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蔑的看了一眼冷御秋,接着便像是当他不存在一般,雷九渊对北海莫笑道:“徒儿,你就是拜这样的人为宗主吗?冲动,没魄力,甚至连一个女人的心也拴不住!北海莫,你何必呢?!”
听到雷九渊竟然叫自己的全名,北海莫惊了一下,可就在这一瞬间,雷九渊在此时向北海莫出手!
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阵为何?在双方对打中,阵就是气势,阵就是攻略!此时,虽然北海莫与雷九渊的功力不相上下,但是就在北海莫吃惊的一瞬间,气势便被雷九渊压制锁定住了,见到雷九渊这次对北海莫的进攻,因为是纯气机引动,故在一旁的烜凊真人也无能为力!
“小心!”烜凊真人不得已下,只得运足功力,对北海莫方向大吼一声!
北海莫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可是此刻已经晚了!
雷九渊一拳已经印在了北海莫的胸膛上!北海莫此刻不敢大意,在真气还没有侵入体内之前,在身体前用身体内十成的真气形成一个真气盾,挡在了那拳头的拳风之前!
轰轰轰轰!
雷九渊拳风中蕴含了数道真气,一一击在北海莫的胸前,与北海莫的真气盾撞击在一起,发出了极为恐怖的声音!
“啊——”一声惊恐的尖叫响起,却是那与雷九渊在一起的小厮发出的声音!
雷九渊听到这声音,身体明显一震,似乎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脸上不自觉露出了关切的神情。烜凊真人见此情景,当机立断,飞身而去,一把抓住了那小厮!
那小厮见到是烜凊真人,更加惊恐,只想逃出他的追控,可是一个小厮怎可能逃得过烜凊真人追赶?小厮的手瞬间就被烜凊真人拽住了。
只是感到那手分外柔软,不像是一个男子的手。烜凊真人也没有多想,转身就对雷九渊道:“雷九渊!你的小厮现在在我手上,你若是住手,我便放过他!”
雷九渊眼中露出极为复杂的光,道:“放开他,否则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北海莫嘴角流出了丝丝血迹,却微微笑了一下,道:“真人不用管我,我没事的!”
烜凊真人右手微微一用力,拽回了那准备挣脱的小厮,道:“你若是再想逃跑,休怪我不客气!雷九渊,这么说,可就是比我们谁更狠了?”说罢真气瞬间布满右手,那小厮自然是动弹不得,又微微一用力,只听“咔咔”的声音,响起,竟是那小厮的手指被捏得节节脱臼!
“啊——!”小厮吃痛,不由得喊了一声,这一声,却是极为虚弱的,不似刚才那尖叫,听到这声音,雷九渊和冷御秋身体同时一震,雷九渊眼中露出了不忍之情,而冷御秋则满脸震惊!
这声音,太熟悉了!难道,这小厮是?
不等雷九渊反应过来,北海莫一腿扫出,扫向雷九渊的小腹!
趁你病,要你命!
雷九渊却毫无所觉,竟直直地奔向那烜凊真人,看神情,却是准备与烜凊真人大打一场的!
也正是雷九渊的迅速,正好让他躲过了这致命的一腿!可是,冷御秋却比雷九渊更迅速!冷御秋率先奔到那小厮面前,一把扯下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
一张清丽绝伦,又略显苍白的脸庞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尚萦溪。
看到那张清丽绝伦的脸,就连烜凊真人也明显一愣!
“萦溪,真的是你……”冷御秋眼睛红通通的,似乎要择人而噬!
尚萦溪低着头,似乎不敢看冷御秋一众人,低声道:“御秋,真人,这不怪九渊,都怪我……都怪我!”
北海莫一行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尚萦溪会将这“私奔”的坏名声揽在自己头上,因为明显是雷九渊要将她拐带走的。
“是我见在后山偶然见你们一个个都跳了崖,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却在一瞬间感到天旋地转,无依无靠。尤其是灵初跳下去的时候,我觉得,我的生命都被抽干了!”尚萦溪娓娓道来,那柔弱而绝望的声音,听得众人心里紧紧一缩,“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只好拿出了这个。”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枚小小的金钗,“用养了多年的信鸟送信。只是没想到,刚刚送出,那信鸟竟飞了回来,脚上不仅有一枚金钗,而且还有这个。”说罢取出一个小小的绢子,上面绣着一幅古琴美人图!
听到这里,众人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一众人去了后山,竟被这尚萦溪撞见,并且不巧正看到了它们用真气锁链下山的过程,误以为他们是跳崖自杀,绝望之下,才做出让人看起来如此不堪的举动,现在,连烜凊真人都有些同情她了。
“看到这个,我便知道,九渊已经在山下了,只是为何他会这么恰巧就在山下,我便不得而知了!看到它,我便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匆匆换了衣服,易了容,便向山下狂奔。只是,见到他的时候,他便是这个样子了……”尚萦溪眼中流光,温柔地看着雷九渊,众人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雷九渊一副光头的模样已经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他不仅穿着僧袍,而且不远处的地上,还插着一根法杖!
“这是怎么回事?”冷御秋几人极为摸不着头脑,说雷九渊出家了吧,刚刚还怂恿北海莫加入魔教,说他没有出家吧,可是这一身行头和一身奇异的功夫,都令人不得不相信,这雷九渊确实有极为奇异的经历。
“哼,总之冷宗主你放心,我带萦溪走,并不是你们想像的私奔!对于我的事,你就不必插嘴过问了!”雷九渊看到北海莫几人皆有问他为何出家的石意思,干脆先堵了他们的嘴,落个清净。
众人只好忍住没问,但依然很疑惑,只是听尚萦溪讲过之后,对雷九渊的敌意不由少了不少。
“但是,”冷御秋依然不依不饶,“萦溪必须回去。既然我们都活着,而且你也看到了,这雷九渊心狠手辣,并非正派之人,你跟他去,是没有好结果的!”
尚萦溪却意外地摇了摇头,道:“即使他再心狠手辣,他也是对敌人。对我,他从来都是万般呵护,从来都没有想伤害我的意思,而刚才那些,只不过是他为了能顺利带我走,而不得不做出的决定。我不怪他,怪只怪自己心里已经容不下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