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君觉得那是湖之后,便走近去瞧瞧,就是条湖。最近的码头离转弯口二三十步,入口正对着一家人<35>的大门。那人家看上去很高级,围墙的下半是青瓷的,上半是铁框,最上面尖尖的,让人不敢翻越,门口两片田,一小白果树。转弯口的小屋子<35>,黑瓦白灰墙,门口有两个红方柱子,大小比小萌君手掌还长,支撑着上面的挡雨板,地上铺的是红砖,大都是砖中间高,缝间低一点,像个小胖子。屋子旁的一小矮墙挡在深沟前,那沟一直延伸到这里,穿过地下,流到河里。窗是红棕木边,蒙着灰的透明玻璃,生锈的铁柱。门是紫红的,中间有一联子,这,这~这都是这个人家的?怎么会这么有钱?
入口两侧是田,河对岸也是,好像河四周都是,三两棵树在周围,泥的色比路边的更深。码头一边的芦竹,稀稀的也长到深沟那边,河头有个管子,那里挺脏的,各色的塑料瓶,红绿白的塑料袋,岸上倒着破旧的衣服鞋子,咦!有件蛮新的,想拿回家去,就是太大了,旁边有个草堆,再旁边有个黄墙红瓦的屋子,跟沟旁的小屋子差不多大,里面有两根高高的红柱。另一边的芦竹密密的沿河岸长了有二十多步长。
小萌君只两步走到码头的石板上,石板有七步长,深入湖中的一头,面上有不少泥。旁边还有一个低一点的,那板子分了三断,越往里越浅,最后一段被水淹了不少。
歪头看河的另一头,好像是看到了。风吹浪跑,带来难闻的味道,远处都是芦竹,偶尔有木棒打衣服的声音。
小萌君伸手够住一芦竹,顺势放倒,找一处折弯,在拿起芦竹,往反方向弯折,再绕弯折处,转圈,再反着转,叶子掉了几片,一边转,一边扯,“啪”地芦竹终于断了,弯折出毛毛的,不好看,手有点粘,还有一点味道,甩着芦竹转身要走,看了下那倒在路中的芦竹,又去把它扶起,倒入丛中。
执着比膀子还长一点的芦竹,挥旋着,搁着脚沿着河往日出的方向走了。路边的菜可不好受了,菜?如果人家看到小萌君正在用芦竹掀打自己家田里的东西,人家一定会说,“嘿!小伙子,你谁家的啊?”或是“小伙子,我家菜长在田里挨着你了?你要弄坏它。”这时小萌君要么把芦竹藏好,回人家几句,要么把芦竹对着河飞出去,赶紧溜人。
人家还没功夫管他,四处的烟囱开始冒烟了。“嘿!”“嚯~”“呜~喔!~”…不停地挥着芦竹,有个菜打得还不够,再来一下!被他盯上的菜很少有能够继续直立的。
河边的路弯弯弯的,过了好多户人家,终于快走到河的另一头了。路边有个很大很大很大的院子门柱子老么粗柱子上有些许大字。挡雨盖也很高。路对面有个小屋子在高高的电线杆下,小屋后边是河的尽头。很多的枝条树杈,水上有层层白沫,还漂着塑料瓶,塑料袋。也有个管子,比另一头的大多了,管口被铁丝粗略封住了。上面有条大马路穿过,隔了好远的绿,有一排排房子…顺着大院子的墙,往路的另一头看,也不知通到哪里,不过路边那个很大很大的树一眼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