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幻彩灯光迷乱的闪烁着,七个衣着暴露的舞娘,围着一把安乐椅尽情的摇摆着水蛇腰,安乐椅中应该有个中年人,正抱着个舞女啃咬着寻欢呢。
送酒小姐把两瓶香槟放在矮几上,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位小姐始终低着头,甚至始终屏住呼吸,想来应该是想着这两瓶香槟的提成,否则谁愿意到这魔窟中来呢。
有几个舞娘挡着,铁峰也没有看见安乐椅上的人,只是确定这家伙就是姜仁兴,他无声摸进旁边的小间中,直接辣手杀了几个近身保镖。
抱着欣赏的眼光,看几位舞娘的丰乳翘臀,铁峰当然仅仅看了一眼,这个姜仁兴或许是审美疲劳,他可是看一眼就受不了了,都是比姜毅烟更加漂亮的美人!
铁峰拿龙形符文打碎了包间内的一切电子设备,总算熬完了一曲歌舞,嘭嘭嘭把这几位舞娘点晕,把安乐椅上的娇躯点晕了拿开,拿过姜仁兴手中的枪与刀,把这家伙摔在地上,说:“知道姜毅烟这个人吗?她雇佣我来杀你?”
此刻铁峰才看到,这是个颇为英俊的中年人,有着纵欲过度的油腻、面颊略显浮肿,眼角有些许皱纹,长长的黑发梳在脑后,络腮胡子打理的整齐,看起来很有男人味,完全不像个衣冠禽兽。
“姜宜阳?是我姜家的人要杀我吗?”
这中年倒是没有慌乱,去边上又抽了把安乐椅,在铁峰对面做好,“我不知道姜宜阳是谁,但我有些好奇你是谁?”
驴草的!
铁峰一巴掌便把这位中年人与安乐椅一起拍在了地上,眸中精芒闪动间,愠怒道:“姜毅烟,姜毅烟,可听清了?”
“哦,我记起来了,她好像是我的女儿,好像是我第九个女儿?她怎么了?”
这中年人微微蹙眉,似乎不愿意坐在地上,又要站起来,那叫一个从容淡定。
驴草的卖拐的!
铁峰站起身拳打脚踢的招呼了一番,警告道:“不要乱动,否则我会打断你的手脚。”
“有什么话你直接问?不要以为我不敢自杀。”
中年人吃疼的摸了下脸上的伤痕,蹙眉看着铁峰,仍旧是淡定非常。
服了呀!
铁峰起身请这中年坐在安乐椅上,自己坐在地上,“说说姜毅烟她妈妈和你的事情。”
“我忘记了……”
铁峰伸手抓住这中年的脖颈,“现在呢?”
“忘记了……不记得了。”
铁峰制住这中年的呼吸,“现在呢?”
“忘……记……了。”
这中年用口型无声的呻吟。
而就在这刻,许多尘封的往事都在他脑中划过,这家伙既然眼泪哗哗直流。
铁峰蹙眉看了半晌,无声的放下他,然后无声的就地坐下。
中年人大口喘息着,用微微颤抖的手撬开香槟,给自己倒了一杯,咕噜咕噜的一口喝完,“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说的。”
铁峰伸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大口喝下,“这酒不错?”
“80498元神州币的黑钻香槟,你若喜欢可以给你叫一瓶更好的。”
中年人依旧优雅,声音与身体却在颤抖,他看样子虚弱极了。
铁峰摇头,“算了,这么贵的酒喝不习惯。”
“你很少喝酒,或者从来不喝酒。”中年人说。
铁峰答非所问,“死都不肯说。”
“那丫头这些年过的还好吧?”中年人也答非所问的说。
“不好。”
铁峰摇头,补充说:“她做梦都想杀你,甚至想毁了整个姜家,24岁都没有找过男朋友,许多次自杀,受尽了困苦折磨,所以应该是很不好。”
中年人似乎怔了下,点头道:“好,这样就好,活着就好。”
“好个屁。”
铁峰一巴掌便把中年拍飞了出去,接着手指已经透过肋骨刺进了这中年的胸膛,“死都不肯说是嘛?你回答我?”
