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都出卖我!我不要你了!我要换暗卫,我的人参我的雪莲我的冬虫草……”颜颖儿说着就往河边跑,她知道小黑不会游泳!
她哭了!居然没有出息的哭了,因为爷爷居然不怕她受伤,也因为她被他们串通起来忽悠!只有她像个白痴一样!
她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是颜颖儿,只有她让别人哭的份!扑通一声,就跳进河里!
小黑急了,也忘记了自己不会游泳,跟着扑通一声跳下去。
刚跳下去就呛了好几口水,结果还是颜颖儿将他拖了上来。小黑上岸,单膝跪地,将剑递给颜颖儿。意思是,她如果不要他了,就杀了他。
颜颖儿将剑丢在地上:“我找爷爷说,就算我不要你,你也不用死。”
小黑身形一顿,然后低头捡起长剑。
小黑拉着颜颖儿的手,用内力帮她暖身子,然后再帮她蒸干衣服。
随即退到了暗处,离开了颜颖儿的视线。
颜颖儿对着空气说:“小黑,我开玩笑的。”她知道暗卫都是被人丢弃的孩子,所以无牵无挂。主人就是他们的一切,如果连主人都不想要他们了,那么他们自己也会否定自己存在的意义!
她根本没有办法用言语,去解开在他心中根深蒂固的思想枷锁。
哎,还是把礼送去吧,好歹还有个弥勒佛。
让小黑把礼物全全送到之后,她就在思考。怎么还钱呢?眼下还是先把这个坎儿过了,毕竟也是皇帝最宠的娃,待会再来一道圣旨,她就头疼了。
白银五百两,他怎么不去抢?平常人家一辈子都花不完,他说的轻松。只不过他聪明,提了个御赐,谁敢说御赐之物不值钱?她也只能吞了这个哑巴亏。
她的赌坊收入要分百分之六十给爷爷,因为头钱全部是爷爷出的!她当时以为赌坊就可以赚很多钱了,可是由于她的名号,生意惨淡无比。后面有人砸了她的铺子,多开了几家后,生意才稍微好了些。
但是白银五百两,也不能说拿就拿!好心痛,钱啊……
阴沉!你给本小姐记住!此仇不报非女子!
弥勒佛是得了,可是这种价值连城的宝贝,不能贱卖,不然就会亏。
哎,想了想,还是重操老本行吧!
于是,挽发,着装。盛装上阵!赌博这种事,输什么不输底气,没什么不没自信!
颜颖儿一席金色拽地裙,金色,招财!所以她一向逢赌必穿金!
带着小金库,骑着迷你小马,一路招摇。
来到城门口,跟守城将军要了一张方桌。拿去响锣,铛铛铛,敲了起来。
许多人一见她穿金衣,便知道她们的坑神要上赌场了,纷纷跟着她一起到了城外。
“铛铛铛!各位乡亲父老,会赌的请留下,不会赌的,也可以捧个人场。小女子姓颜名颖儿,自小对赌术颇有研究,今日特在此摆了一方方桌,邀战天下好汉。缺银子的,赌银子,不缺银子的赌个表演。我不说能文能武,却也是歌舞皆通。我别的不要,就要点银子。我守擂,有自信攻擂的,喏。”颜颖儿指了指桌上的两副骰子。
“为了证明骰子没问题,所以骰子由攻擂者先选其一!”
说完抱着臂,等着别人上来应战。
“七小姐,刚好我也想找你再战。”一个瘦的只剩骨架的年轻人出声,然后健步走到了她面前。
“嗯哼,赌何?”颜颖儿挑眉,这个人她每次摆擂都回来,次次输次次来。
“这次赌你人如何?”年轻人恐怖脸上泛起温柔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注呢?我可不要你人。”
“白银一百两!这是我如今全部的身家了,赌不赌?”他脸上洋溢着赴死一般的决心。
颜颖儿轻笑着点头,守擂的岂有不战之理?
“那么开始吧。”说着,他拿过了颜颖儿面前的那副筛子,口中说着比小,然后摇了起来。
噔的一声,落桌。
颜颖儿脸上笑意更甚:“五点,已经算是极小的了。不过,要赢你,不难。”说着拿起了另一副骰子,一边摇一边听。
噔!落桌!
“比我想象的差点,只摇到了四点。”颜颖儿说着,开了蛊。一一二,刚刚好,四点。
那人脸色一白,梦的打开骰蛊,二二一!五点!
颜颖儿对着他抱拳,道:“承让了!”
年轻人掏出银两放到了桌上,然后逃也似的奔走了。颜颖儿本来还愁今日凑不齐,结果刚一开头就拿到了五分之一的银子!哼哼,开门红!
颜颖儿对于赌,分外的有自信,自早上摆擂,一直到黄昏,大约凑齐了一百八十几两白银。离五百两还差的远!
大的小的都赌,还有不少没钱的也上来,最后输了将衣服留下的。那些衣服,当废品卖也许可以卖几文。
再来几个冤大头吧……颜颖儿四十五度望天。
然后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侧目。一席金色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三千水墨青丝。落日在她身后,反而成了陪衬,及不上她的灵动美艳。
人群中,一个同样身穿明黄之人望着那个立于人群中央的女子,嘴边扯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爷?”旁边的小斯许久未见到自家爷露过笑容,不由得有些惊讶,便顺着自家爷落眼处看去。
“她,是谁?”轻轻的问了一句。
“这都不知道?她啊是宰相府的七千金,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啧啧,今天又是全胜,啥时候能出来个能制她的?”旁边一大妈听到问声,眼睛还是盯着颜颖儿,头也不转的回答,还接了句:“孤陋寡闻!”
那小斯听见大妈最后四个字,蹭的拔出腰间的剑。还未完全拔出,就被黄衣男子制止:“莫惹事。摆擂么?呵,有趣儿的丫头,就试试能不能制她!”
说着,就从人群中往最中央去。
看似十分拥挤的人群,却无人能沾碰到他半点衣角。
“让在下来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