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白的月光透过天窗映射到昏暗的教堂中。
“咔嚓”
教堂的大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
不对,在黑衣人身后还有一位没遮面的黑衣人,仔细一看,原来是阿星,那另一个肯定是九叔了!
只见阿星向前一滚,滚到桌子旁,起身跳跃,跳到桌子上,,观察起四周来。这一番动作,当真是行云流水。
随后一个后空翻跳下桌子落地,一个转身跳上护栏,站在护栏上向前一个空翻,单膝跪地,右手撑地的看着眼前墙上挂着的十字架,做起祷告手势,然后双手合十的拜了起来。
身后的九叔转头过头,看着徒弟,从那没有被黑巾遮住的眼睛可以看出九叔的无奈。
伸手对着阿星一招“搞什么鬼,走了!”
阿星闻言,连忙站起身,一个侧翻翻过护栏,向躺在长桌上,被白布遮住的尸体小跑而去。
九叔看了看跑道前面的阿星,本想跟上,但又回头看向身后的十字架,想了想,转身走上平台,像阿星一样祷告起来。
尸体前,阿星仔细的打量着尸体,随后眼睛看向师傅,示意接下来怎么做。
九叔撇了一眼阿星,然后看了一下燃烧的蜡烛,示意烧了他!
阿星点点头,示意明白,掀开盖住尸体的白布,拿起蜡烛就要点燃尸体。
就在这时,九叔伸出右手抓住阿星的手腕,阻止道:“你想把教堂给烧了?”
阿星闻言,露出尴尬表情道:“那怎么办?”
“带走!”
阿星扛起尸体,来到教堂后院空地上,慢慢的放下尸体,和师傅一起搬身旁的干柴,堆在尸体身上。
九叔看着差不多了,从怀中拿出一张黄色的燃火符,微微一晃,黄色的符纸自燃起来。
把燃烧的符纸丢进干柴中,干柴瞬间被点燃起来,冒出熊熊大火。
九叔阿星退后,静静的看着,这时,一位教徒提着装满水的水盆,泼向了熊熊大火,火焰顿时小了下来。
教徒泼完转身,一脸凶神恶煞的盯着九叔师徒两人。
“你们想放火烧教堂啊!”
“阿星!”
听到师傅叫自己,阿星瞬间明白,一下子来到教徒身后,伸出双手,用力的抱住他,看向九叔。
蒙着面的九叔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着教徒。
“你不要妨碍我们烧尸!”
教徒闻言,顿时想要大叫,但被阿星手掌给捂住了。
九叔蹲下,给快要熄灭的火焰添加干柴。
从教堂中发现尸体不见了的教父,顺找着尸体,来到后院,看见有两位黑衣人,一人抓着教徒,还有一位在放火,连忙拿起地上还剩半盆水的水盆,往就叔头上泼去,出身道:“你们放火!”
闻言,顿时变成了落汤鸡的九叔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水,闻了闻手,一股臭味,一脸生气的站了起来,揪着教父的衣领推了一下他。
退后两步的教父稳住身形,快速的跑向燃烧的尸体,想要扑灭它,但被九叔从身后抱住,拦了下了,一脸愤怒,身体挣扎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啊!”
教父挣扎了一会,挣脱不开,也认命了,平静的看着火越烧越大的尸体。
看着快要烧完的尸体,九叔松开了教父,一阵冷风吹来,浑身湿透的九叔打起抖来,喷嚏一个接一个的从鼻子中打出来。
“哈啾!哈啾!”
旁边的阿星看着九叔一副虚弱的模样,也顾不得师傅身上散发的臭味,连忙放开教徒,跑到师傅身边,一脸担心的扶着师傅。
“师傅。”
被放开的教父和教徒,跪在燃烧着的尸体前,双手合十的念起圣经。
早晨,九叔房间中,萧亮看着脸色苍白,额头包着白毛巾的九叔,在床上拿着痰盂撒尿,撒完,递给阿星。
看着阿星拿着痰盂走了出去,萧亮一脸好奇。
“九叔,我们修道之人有法力在身,难道九叔你碰到了污秽之物?不然你怎么会感冒呢?”
看着用被子紧紧包裹住自己的九叔没有开口,萧亮脸上浮现出夸张的表情,惊讶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哎呀!难道,九叔你昨天晚上上厕所掉进茅坑,洗了个澡,所以才感冒的?”
说完撇了一眼在床上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气的发抖的九叔,看见他还是没有开口说话,继续打趣道。
“嗯,想来不是,不是有句老话,叫,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是——掉进茅坑,一臭臭万年,但九叔身上也没有臭味,应该不是!”