“就这样吧!”中年人疲倦的闭上眼睛。
铁峰的手指已经刺进了姜仁兴的胸膛,几乎抓住了姜仁兴的心脏,看到中年人闭上眼睛,他沉默片刻,转身大口喝完桌上的一瓶香槟,然后喝完第二瓶香槟,这才叹道:“这些腌臜事情,真是让人头疼。你既然认死,说明你还算是个不错的爸爸。我铁峰自认年幼不懂事,也常做错事,却不会拿别人的不幸与痛苦说事,所以……今晚的事情是我不对。”
这一晚铁峰喝了两瓶香槟,烧了这个包间,当然没有烧死那几个舞娘,他只是烧了姜仁兴的衣服与错杀的那几个保镖,便无声的离开了。
铁峰取了姜仁兴的半截肋骨,给姜仁兴做了急救手术,把姜仁兴送上离开京都的货车,目的地雍州。
也就是这晚,受了姜仁兴事情的触动,铁峰借着两瓶香槟的酒劲,去铁家把铁家的毒瘤给切除了。
……
……
“仁兴大厦起火……”
一时间各种手机视频传遍整个京都,然后传遍整个神州大地。
当铁峰向铁家而走的时候,京都城中姜家另外又有七八处大厦着火,皆是火势严重。
“怎么回事?这么多处地方在极短的时间内着火?究竟是是谁敢这样设计我姜家?”
姜家家主姜仁礼正安排着各项对付铁峰是的宜,接二连三的收到了这样的消息,不由火冒三丈,有能力又敢肆无忌惮的在他姜家各处大厦纵火,这是所有人都在帮那铁峰打掩护啊。
“禀报家主,‘仁兴’大厦传来消息说,三爷姜仁兴没了?”
“什么?”
姜仁礼激动地抓住这人的衣领,一双火眼一点点瞪圆,“你说什么?三爷没了?三爷怎么会出事呢?”
这位管事被吓着了,哆嗦道:“应该是有火属性杀手出手,所有东西都被烧化了,只留下半截肋骨,检验结果……就是三爷姜仁兴的肋骨。”
“爸……爸……”
姜仁礼疯了般大喊起来,癫狂而痛苦,他跪在姜老爷子卧室外,慌乱的大叫道:“爸……仁兴出事了!仁兴出事了,爸!!”
他这个样子像极了枪口下那些被吓破了胆子的猥琐小人。
大阁内传来一阵儿窸窸窣窣的声音,贴身婢女蚕藕推开大门,姜老爷子披着一块丝绒毛毯走过来,不悦道:“大晚上,大惊小怪的,你这是怎么了?起来说话?”
“爸……”
姜仁礼睁大着满布血丝的眼睛,慌乱的爬过门槛,抱住老爹的脚,哭的哀恸感天,“爸……仁兴,好像出事了……”
“什么?”
姜老爷子怔了下,狠狠地把这个儿子拉起来,“仁兴怎么了?这京都中还有谁敢对老夫的儿子不利?”
姜仁礼惶恐地连连摇头道:“不……我不知道,爸您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姜老爷子一脚便踩在了这儿子头上,气怒的走了几圈,骂道:“孽障……逆子!你大哥十三岁就没了,你三哥十六岁没了,你二哥仁兴今年才四十六岁……四十六岁啊?他一个只知道吃喝玩女人的废物,你都不肯放过吗?你害了所有兄弟接下来是不是轮到我了,你说!接下来是不是轮到你老子我了?!”
这老家伙说着,就去书房里找了手枪,瞪着眼睛,用枪口顶到儿子的头顶。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姜仁礼慌乱的向后躲,血丝密布的眸光,直勾勾的盯着枪口。
“不是你,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查啊,真的想老子一枪打死你嘛!打死你姜家以后怎么办?!”
“你个不孝的东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