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知道自己的处境,施暗器的人很久都没有动静。狂风慢慢停了下来,烜凊真人嘴角微微出现了一丝笑容——他已经探查出树林中那个人的位置了!
长剑出手,却急急向树丛中人的左侧疾射而去!烜凊真人身形甫动,一个弧线奔出,向着树丛中那人的右侧攻去!
这一招看似不成章法,树丛中人却有苦自知,这烜凊真人占住了自己的前方和右方,一柄长剑的来势封住了自己的左侧,只有后方可以躲避了,可是此刻靠着一棵大树,无法向后撤离。
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身形一长,向上方逃去。
待烜凊真人和剑同时到达大树的时候,却只能看见远处一抹淡绿的身影消失在茫茫树林中。
烜凊真人叹了口气,拔出长剑,转身欲回。突然又转过身,脸色怪异地看着那抹身影远去的方向。
回到岳阳城的城门口,却见那三个番人已经束手就擒,五花大绑地跪在城门外,虽然没有吭声,但脸色看来显然是大不服气。
这时岳阳城外武林人士纷纷边骂这三个可恶的番人,便走进了岳阳城,走过他们面前时还不忘挥挥自己手中的各种兵器,显然之前曾在他们手里吃过亏。
谷阳见烜凊真人回来,恭敬的道:“师傅,我和莫师弟已将他们三个人擒下,等候您老人家的发落!”
烜凊真人点点头,道:“你把他们送去到岳阳城的司徒府,告知司徒浩然,说在城门口擒下了几个闹事的人,让他暂时收押!”
谷阳点点头,“砰砰砰”三声踢开了番人腿上封住的穴位,三个人“诶哟诶哟”地站起来,恨恨地看了谷阳一眼,拖拖拉拉地向城门里走了进去。
烜凊真人转头对一直守在这里的北海莫道:“我们这就回去看看慕寒公子的伤如何了。”北海莫见烜凊真人面色古怪,也不敢多问。默默地点了点头,跟在烜凊真人身后,向着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一炷香的功夫,便回到了刚刚遇见赵慕寒的地方。赵慕寒看到烜凊真人和北海莫回来了,赶忙坐起身,行礼道:“多谢前辈与师弟相救!不知前方的番人如何了?谷叔为何不见回来?”
北海莫便把他和谷阳将三个番人擒下的消息告诉了赵慕寒,赵慕寒脸上的表情也舒缓了起来,看来他确是一个以维护正道为己任的君子。当说到树林中施放暗器的那个人,北海莫转脸看向烜凊真人,待他将后续部分讲出。
烜凊真人此刻却似乎没什么心情说这些,三言两语便概括完毕,坐下喝茶去了。众人皆以为是真人因为没有生擒到那施暗器的人而觉得丢了脸面,全然不知道真人心里现在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众人由于带了个重伤的赵慕寒,直到中午才到岳阳城。见一路上赵慕寒的眼睛总是落在机灵可爱的冷灵初身上,别人倒还没有注意,北海莫却不知怎么的,每一次都瞧在眼睛里,心里淡淡的不是滋味。
这可把北海莫吓了一跳,难道自己在吃醋?这个想法顿时让北海莫冷汗不已。秋燕的香包还在自己的怀里,自己却为其他女孩子吃醋,难道自己忘了与秋燕一起的时光了吗?难道自己竟是个喜新厌旧之人?
摇了摇自己的头,将这些烦人的念头抛出脑后,却被一旁的冷灵初看了个着。笑嘻嘻地问北海莫道:“莫哥哥,你没事干嘛要摇自己的头啊?莫非是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事?”
北海莫心里一边骂冷灵初人小鬼大,一边暗自心惊,莫非这个小鬼竟知道自己在想她?脸上不自觉露出心虚的表情,又被冷灵初笑了一番。
待到岳阳城门口的时候,却见一精神矍铄的老者满脸笑意地迎向他们,对着烜凊真人一众笑道:“久候真人在此,幸会,幸会!”
烜凊真人也似是见了极为要好的老朋友一般,也不避讳,一把搂住矍铄老人的肩,笑呵呵道:“司徒老儿,许久不见,你依然神采飞扬啊!”
原来这便是司徒浩然。只见司徒浩然年约七旬,身形稍瘦,一缕胡须衬得他有一股仙风道骨的味儿,眼中虽充满笑意,却不失威严。一身黑色武士服贴身而穿,虽然显得身形略瘦,却让人看起来别有一番挺拔的感觉。
“见笑,见笑!”司徒浩然笑道,“真人还是一如往日的风采啊!”
“不知今早让徒儿谷阳带去的三个闹事的番人是否还在你府上?我有几句话想问他们。”
“在,在。说来奇怪,这岳阳城向来太平,这回居然出来几个闹事的番人,而且看起来还有恃无恐的样子,真该好好盘问盘问!这边请!”司徒浩然说罢,便引着一众人等向城中最大的府邸——司徒府而去。
司马府,后院地牢。
烜凊真人与司徒浩然、一众炎阳派的弟子、叶清弦看着三个五花大绑的番人,不禁皱了皱眉头。就在刚才,谷阳已盘问了几个人的师门、为何来此闹事等等问题,谁道这三个人软硬不吃,硬是在谷阳的逼供下没有吐露一个字。谷阳身为正道人士,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但也知下手轻重,并没有把三个人“教训”出什么问题,只是身上多了些不致命但很是磨人的伤口。
见三个人一言不发,一众人皆有些烦躁。这时,烜凊真人道:“那个发暗器的绿衣女子可是你们的首领?”
三个番人脸上同时出现了惊疑的神色,但还是一言未发。真人见此情形,心下更是了然,问道:“那绿衣女子可是姓白?”
这句话显然使这三个人大为震惊,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为首的番人用不甚标准的汉语道:“正是。不过她的身份很神秘,我们三个也只知道她是姓白。”
烜凊真人和冷御秋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出对方眼里的震惊。冷御秋追问道:“那你们可是伽罗摩的人?那女子可是十年前入的教?”
三个人又不说话了。不过从他们的表情看来,他猜的一点也不差。
众人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出来,只好作罢。一众人退出阴寒的地牢,回到司徒府明媚的后花园。司徒浩然见烜凊真人和冷御秋皆是一副复杂的表情,问道:“这白姓女子到底是何人,为何真人与冷师侄会猜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