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三大大的屋里传来吵架声,一男一女,一人一句地吵着,也记不得因何而吵,都说了些什么。那门半开着,小萌君小心翼翼地探头进去,冲着三大妈笑了笑,“三大妈。”三大妈苦脸变作笑脸,“来!小萌君。”说着就递上刚盛的一碗米汤,小萌君十分开心地接过,并且很快吃完。接着便出了房门,屋里头又吵了起来,小萌军也不敢再进去了。
想去外面找爷爷问些什么。却发现爷爷人不见了。嗯!?……
下午,小萌君穿过院子,到了马路边儿,望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心想:emm~昨天去的这边儿,今天换那边儿。
看那小店门口无人谈笑,有些奇怪,刚走几步便渐渐听到了杂声,倒也变得自然了。可能因为店是老二开的,所以大人们习惯叫这是二小家,二小家是内平开铁门,大红瓷砖门柱,上举大方擎雨盖,上挂俩灯笼,不过里边儿是间瓦房,最里边是和四大大共用矮墙的田。
往里边儿瞧,一些个人围着齐小萌君胸那么高的方桌看热闹,有些好玩儿,小萌君也凑前来看,他找好一空位,站好了。
桌上四个人在玩一种长长的牌,背面有黑白相间的斜纹,正面是白底黑图案。那坐着小凳,面朝南的伯伯,长得比爸爸帅的点。直见他双手往前一揽扫,将牌整齐,放作两垛,一垛从上方插进另一垛,手掌再从两侧推齐,“咯”地往桌上一放,接着右手往前画个弧,将牌背面朝上摊开,抹一下舌头,很厉害的样子,开始轮流抓牌了。他们把手伸到牌上方,往下用力一按,牌就像被施了魔力一样被吸走了。四人中只有朝北的那位规规矩矩不慌不忙地抓牌,那短短的头发,圆圆的头型,熟悉的长凳,这不是瘸爷爷吗!原来他在这里。为了不影响老人家发挥,也没和他搭话。那朝西的是二小家另一个邻居家的爷爷,那朝东的,emm,不认识!
四个人前面都摆放着钱,有随便放着的,也有将硬币纸币按面值从小到大,从上往下搭置的,也有例外,像宝塔一样。最上面是稻穗的一角,然后是荷花的五角,再下面是稍大的一角,较轻,九棱里边儿有菊花,看上去很丑的,再下面是菊花的一块,再往下就是纸币了,浅棕色的一角,深绿的两角,褐红的五角,浅绿的一块,深蓝的五块,浅蓝的十块,这差不多是最大的了,那阔绰的人也有深棕的二十块。
小萌君呆了半天,想知道这玩意儿是怎么玩。不知不觉地,众人散了,二小家人收了牌,有人顺买了瓶白酒回家,出大门往东走的,也有往西的,还有顺着小巷往北后方走的。我的天呐!他竟然看完了,你要知道,那些老家伙一坐便是一两个钟头,屁股都坐得发芽了。后来爷爷也交过他这种牌怎么玩,可随着时间,他早已忘了。
天还不算晚,还可以再玩会儿,小萌君往西去了。也看到朝西坐的那伯伯回了家,这家<6>靠马路的是间刷白料的小平房,里边两座瓦房,相隔五六步。院子集中在东边,剩下的是田。
行至大三叉路口,靠那家人田的地方摆了一堆红砖,像是路标,又像是为了不让路人踩踏到他家的田。在路口往北瞧,约七八个电线杆才看到头,也挺远的。
渐听到西边热闹起来,小萌君加快了脚步,希望碰到些好玩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