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
当时,他收了一个神秘快递,拆开之后里面便就是这杆铁枪,后来她一边打着游戏,一边打开聊天软件,准备在群里问问这杆铁枪的事情,问问是哪个家伙给自己寄的,结果刚打完字还没来得及发出去,自己就好像…莫名其妙睡着了?
醒来之后,就到了这里。
脑海中的画面再次闪过,在一个道观之中、一个人缩卷着躺在地上,此时道观中走出来一位长须老道,边上围观的道士纷纷行礼,而这个长须老道正是那在床上躺着的长须老道。
长须老道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少年,问道“发生了何事?此人是谁?”
“回观主,刚有金光划过…这人便莫名的随金光落入了观中”这时,一个身着道袍的中年走了过来,向着长须老道作了一礼,又扭头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少年。
思忖少顷,长须老道看了眼众人。
“此间事我已知晓,大家都散去吧,早些歇息,此人既然落入我观,想来与我观有缘,他尚有气息,且将其扶入房中,我为他疗伤,此事切记勿跟他人提起,以免惹来祸端。
“是,观主”众道人作了一礼纷纷散去。
房间之中,观主走到躺在床上的陌寒身边,并指朝着陌寒点去,一股磅礴的灵气倾而下,直接没入了陌寒的身体,就在这时,陌寒手中铁枪突然金光大方猛的一震,观主直接被震的连连后退,接着便是吐了一大口血,愣是受了重伤,
而此时的铁枪化为了一抹金光,直接闪到了陌寒的眉心!不见了。
而陌寒此时微弱的气息,也变得强盛起来。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观战微微摇了摇头,便是转身离去。
凌晨时分,天还未亮,观中突然传来了杀喊声和惨叫声,观主在房中从床上惊坐而起,略一沉吟,在房中一步迈出便是瞬间来到了陌寒的房中,随手一挥,陌寒便消失在了房间之中,再出现时,已经在了山腰的一块巨石之上。
再一挥手间,身上瞬间着了一身道袍,老道朝山上看了眼,再次一步迈出已经出现在了观中,此时正悬空浮停在半空、垂眉朝下望去。
“何方鼠辈”竟敢偷袭我落雪观?
观主不怒自威,一声呐喊,竟是让下方的厮杀顿时停了下来。
“老头,把昨天晚上天降的金光异物交出来不然我今天就屠了你落雪观”这时,一手持大刀的粗狂男子走了出来,抬着脑袋看着落雪观主。
哦?屠我落雪观?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落雪观主眼睛微眯二话不说一掌便是朝下方拍了下来。
此时陌寒脑海中的画面也到此结束,他回了回神,扭头朝床上的长须老道看去,此时的老道闭着双眼,很是安详,在其嘴,还有一抹笑意,他缓缓蹲了下来,蹲在了落雪观主的床前,伸手放在了落雪观主的鼻尖处,此时的落雪观主已然没了呼吸。
陌寒自嘲一笑,竟傻傻的以为这是一个梦,却没想到自己是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而自己这么一个陌生人,却害死了道观中的那么多人。
“金光吗?”他微微低下了头,眼中一抹怒意一闪而过,双手拳头紧紧的握住,不禁发出了咔咔的声响,指甲入肉之间,几滴鲜血低落而下。
“他们是什么人?你们报警了吗?”陌寒咬牙问道。
他不是一个无情之人,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眼前之人对自己有恩,这是毋庸置疑的,那么害了自己恩人的,自然是自己的仇人,身为21世纪的良好市民,此时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将这股怒火暂且压住。
陌寒漏出的那抹怒气和隐约的杀意被身后的山羊胡老道完美的捕捉到了,不禁微微点了点头。
少年方才漏出的那抹怒气和一闪而过的杀意,显然说明师弟没有救错人,这少年还是有点良知和感恩之心的、山羊胡老道对眼前的少年有了些许好感。
可能陌寒自己都不知道,他刚才竟流露出的竟是一抹杀意。
他们是南利王的手下,山羊胡老者收起了思绪,回道。
陌寒没有问南利王是谁,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他,并不能对南利王及那些手下做些什么,反而可能会白白送了性命,这个陌生的地方,实在是太疯狂了,
他不问!不代表他会将此事作罢,刚才那段记忆,让他明白他现在所在的地方,绝对是一个及其神奇的地方,虽然他没有表露出来,但不代表他不震撼,飞檐走壁,飞天遁地?这种事是正常地方该有的?
