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多数失恋的人一样,我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周,也算是为自己这段不负责地感情买了单。每天上课依旧是无精打采,下课后一个人趴在桌上思考人生,生活一下子又回归了以前地风平浪静。
再次有活动出去玩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元旦了。广播站的同学们一起用平时节目攒下的点歌费组织出去玩,可是刚失恋的我完全没有兴趣,况且其实我和其他人也并不太熟。可是害怕显得不太合群,最后唱歌的时候我还是去了。
等我到那里时也已经没什么人了,只剩下站长和他女朋友,还有苏等,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人。
看到我来,站长笑着说:“看苏等就是个酒麻木,喝了好多了。”
我转过头去看到苏等拿起一瓶啤酒,熟练地用牙齿撬开瓶盖,咕咚咕咚地就喝了下去。看到这样地场景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明显地逞能,真是个酒麻木,我心里想着。
我唱了两首歌,站长接着又叫来了一些不认识的人,低气压地我感觉和这里的氛围明显不搭,简单寒暄几句后就离开了。
我出来后没多久手机响了,一看消息,时苏等发来的
“你怎么不玩了?”
“哎,刚分手了,就不打扰你们啦。”
“哦,你走后我也没待了,跟他们不太熟。”
原来苏等和他们也不太熟?也对,之前就该想到的,他不是很像我吗。
J市不大,骑个自行车那里都可以到,后来才发现其实为我和苏等也是一个初中的,更巧的是我们以前也都一起是广播站的,可我却从来没有注意到他。我们一起聊到以前初中的事情,他记起初中校园旁边有家卖炸货的店子,我们一起夸起那里的美食,他说其实他家到初中很近的,骑车一会就到了,我说巧了我从小在初中院子里长大。
那我们出来见面吧。
以后每周六晚上,他会骑上他的自行车到卖炸货的店子,我就从家里出来,我们一起度过了很多个放松的周末晚上,从最开始的拘束到后来无话不说。
不争不抢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转眼我就到了高三。作为艺术生的我虽然没有普通文化生那么紧张,但过得也并不轻松。在这期间苏等还是一直和我保持着联系,主要关于他也想学播音主持。
一天晚上他跟我说他妈妈想跟我聊一聊学艺术的事,于是我赶紧端出我的播音腔,和苏等的妈妈通了一个十几分钟的“巨长”电话,我将播音生的前途描绘地一片天花乱坠,接着又将苏等的条件一顿猛夸,很显然,他的妈妈心动了。
“嗯好,谢谢你呀”他妈妈说完我们便结束了聊天。
一想到可以成功“祸害”一个学弟入坑心里就想不出的激动,可随之苏等的又一条消息瞬间将我拉回了现实。
“学姐,我个子会不会不太够啊。”
这个...确实身高是硬伤啊,我没法强行骗人啊,我的良心会受到谴责的!
“其实,只要能力够,个子什么的都不是问题的。”我打出这些字的时候,我的内心颤抖了一下。
“那好吧,谢谢学姐,我们再考虑一下”
我们基本上每天都会聊天,平时白天在校园里没有办法带手机,晚上回到家后我们会开始一天的“互相总结”,我告诉他艺考选专业要注意什么,他告诉我今天学校里又发生了什么,似乎每天晚上的聊天已经成为了我们的习惯。
后来苏等告诉我他选择了美术,其实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如果我真的强拉着他去学播音可能无形中也会毁了一个孩子的一生吧。
高考前的每一个选择几乎都关系着未来一生的命运,每一步都必须稳扎稳打,任何一个小细节的改变,影响到的,都不止是一件事那么简单了。
播音联考前夕,我信心十足做好了一切上战场的准备,可戏剧性的一幕却在我的身上发生了。到了打印准考证时,我突然发现,我并没有报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