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个,既然都认识了,我们就开始讨论案情吧韩队长。”江七月迫不及待地搓着手掌心说道。韩君恍惚了一下说道:“哦,对。我们现在进入正题。”说完他伸手拿起一边的资料发给了所有人。“大家仔细看一看,这是我们目前所掌握的资料。由于时间不足我原来的法医没有给出尸检报告,这方面的问题就交给江法医吧。”说完他把目光投向了江七月。“好的没问题!就交给我吧!验尸房在哪里我这就去!”江七月终于等来了这一刻,她高兴的说道。“大家在这里等一下。江法医,跟我来。”说完韩君起身朝江七月摆了摆手。她拎起背包就跟着跑了出去。
验尸房里很黑又有些冷,这让这个阴森的地方更加令人恐惧了。韩君打开了灯,扑面而来的是刺鼻的福尔马林水的味道。他挥了挥手让鼻前的味道散去,但那味道实在是太浓烈了,浓的刻骨铭心,熏的他太阳穴疼,整个人就像浸泡在里面一样,他的心在挣扎着,他想关上门就离开,但他不可以,因为给一个新来的法医介绍验尸房的位置是他的本职工作。这些年,除了必要的情况他会站在门外,其他时候他从未进来过,因为他害怕再次见到20年前的场景——穿着白大褂的法医站在验尸台前凝视着无影灯下的大玻璃瓶,福尔马林水里面悬浮着一颗心脏,静静地,白白的,仿佛从不曾跳动过,从不曾属于过谁,从不曾属于这个世界。那一瞬,时间静止了,韩君就那么僵硬的站在那里,没有思想,没有泪水想要奔涌而出的那种感觉,只有恐惧。法医闭上眼告诉他,那颗心脏是韩君父亲的,他是被人杀了之后再抛尸,而保存最好的只有那颗心脏,其他的都已经被剁成惨不忍睹的肉酱了。他不知道为何昨天还乐呵呵的父亲到了下午就不见了踪影,只给自己留下了冰冷的心,其它的什么也没有,哪怕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给他。他从小就由父亲带大,那是他最敬爱,最亲密的人啊。他反应过来后飞奔了出去,扶着墙角哇哇大吐,鼻子酸痛着,眼睛就像发了洪水一样,一股一股的泪水猛地冒出来,滴在地上。他跪下了,抽搐着,攥紧的拳头里蕴含着愤恨、悲痛。那年,他才16岁,他恨,他发誓一定要揪出杀害父亲的真凶,可是案子过去了很久都没破,也没有人再去理会了,他之所以如此拼命的工作就是为了当上刑警队长,有发言权,行事权这样,他就可以亲自“办案”了。
江七月拿出背包里的验尸器具,准备对尸块进行检查,“江法医,这里有器具,以后你不用自己带。”韩君站在门口用手捂住口鼻道。“不,我只用我自己的。”江七月这句话缺失了原有的那股热情劲,好像换了个人在跟韩君对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