此时见少年没有问自己南利王是谁,山羊胡老道是有些惊讶的,这份隐忍,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少有了,故此,他对眼前少年的好感又高了一个度。
“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陌寒站了,弓腰向山羊老道作了一揖问道。
这里是广城镇!山羊胡老者走回桌子前又坐了下去。
“哪个省?哪个市”陌寒皱着眉头,他知道他问的可能不大合适,不过还是决定问一下。
见山羊胡老者皱眉不答,陌寒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快步走到老者跟前。
“这里已经不是二十一世纪了,对吗?”陌寒紧张的问。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老者皱着眉。
“看来警察什么的,你们这里也没有了?”陌寒似是没听到老者所答,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官府也不管?陌寒再次问道。
“我等修仙门派之争,又岂是官府可以插手的事情?”山羊胡老者不屑的回道。
陌寒紧紧的握住了拳、
心中暗暗想到“恶人自有天收,如果这个世界真的疯狂到大白天杀人都没人来管的话,那自己不介意在离开这个地方之前给那群恶人留下些什么,此时他的脑海里疯狂的闪过一些画面,手榴弹、定时炸弹、地雷等。
唉!就在这时,山羊胡老道再次一声叹息,陌寒转脸看去,老者眼中已然挂上了泪花。
“可恨!我师弟,纵横一生,却惨死于此!想当年,我师弟手持云中扇,年轻一辈谁人能敌?”山羊胡老道撇过头去,看向床上躺着的人,两行青物滑落而下。
陌寒没有插嘴,挪了下身子,再次走到了床前,看着已经气息全无的观主,一言不发。
我与师弟本是修仙大派云中谷出身,他是当时云中谷的下一任谷主候选人,他的妻子更是当时那位谷主的女儿,可惜,一次外出时师妹被仇家围攻杀害,当时她已有七个月的身孕,否则那些宵小又岂是师妹的对手?
说道这,山羊胡老者不禁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师弟得知妻子被仇家杀害,疯了一样赶往妻子身边,看到妻子的尸体,悲痛欲绝,他更是亲手破开了妻子的肚子,耗费了百年修为,方才救下了七个月大的女儿,他和妻子伉俪情深只留一女,师弟虽修为几近全失,但我云中谷底蕴浑厚,花些时日恢复功力自不在话下。
山羊胡老者突然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
谷主痛失爱女,出去寻找仇家至今未归,师兄由于师妹惨死,也是离开了洞天福地岛隐姓埋名以妻子的叶姓起名“叶群主”,和女儿相依为命,更是为女儿起了叶绿素这个名字。
寓意是像枝头绿叶一样无忧无虑朴素一生。
一番话听完后,陌寒终是对叶观主有了些许了解!
本欲与世无争的叶群主带着女儿隐退云中观,谁曾想前些日子女儿得知了母亲是被仇家杀害之后,非要闹着修炼,更是当着她爹的面发誓,其究其一生必将找出凶手为母报仇。
她女儿叶绿素的脾气很像她母亲,一样的倔,一旦决定了的事,哪怕是死都要去做,最终无奈,叶群主只得答应叶绿素,并托眼前的山羊胡老者将其带到了云中谷!
叶群主?叶绿素?不知道为什么,陌寒此时心里总觉得观主和他女儿的名字,哪里怪怪的。
眼前的山羊胡老者乃是云中谷现任的谷主曹沃,也是叶群主的师兄,
“你以后可以喊我曹伯,这封信是他留给绿素的,本来他是让我带给绿素的,但我还有要事在身,要离开些时日,这封信,你务必送到我云中观”。说罢!曹沃站了起来,走向床边,
一声叹息后,左手一挥,便是消失在了陌寒的视线,床上躺着的叶群主也小时不见了,而此时,一个卷轴和一锭银子落在了桌子上的那封信旁边。
陌寒打量了下那封信和卷轴,又朝那已经空空如也的床上看了一眼,缓缓的坐了下去,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他才伸手展开那张卷轴,卷轴是一张地图,打开地图上面有着从广城镇到云中谷的路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