就在就是准备发飙的时候,出去倒“回龙汤”,把“回龙汤倒在教父身上的”的阿星,带着教父来到客厅,自己走到师傅的房间,告诉师傅,教父来了。
听到教父来了,九叔平息了怒吼,对着萧亮冷哼一声,床好衣服走出房间,来到客厅。
教父看见额头抱着毛巾的九叔出来,连忙跑上前,热情的拉着九叔坐到凳子上。
“哎呀!来来来!坐下坐下!”
九叔闻言,两手抱胸,摆着一副冷脸。
“这是你家还是我家?”
“唉!都一样,都一样,”说完,从教徒手中接过皮包。
看着教父的动作,九叔开口问道:“你干什么?”
“帮你看病!”
“看病?”
随后九叔冷着脸站起来问道:“你看我像是有病吗?”
教父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九叔,眼睛上瞟,看着九叔额头的毛巾。
九叔也顺着教父的眼神往上看,一阵尴尬,连忙摘下毛巾。
教父看着九叔的动作,嘿嘿一笑。
“中国有句俗话叫:病从浅中医,感冒虽然是很普通的病啊,可是感冒严重的话,也会转成肺炎!肺炎要是严重的话,就会致命啊!”
教父边说边从皮包里拿出听诊器。
“哦~!你特地是来咒我死啊!”九叔瞪着眼睛对着教父说道。
教父闻言,连忙摇手。
“不不不!”
一旁的阿星看不下去了,帮着教父说道。
“师傅,教父是帮你的!”
九叔瞟了一眼阿星。
“别理他们!”
阿星说完,一直站在九叔身边的阿月,抓着九叔手臂开口道:“哎!师傅就让我们开开眼界吧!我还没看见过洋人怎么给人看病的!”
九叔闻言,一脸生气的看着阿月。
“你拿师傅当实验品啊?”
说完,转过头,看着教父,冷声道:“呵!老小子,真有你的!”
手中拿着注射器的教父微笑道:“我先给你打一针,控制病情,然后吃颗阿司匹林,美美的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哦~!你们两个都听到了,他不但要拿针扎我!还要拿什么安飞他命给我吃!”九叔恍然大悟的跟两位徒弟说道。
两位徒弟闻言,看了看教父手中的针,然后一脸不善的瞪着教父。
“你来给我看病,谢谢你了,你看病,不必了!有什么病,我自己不能看的!”九叔先是一脸诚恳的感谢,随后又一脸傲娇的说道。
教父闻言,露出微笑,满脸自信的拍着胸膛。
“你别嘴硬,相信我!”
九叔瞪大眼睛,一脸惊讶的看着教父,唱反调道:“相信你?想信你死的更快!”
然后看着在一旁看热闹的阿亮,开口道:“阿亮,上家伙,你来让他们看看眼!”
听到九叔叫自己,萧亮心中想着,要不要整整九叔,不过想了一会儿,还是放弃的心中的想法。
坛前,萧亮身穿白色道袍,右手对着坛桌一挥,顿时桌上出现几张黄符,萧亮拿起其中一张,夹在指间,一晃,符纸自燃起来,放入一碗清水中,随后手掐剑指对着清水画符三次,心中默念:‘药王孙真人,本是陕西跃县人,太白得道修成真,唐朝封你救良民,随身常带千金方,妙医妙药紧随身,赐如弟子一碗水,一切灾难永离身,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令。’念完三遍,递给九叔。
九叔看着对面教父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本来看着眼前的碗,一脸迟疑之色的脸,顿时满脸高兴的接过碗,喝了起来。
喝道一半,一脸惊讶,兴中想着:“怎么回事,头不痛了,腿不酸了,腰也不痛了!难道阿亮那个符真有用?”
连忙喝完剩下的一半水,九叔腼腆着脸走到萧亮身边,搓着双手道:“阿亮啊!这桌上的剩下的几张符,送给我好不好?”
萧亮闻言,一脸奇怪的看着九叔,眼睛一转,顿时明白了,原来九叔以为自己病好的原因是这种符纸,心中嘲笑,脸上不动声色道:“居然九叔开口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拿去吧!”萧亮一脸大方的拿起桌上的符纸,递给九叔。
九叔小心翼翼的接过符纸,像宝贝一样的放到衣领胸口,隔着衣服兴奋的抚摸起来。
旁边的阿星阿月看着师傅这副表情,顿时明白了那符纸是好东西,连忙走到萧亮身边,一口一个师叔的叫了起来,叫的萧亮可舒服了,又拿出几张一样的符纸递给阿星阿月。
看着师徒三人把符纸当宝贝,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萧亮摇摇头,随后抬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哎呀!忘了还是白天了,好刺眼啊!眼睛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