还不向韩相道歉!”

“为何要道歉?比功劳,谁比得上晋将军,偏偏人人都加官晋爵,他却被贬到了长北极寒之地,晋将军在长北,北夷人被他打得一退再退,韩相您好一句贼子,动动嘴皮子,晋将军便在长北待了七年,东西南三位封王,晋将军却依然只是将军,敢问韩相到底是为国考虑还是私仇公报?”

齐王不顾皇帝的阻拦,大声地说着话,韩中郡气得发抖,皇帝见状只好大骂齐王,好在宁珂站出来替他们讲和,皇帝才没治齐王的罪。

春狩持续五日,第一日一些冗杂的仪式办完就已经黄昏,众人便都回到营帐中。

齐王被皇帝喊道营中骂了好久才放他出来,他只是听着,也不回话,他知道自己父皇的心思,这会儿让他骂了,只是给韩相演的戏。出了皇帝的营帐,他便笑嘻嘻地去马厩看自己的马去了。

正跟自个儿的马喂着草,听见后面的脚步声,他慌张的回头看,上官迁扶着剑走过来。

“齐王殿下!”

“今日多谢殿下帮忙。”上官迁说着。

齐王笑了笑说:“我不过说实话,将军莫忘心里去。”

上官迁微微一笑指着齐王照顾的那匹马问:“这是殿下的马?”

齐王点了点头,上官迁又问:“殿下觉得什么样的马最好?”

齐王怔了一怔答道:“马匹自然是要精壮有力才行。”

“臣在北疆有一匹老马,我回京时它就死了,它既不精壮也并非有力,可臣靠这匹马在北疆征战七年,无一败绩,这算得上好马吗?”

上官迁望着齐王,虽说这样直视皇家人是大不敬,对上官迁来说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能并非马好,是将军英勇。”齐王回答。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伯乐,是不是好马,自己清楚就好。”上官迁笑着说,让齐王摸不着边际。

上官迁看着天暗了下去,就向齐王告辞:“天黑了,齐王也早些回去吧。”

说完他转身走开,仍然是扶着腰间的剑,突然停下回头。

“哦对了,忘了告诉您,交战时,臣的战马几乎每日都要死那么一匹。”

这么一敲齐王就猛然惊醒,这位大将军是在告诫他少帮他说好话,不禁对他更加佩服起来。

宁清安跟在宁清北侍卫的后边儿,侍卫只说小少爷叫她过去却不说去干什么,她只好跟着他侍卫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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