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克起身,看向窗外,看了许久,才缓缓说道:“那只有问他了,我们现在只有等……”
等这护卫醒过来,告诉他们事情的始末。
这里不是芬兰,却和芬兰安德鲁所居住的古堡很像,黑色的基调,即使夕阳向大地洒下金辉,整个古堡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也无法掩去它散发的阴暗之气。一到夜晚,即使里头万盏灯火大放光明,它也无法给人温暖的感觉。巍峨耸立在天与地之间,如魔王的骨架一般,让人不敢靠近。这里是安德鲁在纽约郊外的居所,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的,不管看起来有多可怕,只要他喜欢,它就有存在的理由。
坐在书房的皮沙发上,面对美酒佳肴,他却无心吃喝,只是呆坐着不动,可眼神却是愈发凌厉,看着那些酒菜,像看着仇人一样。
“Boss,如果不合口味,我马上让人重新做。”立在一旁的管家擦着冷汗,这句话今晚已经说了第五遍了。菜色也换了五遍,可他还是没动嘴。
“没胃口,不吃了。”安德鲁冷冷地发话。
管家脑门更凉,这是不是说明他这个管家也做到头了?安德鲁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来,可似乎犹豫了,又坐了下去。
管家见状眼睛一亮,“Boss,要不要去‘艳后’?”
他这管家不是白做的,他明白主人这是在闹别扭。闹别扭这个词语用在安德鲁身上,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在闹别扭。自从那天在艳后不欢而散后,他连着一个星期没有去见她。他不该去,不该再去见一个对自己不上心的女人。他痛过,比谁都了解“得不到”三个字有多伤人。他更有罪恶感,他发现自己思念另一个女人的时间越来越多,他的冷傲、他的耐心、他的脾气都在自我挣扎中日渐淡去。只是因为她长得像香吗?他越来越不敢肯定,只能一遍遍提醒自己,他所爱的,从来都只会是一个女人。
他开始变得急躁,变得容易发火,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心里有个声音不住地告诉他,去见她,却被他硬生生地压了下去。他起身,来回踱步,就像一只饥饿的狮子在草原上寻找猎物。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他显得有些兴奋,不等管家接听再递给他,他已经自己上前拿起了它。可一看来电显示,什么兴奋劲都没了,一把将它扔到地上,气急败坏地又坐回沙发上。
管家见状,赶忙将手机捡了起来,按了通话键,“这里是雷蒙特公馆。”
另一头的声音管家认得,是安德鲁的手下,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管家一直在点头。末了,管家对着安德鲁恭敬地道:“Boss,是有关法米拉博士的,要不要接听?”
“法米拉?”听到这个名字,安德鲁两眼放出寒光。
管家一阵哆嗦,可该传的话他还是得传,“法米拉博士现在正在芬兰,米修先生和夫人都不在,保镖们发现他偷入古堡,当场将他擒住,但是他大吵大嚷,说有重大的事情要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