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萧舒死了,这些产业也就落到了他们手上。
而他送来的匣子也被朱陌璃藏在了柜子里。
朱陌璃将其中一个匣子打开。
是一顶无比精美的凤冠,至少朱陌璃没见过更美的,不像那些跟个大铁帽似的那种,是比较轻,主体只有头部三分之二的那种,但延展很大,带起来不会头重又华美异常。
朱陌璃刷刷连打开了几个匣子。
这是一套嫁衣。
从头到脚的那种。
还有一小盒东珠,颗颗大小一致,光泽极好,一看便价值不菲,还配了一小盒金线。
上面有一张纸条。
:姣姣,听闻民间女子嫁衣都自己制作,以显自身心灵手巧,我为姣姣备了整套嫁衣,只余十余颗东珠未镶,便由姣姣用金蚕丝自己镶嵌。
朱陌璃拿起嫁衣在身前比划。
比划了一阵,朱陌璃又小心的把嫁衣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把床板合上,上锁,再把琉璃配贴身放好。
次日,朱陌璃起的早,提前去了雕玉院。
朱陌璃叹了一口气,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忙碌,毕竟今年她掌中聩。
在雕玉院看着账本,时不时的吩咐下面站着的奴仆,这就是朱陌璃与朱陌珏的日常。
今日反倒不太一样。
二夫人悠哉悠哉的喝着安胎药,道“阿珏,阿璃,下月你们阿璎姐姐出阁,这回我亲自操办,你们跟着我看,马上菡姐儿出阁就由阿璃来,昭姐儿出阁就由阿珏来,可好?”
二夫人的安排自然是有心的,将沈连菡与萧昭昭分开。
而且毕竟不是朱家的女儿,也不必太上心,给几位姐儿练手正好。
左右长清侯府的女儿也是出名的做事好,也不算没落了她们。
“昭昭姐姐出阁?”朱陌璃提出疑问。
二夫人笑道“阿璃不知?小萧夫人前日将信送到,昭姐儿此来,也是待嫁的,自昭姐儿六岁起,便与现宁远侯萧策定了亲。”
“萧策?”
“不错,说起来,阿璃还当唤宁远侯一声表哥,不过如今,当唤一声姐夫。”
萧策是萧家旁了又旁的旁支,不知为何,随的是母姓。
虽说是旁了又旁的旁支,但架不住人家有出息呀,如今不过二十出头,已经是位侯爷了。
朱陌璃点点头。
一直默不作声的朱陌珏发声了“不妥,昭姐姐是阿璃的母支,就算要负责昭姐姐的婚事就算要负责,也当是阿璃来,沈连菡是阿珏的母支,应让阿珏来。”
二夫人侧目问道“阿珏做的到?”毕竟沈连菡跟朱陌珏的梁子摆在那,万一朱陌珏做了什么糊涂事坏了名声多不好。
“做的到。”朱陌珏很认真的说。
“好。”二夫人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左右到时她偷偷看着便是。
朱陌璃也有些担心。
二夫人点点头,道“来人,去唤三夫人,一会同去采买菡姐儿的嫁妆。”
朱陌璎的嫁妆从小备到大,十里红妆不敢说,五六里该有了。
原来是备了不少的,可考虑到朱陌璎的夫家是清流世家,便将原本准备的物件儿,尽量换成了书籍画卷地契。
零零总总换了后,竟不足两里路。
不过这铺满一里,在众多权贵的姑娘嫁妆中,虽不说好,也不至于埋汰了。
毕竟嫁的是清流世家,这一里算起来都过了。
其实侯府嫁嫡姑娘只出两千银,嫁庶姑娘只出一千银。
但权贵中,嫁妆是按里算的,而不是按担算,若是没有一两里路,嫁清流还好嫁权贵可就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所以大多姑娘的嫁妆都是由父亲母亲从小采买,存到大的。
可怜朱陌璃朱陌璎无父无母,是以二夫人与三夫人为自己的女儿攒嫁妆时,多少会为她们攒些。
更别提男丁们了。
“你俩也得跟着,这需得自己亲自来才放心,以后你们为你们的子女采办便懂了,下人采买,总归是不放心的。”二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