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一天也是一天,抑郁一天也是一天,胡闲之前还嫌弃着姜之言的日子,现在轮到胡闲了,自嘲了一下,也不再纠结了。
她想了想现在自己是狐狸身,之前邻居家养的猫猫狗狗据说寿命也就十年左右,而这一世自己可能也就是那个寿命了,说不定还活不到前世的年龄呢!
而自己变成狐狸,说不定就是上天给她开的玩笑,捉弄自己不好好生活,整天无所事事,杞人忧天。
…
这段时间,入了涂州后,见到村庄的频率也高了许多,大的城镇也遇到了几回。
人很多也很少,这是胡闲的感受。只要入了村庄城镇就能感觉到人气;但是除此之外,少有人迹。
村庄里,男人忙着耕田做活,女人在家里纺织主事,大的孩子负责家禽的喂养,小的天真无邪的玩闹着。
城镇里没有繁荣热闹的夜景,一如村庄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与村庄里的农务不同,市井之人,总有过活之处,从而不至于食不饱衣不足。
因着姜慎好要换一些日用的玩意,于是她们也会花些时间在市井里卖些草药,买些东西。
胡闲满是好奇的在姜慎好身后的竹筐里,透着缝隙看着外面的世界。
虽然说有些难受,但是这样看外面的世界也别有一番趣味。
有一次,有个穿着简陋的但衣服蔽体的妇女十分焦虑的带着她鼻血流个不止的孩子来到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满身忽悠气质的老婆婆面前,找老婆婆帮忙止血。
老婆子答应了下来,然后只见她进屋里取出了两个物件。
分别在她的双手上,右手是一酒瓮,瓮外贴着一个“止”字,左手是一纸黄色符文。
然后让孩子母亲站一边,让孩子站在她跟前,用左手背正了正孩子的脸,然后便开始作法了。
只闻她嘴里碎碎念了一些听不懂的咒语,然后突然精神大振,大喝一声“师爷有令”。紧随其左手的符文迅速往小孩的头顶贴了去,然后右手的酒瓮里往嘴里一倒,喝了一口,突然对流鼻血不止的患者上喷去。动作迅速,一气呵成。
看的胡闲嘴角抽动不已,但令人惊讶的是,这样下来,小孩子鼻血竟真的这般止了。
...
城镇也有分大小,小的市井里卖的东西也少,但是胜在稀罕。
什么名贵的富贵玩意,这些不大入胡闲的眼,毕竟电视剧没少看,虽然不是现场见的。而这些市井里的玩意,有一些她还大体猜得到作用,而有一些,净是些不知名的模样。
这一瞅,瞅的胡闲忍不住想跳出筐子里,去摸一摸这些在现代肯定是物质文化遗产级别的玩意。
但是,想一想自己的出现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那些心思不禁也是收了收。
唉......别人穿越啥啥啥的,都是挺滋润多彩的,而她......
......
南行南行,不知不觉也已经走到了涂州第三繁华的城镇——定荣。
胡闲远远望到定荣的城墙的时候,虽未行至墙边上,便觉得其高大不凡,有挺拔于天地之感。毕竟之前行过的地方与这一比,矮小简陋,远不及此处。
进城后,胡闲只感觉筐子都不时被左右来往的人挤到,路两边的小贩吆喝声。
吹竽、鼓瑟、击筑、弹琴之雅乐亦是迎面扑来,奏曲欢快,让在筐里的胡闲也忍不住哼唧唧了一声。
听的姜慎好不由得噗呲一笑,喜上了眉梢,将赶路的疲倦染尽。
城镇里,姜慎好正欲去换些日常用品。
期间路过一块场地,应是专门供人娱乐娱乐,因着姜慎好没有玩乐之心,没能进去细看。但路过便能听到那些大汉们的争论和几声鸡鸣,胡闲心里暗暗猜测这是在斗鸡耍玩着,可惜见不着是怎么个模式。
再往前走,胡闲看到了几个胡子头发都发白的老人家就地而坐,似是拿着个骰子,然后摆弄着些棋子,棋纸上有规律的画着些线条,估摸着是在下一类现代没有的棋种。
走的远了后,棋局似乎也刚好结束,只闻一身形瘦小的老头一声长笑,该是赢了此把对弈。
这一切的一切,看的胡闲蠢蠢欲动,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出来,不断按捺自己躁动的心,太苦了......
…
姜慎好在市井里刚刚买下了些需要的东西,发愁地看着左手上仅剩的两枚刀形铜币和铲形货币。
毕竟在这里她还赚的比之前略多一些,买的东西也略便宜些。
卖草药不够维持生计呀!姜慎好想着,右手摸了摸下颌,正在盘算着什么。
…
而此时,定荣的城门口走进了三个看似普通却又气质不同于常人的普通人。
进城后,驻了驻足,看着来往的人,左边的是三人中最矮的一人,只见其叉着腰,声调不正经的道:“终于赶上了,累死个人咯!路都不择一择,尽是一个劲往南,小女娃娃的!哥哥们,咱们休息休息再找她们可好?”
这话虽是问着另两人,但是这矮个子却只瞅着居中那位。
右边那位闻言笑了声。
居中那位简单地道了句:“随你。”
便见矮个子如获大赦,屁颠屁颠地前面带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