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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拔考试的成绩很快就出来了,虽然我不出意料地考上了,但是结果确实出乎意料的差相比于秦嫣雪的高分入选,我的分数实在是不尽如人意。
不过这总算拿到了一张准入券,也算给我的中考做了保障。我这么安慰自己。
至于元蓁蓁,尽管她在考试之前无比紧张地复习,但仍然没有能挤进这个班级。
“有什么事,不就一个班吗!你肯定能考上更好的。”我坐在一旁安慰元蓁蓁,她没哭,只是一直低着头不愿说话。
“我没事,我早知道考不上的。”她终于开口了,报以一个不算勉强的微笑。
“那就好——不是,我是说你只是失误……”我有些慌张,生怕再说出些什么话让她受到刺激。
“蓁蓁,去一下一楼办公室,周晋找你。”显然是刚从周晋办公室回来的虞北喊元蓁蓁。
元蓁蓁跑了出去。
“这就要开始放寒假了,她怎么这么多事呢?”我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2
“蓁蓁?元蓁蓁你怎么哭了?我去,这个周晋说了什么!”我气愤地叫道。
元蓁蓁从周晋办公室一回到教室,就决堤了一样突然伏到桌子上默默哭了起来。
我只是这样看着她,对一切都无能为力——毕竟我一直都不太会安慰女生,更何况她现在也没有要倾诉的意思。
倒是白琛适时地出现了,抱着元蓁蓁一个劲儿地给她擦着眼泪。
我瞥到魏明好像稍稍转过身来一点,用一个极其别扭的角度看着元蓁蓁,但他很快又转了回去。
“她……她凭什么说……说我不行!”元蓁蓁心情稍稍平静下来,终于愿意倾诉出来。
“什么?”我放低声音,语气也温柔了些,尽量不影响到她的情绪。
“她说什么……她对我的要求不……不高,第六第七就可以了,得过……且过吧。”刚刚哭过的她还没能调整得好呼吸,“她才得过且过呢。她……她看不到我一直在努力吗!不知道这样说话很伤人的吗!”说到这里,元蓁蓁又有些激动起来。
“她说的话你就别放在心上了。没必要为她的话动这么大气。”我只能想到这些话来安慰她。
“是啊是啊,你怎么样并不取决于她怎么看。她这是不具慧眼,不像我独具慧眼看好我们家元蓁蓁。”幸好白琛还是及时地救场了。这一番话让我差点在这“悲伤的情境”中笑了出来。
我又抽出一张面纸递给她。这时周晋已经出现在了教室门口,白琛立即小跑回了自己的座位。元蓁蓁的眼睛还是红着的,她看见周晋,很气愤地把脸扭到一边去不看她。
周晋似乎也并不注意这些小细节。只是像往常放假之前一样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让大家各自回家了。
3
【群聊:少年的心事】
虞北:今年过年在溪都广场有灯火晚会,要不要一起去看?
项南:好的。
苏凉:+1。
元蓁蓁:+1。
唐宋:在哪里集合?
项南:就在广场一边的那座桥旁边吧。
唐宋:嗯,好。
苏凉:收到!
魏明一直没有说话。
我在联系人里搜索他的名字,准备私下里再和他谈一谈,但这才发现,我好像被他删除了好友。
顿时,气愤、委屈,和各种莫名的复杂情感在我的心头盘踞着,似乎是一种说不出口的心酸的感觉。
我关上手机,试着深呼吸了几下,转头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空。装作什么都不在乎一般,熄灯,睡觉。
4
“哈——喽!”我来的时候,她们几个女生已经到了广场好一会儿了。项南还没到,估计是去买冷烟光棒了。
灯火交映中,我自然看见了倚靠在桥边努力想把自己藏进黑暗里的那个人。是魏明,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似乎只是在桥上吹着冬天的刺骨寒风。
我有些惊诧,眼神示意虞北,蹙着眉头表示不解。
她朝我挤挤眼睛,我也便没有作声。
“来啦!”这时项南正巧从人群密集处跑过来,今天的他穿得也是异常的喜庆。
“仙女们的仙女棒!”他把冷烟光棒分发到大家手上,“来来来,魏明,你的。唐宋……”
我们各自拿了过来,点燃之后立即疯了一样闯进人群中。
广场上这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大人小孩的脸上无一不挂着灿烂的笑容,准备好迎接新的一年。在流光溢彩中,人们把旧的一年里一切的不开心全都抛在脑后,仿佛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了一样。
“快十二点了!”我们几个聚在一块儿,虞北兴奋地盯着手表,激动得简直要跳起来。
“又不是没过过年,你怎么那么兴奋?”元蓁蓁显得冷静些。
“不一样,这是第一次和大家一起过的呢。”虞北仍然盯着表,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元蓁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大家便不再说话了。魏明站在一边一直一言不发,总觉得这样欢闹的气氛里少了些什么。
忽然长空里划过一声尖啸,一簇烟花飞上夜空,人们随着大喊:“五——!四——!三——!二——!一——!”
“过年啦!”大家极有默契地蹦了起来,举着手里的“仙女棒”在夜空中挥舞着,仿佛是要点燃每一缕夜色。
五颜六色的烟火相继冲上夜空之中,在空中或是开放出一朵朵巨大的鲜花,或是绽开辞旧迎新的笑脸。一声又一声的烟花爆竹,正送走不愉快的日子,在不老的时光里书写下绚烂的一笔。
“新年好呀,万事胜意!”元蓁蓁带着初见时那样灿若桃花的笑容。
“万事胜意。”我也这么回应她。
总之,新的一年就这样到来了。
唐宋日记
2018年2月16日星期五多云
今年的大年三十,我和大家一起在溪都广场跨年。转眼间,这是我来到烁龙以后的第三个大年三十了,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该疯的疯,就像仍然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不怕在众人面前出丑,只是肆意地享受这一切的快乐。
魏明和我们还是没有和好,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就属他的话最多,但他这次竟然一整晚都没有开口。尽管我看到他一个人好像有些落寞的样子,我还是没有选择走上去和他说话。或许我是怕,怕他还是会摆出爱理不理的臭架子,甚至怕他从我们这段不会老去的时光中退出。
但不管怎么样,魏明,新年你也要万事胜意。这是我们对彼此最好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