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上洒着淅淅沥沥的雨,露珠在树木花草的叶子上滚落,颗颗如珍珠,晶莹剔透。花园中的鸟儿,叽叽喳喳,对清晨的到来,极度兴奋,声音洒满齐王府,清玄在鸟儿的叫声中,慵懒的迷迷糊糊的醒来。
登时,有人在敲齐王府的大门,对开门的人道:“清玄道仙起来了么?”
“你是?”那开门的人问道。
“我是驿馆守卫,奉远山道仙命,前来叫清玄道仙.......”驿馆守卫掏出腰牌。
“好,请随我来。”
那开门的人领着驿馆守卫走进齐王府正堂,李元吉正在喝茶,驿馆守卫拜道:“齐王殿下。”
“何事?免礼。”李元吉道。
“小人奉远山道仙命,前来叫清玄道仙。”驿馆守卫回道。
“哦。”李元吉对外叫道,“来人。”
“齐王,什么事?”管家小跑进来。
“去,你去看看道仙起来了没?请道仙过来。”
“是。”
管家又小跑出去,直奔清玄住的厢房。
管家轻轻敲门道:“道仙,道仙。”
“谁?”清玄在屋里问道。
“我是管家,齐王有请。”
“齐王有请?”
“嗯。”
“稍等。”
“好!”
清玄跟着管家至正堂,道:“齐王,何事?”
“远山道仙,遣人来叫你。”李元吉指了指驿馆守卫。
“我师叔让你来叫我回驿馆?”清玄问驿馆守卫。
驿馆守卫回道:“嗯,是的。”
清玄知道师叔远山道人是要带他离开长安,回水云门了,因此,他内心有些不舍和痛苦——他舍不得离开杨妃,舍不得杨妃的温柔和美丽。
“那齐王,我就回驿馆了,这几天多谢款待........”清玄对李元吉道。
“道仙,客气了!”李元吉微笑道。
登时,杨妃进来道:“怎么?道仙要回驿馆?”
“嗯!”清玄含情道。
“难道是下人招呼不周?”杨妃急道。
“王妃。非也,是师叔叫我回去......”清玄看杨妃着急的样子,心疼不已。
“那我送送道仙吧!”杨妃道。
“嗯,谢谢王妃!”清玄敬道。
“对,爱妃,你送一下道仙,我要准备去上早朝了。”李元吉对杨妃道。
“恩。”杨妃和清玄齐头并出,出了正堂,走在院子里,二人皆沉默,一时不知言语,直至出了齐王府时,杨妃已是红了眼,清玄对杨妃含情脉脉相视,道:“王妃,保重。”杨妃问道:“可还有相会时?”清玄见杨妃渴望的目光,脱口而出:“会有的。”杨妃低泣道:“真的吗?”清玄也流泪道:“真的,我会到长安看你的........”
杨妃目送清玄远去,而后奔至卧室,倒床痛哭,撕心裂肺,绝望的泪如雨直下,她知道清玄说还会来长安看她,是在哄她,是在安慰她,她知道水云门门规森严,弟子不得随意出螺髻山境内,她和他此生怕是无缘再见了,一想到这些,杨妃的心绝望了,冰冷了。
清玄心神麻木地回到驿馆,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
远山道人奇道:“眼睛这么红。一点精神也没有。怎么了?”
“昨晚没有睡好,现在,我只想睡觉。”清玄打了个哈欠。
“去睡吧,去!”远山道人,摇了摇头,清玄和他出门以来,日夜相处,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师侄了,聪明,懂事,只是贪吃贪睡........
“谢谢,师叔!”清玄倒床就睡,呼呼的。
待远山道人离开,清玄泪水涌出,在无声的流泪中,不舍与无奈难以言表。
清玄睡了一天,痛苦了一天。
等到天色渐暗,清玄才爬起来,喝了口茶水。远山道人见清玄起床了,道:“你真是个睡虫啊,睡了一整天.......”
清玄微微一笑。
“来,我们吃饭吧。”远山道人说。
“嗯!”清玄应道,他的肚子饿得在叫唤了。
“师侄,我们明天就回水云了.........”
“啊?这么快?”
“我们在长安已无事事,不离开,干什么嘛。”
“我知道。师叔。”
“况且,现在是暗流涌动啊,太子和秦王终有一争,说不定是你死我活呢!”
“真的吗?你死我活?”
“自古皇家无情啊!”
“嗯!”
“所以,我们尽早离开......”
“好,师叔。”
此时,清玄唯一担心的是齐王和太子走得近,如果太子和秦王拼斗,齐王不会袖手旁观,定助太子,这样,难免会殃及到杨妃。清玄为杨妃的安危恐慌起来。
第二天,天还未亮,远山道人和清玄,齐头并立在驿馆前,各自看了长安一眼,便运气跃至高空,二人缓缓向西飞行,朝着水云门的方向。云层在脚下浮动,山川大地,群山树木,俯视下去,是点点如翠,朦胧,渺小。远山道人对清玄道:“师侄啊,你这飞行的功法,可以啊,都快赶上我了,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清玄笑道:“师叔过奖了,我现在可是拼尽全力跟上你的,赶上师叔您,哪有这么容易,以后还要师叔多多指教呢!”远山道人听了,笑道:“只要你愿意学,我自然会教你的........”
远山道人和清玄飞行了一个时辰,进入螺髻山地界,二人立于螺髻山上空,回家的亲切感,在二人心中燃烧,温暖不已,清玄俯视青山绿水,群鸟竞飞,道:“回来了!螺髻山就是美!”远山道人也笑道:“是啊!我们终于回来了!”
远山道人传音给空林道尊,“我们回来了!”
空林道尊和若风道尊携众弟子出门相迎,道:“哎呦,师弟你辛苦了!”
“师兄,多日不见了!”远山道人笑道。
“师尊!”清玄见空林道尊,立马跪拜道。
“徒儿,快快,起来吧!”空林道尊搀扶起清玄,高兴无比。
“师妹!”远山道人对若风道尊,微微笑道。
“师兄,辛苦了,今晚,我宴请师兄,我们好好聊聊.......”若风道尊走近远山道人,和远山道人肩并肩地立着。
“什么?就你们二人聚啊,我看今天晚上在云霄大殿搞个大宴会。大家都好好聚一聚。”空林道尊看着远山和若风,急道。
“好,那就在云霄大殿,大家聚一聚!”远山道人和若风道尊异口同声笑道。
“嗯,大家聚一聚!”众弟子高兴,在相视而笑。
登时,若风道尊和紫霞的目光相接,二人会心一笑,走至清玄身旁。
清玄见若风道尊和紫霞,一左一右,立在自己身旁,低声道:“近来可好?”
“好!就是想你!”若风道尊和紫霞极具娇美,轻轻回道。
“我也想你们俩。”清玄对若风道尊和紫霞,一片含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