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米德兰的老师也并非一定会拿枪,会搏击,或者会其他什么跟军事、政治有关的东西,也有专门做文职的,路易斯就是其中一个。
千色倒觉得他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她虽为杀手,也不用枪,因此颇感同意地点了点头,“有道理!”
路易斯听见她的话,心里一喜,不要看他三十来岁,可至今还没正式谈过恋爱,一直都在寻觅伴侣,她来学校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苦于没机会好好接触,这次算是给了他一个机会。想着,他露出傻傻的笑容。
千色不知他心里的想法,看见他笑,她也跟着笑。路易斯心头一阵悸动,心脏怦怦直跳。
学生们倒比较精明,看出了端倪,先前的训练让他们更喜欢千色了,不由有种梦中情人被亵渎之感,借着不要打扰千色休息为由,硬把路易斯赶走了。他们这时都挺乖的,知道她需要休息,也都走了。
安静的空间让千色终于有了休息的机会,她躺在□□,脑海里仍是乱糟糟的,理不出一点头绪。刚才的那些画面,此刻却又像是被封存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只是那种感觉,那种温柔的、甜蜜的,如同被深深爱着的感觉依然残留。到底那些是什么?体力还未恢复,她再次沉入睡乡。
由于训练为期两天,圣米德兰的学生便在集训基地留宿一夜,这一夜可甭想有什么甜头,不像在外面,想出去就能出去,除了睡觉只有睡觉。不过大家都累了,对于这里的门禁森严也没有怨言,经过一天的训练,疲累自知,一大半以上的学生沾床就睡,不想睡的也只能留在房里,看看书,聊聊天。
千色因为身体因素,留在医护室,睡到半夜有些口渴,想起来喝水,可遍寻不着水源,只能出了房门。她记得训练基地的休息室有售卖机,便沿着走廊走过去。哪知医疗室离休息室有一大段距离,送来的时候她又是处在昏迷中,所以对路不是很熟悉,但她对这儿似乎有种若有似无的熟悉感,她好像来过这里……
这种感觉太过隐约,走到一半她又没了这种感觉,结果迷了路。她想这么来回乱走,胸针会引来人吧,下意识地摸去,发现并没有佩戴,因为她换了病号服。总不能就在这里干等吧,她选择自寻出路,走了一会儿,她发现竟出了集训基地。想回去,却找不到路,看到前方有条通道,便径自走了进去。没想到,她竟来到了WFP纽约总部大楼。
她原本就是为了进入这里才假扮老师,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她得赶紧回训练基地,万一被发现,她无法自圆其说。可是心底有一种奇妙的力量催动她踏出向前进的脚步。寂静的走廊,曲折漫长,每一条都好像走不到尽头,她好似知道该往哪里走……仿佛有人在前头领路。她甚至能预见这条走廊尽头该出现的布置——一扇巨大的钢化玻璃门。果然,出现在尽头的就是一扇钢化玻璃门,门上映出她的身影。在它左侧是一个铁灰色盒子,上面有数字按钮,还有摄像头。她知道如果没有密码、正确的脸形、视网膜比对,门是不可能打开的。
她想原路返回,却听到背后传来了脚步声,她心里咯噔一下,这条走廊上除了玻璃门,再也没有地方可通过,她岂不是要和来人正面对上?不行,她这样出现在这里,用迷路做理由绝对会被怀疑。怎么办?她惊得冷汗都出来了,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沉稳有力,直逼而来……
“谁在那里?”声音富有磁性,满是警惕。
这一声,让千色一颤,心莫名地为这个声音开始悸动,分不清是惊慌,还是其他什么……只觉得如果不主动发起进攻,她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