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小云的判断中,这是完全可能的,他选择的这条道,已是与高明的道完全不同。
高明的道,是先转化海量的纯阳真气,再以海量的纯阳真气为根基,转化为海量的护身金光,再使之不断进阶,逐层逐层突破八次,达到第九层,每突破一层自然只会越来越艰难。
而马小云选择的道,却是先将极少部分护身金光进阶至九层境界,走的乃是精兵路线,其每一层的进阶难度,自然会有所下降,再加上马小题对一九玄功的领悟,在高明的帮助下,已近乎完美,才有了以一贯之的可能。
闲话休叙,一切准备就绪,马小云猛得张口,喷出一口纯阳真气,令其悬停在自己面前尺许方位,随后按照一九玄功第二层心法,口念真言,须臾,面前的纯阳真气,突然开始缓慢旋转起来。
一刻钟后,真气漩涡旋转速度已至极限,有碗大直径,与此同时,马小云口中所发咒语越发急促。
就在这时,马小云陡然停止了念诵,紧接着突然从口中喷出一点火星,此乃马小云一点心火,急速向真气漩涡中央闪电飞去。
两厢接触瞬间,瞬间引爆整个真气漩涡,只听‘嘭’地一声,火光四射,霎那间,真气漩涡膨胀十倍,足有脸盆大小,成为了一个急速旋转的火焰漩涡。
马小云心知已到了关键时刻,口中真言急速念动,压制着整个火焰漩涡继续扩散。
几秒钟后,火焰漩涡逐渐缩小,火势逐渐变弱。
待一切尘埃落定,漩涡中央位置,只剩下一道光华,微微地发出淡金色。
马小云心知这一道看似无比脆弱的淡金光华,便是最初级的护体金光。
“纯阳为薪,心火为引,火中生金,第二层突破。”
事情还没远远没有结束,马小云见护体金光初成,口中念诵真言陡然变换,霎那间,四周似乎响起了溪水流动的声音,悦耳异常。
再观那道护体金光,在真言作用下,慢慢开始变形,一眨眼功夫,竟是变成了一尾肥嘟嘟的可爱大金鱼儿,紧接着一个蹦跶,落下时,刚好落在了一条小溪水上。
小溪水势颇缓,大金鱼儿开始懒洋洋地向上游游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耳边厢,溪水声逐渐变得急促,大金鱼儿游得渐渐艰难,与此同时,马小云的真言亦越发急促。
几分钟后,溪水已成奔腾之势,就像一把把小铁锤不断地向大金鱼儿锤来。
不知道被第几次锤得晕头转向后,原本肥嘟嘟可爱的大金鱼儿,在如同铁锤一般的急流中,逐渐被千锤百炼,体型逐渐缩小,开始适应周边的环境,周身放出的金光却是越发浓郁。
与此同时,大金鱼儿的脑袋也变得越发坚硬,能够直面奔腾的急流。
只听得,叮叮当当不绝于耳,大金鱼儿眼神坚定,摆动鱼尾,以顽强不屈的精神,逆流而上。
突然,前面水流猛得一缓,马小云心知三层心法已破,口中真言陡然再次一转。
与此同时,大金鱼儿已是变成一条有型的小金鱼儿,金光闪闪。
须臾,小溪前面出现了一条高有三尺的堤坝,溪水从堤坝上滚滚而下。
马小云心知,要想顺利突破四层心法,护体金光变化的小金鱼儿,必须跳过这条堤坝。
马小云口中真言不止,小溪中的小金鱼儿开始一次次地跳跃,飞腾,落下,起初只能跳起几寸,渐渐地可以跳起一尺,与此同时,小金鱼儿的体形再次开始变化,变得更加流线性,鱼尾也变得更加强壮有力。
终于,在失败了无数次,跌落了无数次后,小金鱼儿体型再次缩小了一圈,浑身充满了力量感,距离一尺也越来越接近。
突然,小金鱼儿开始加速加速再加速,如同水中的一道闪电般,紧接着一个金鱼摆尾,倏地就跃离了水面,高高跃起。
空中,鱼头鱼鳞鱼尾,栩栩如生,生龙活现。
一霎那后,小金鱼儿已是看见了堤坝后的平静水面,顿时欢欣鼓舞,此情此景,马小云亦感同身受。
然而,下一秒,便开始回落,‘嘭’撞进了堤坝水流中。
“可惜,真可惜。”
不过,希望就在眼前,只需再加一把劲。
无形中,马小云已是化身成了这条永不服输的大金鱼,顺水而下,然后回头,重新开始冲刺,跳跃,然后摔落。
“快了,快了,就差一点了。”
再次冲刺,跳跃,下落,这一次竟是成功落在了堤坝上,可惜小金鱼儿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湍急的溪水,冲了下来。
“明白了,光跳上去还不行,还必须抗住堤坝上的急流。”
再一次,冲刺,飞跃,下落,然后奋力前冲,再次,被冲落。
又不知经历几许失败,小金鱼儿身形更微,就如一道利剑,直欲劈开水浪。
突然,一次冲刺,飞跃,一阵忘我的奋力前冲后,陡然感觉身后拉力一缓,小金鱼儿已是成功摆脱了急流而下的危机。
至此,第四层心法突破,马小云见此,心中一喜,口中真言再次一变,溪水突然褪去,眼前一片蔚蓝天空,小金鱼儿慢慢变大,逐渐变成了一只大金鸟儿,自由地翱翔在天空中。
陡然,从天外刮来一阵强风,瞬间将大金鸟儿刮得东倒西歪。
紧接着,风势一阵接着一阵,一阵强过一阵,直接将大金鸟刮落到了地面。大金鸟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陡然一震翅膀,再次奋力起飞,然后,再次被无情地刮落地面,就好像老天不愿意让它自由的飞翔一般。
无数次失败后,大金鸟变成了小金鸟儿,一双翅膀变得强壮无比,能够在一阵阵强风中自由翱翔。
五层突破,马小云真言咒语再次一变,天地间突然形成了一个强大的飓风圈,唯有飓风圈中央,显得格外的宁静。
“明白了,这第六层,应该就是突破飓风圈,到达飓风圈中央。”
想罢,小金鸟奋尽全力,在飓风圈中挣扎,无数次被飓风刮地头昏脑胀,整个天地俱都是风,简直就是风的世界。
无数次的挣扎抗争中,磨练的不仅仅是小金鸟的体魄,还有它的精神。
都不知过了多久,小金鸟浑身大放金光,倏地冲入了飓风中央,虽然一脸匹配,却是格外的高兴。
六层一破,马小云真言再次一转,天地变色,面前出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大地,小金鸟逐渐变化,慢慢变成了一只身高一丈的大猿猴,浑身金光灿烂。
大金猿肆意纵横在山水间,突然,一颗头颅大的石块,不知从哪里飞来,正好砸中了它。
大金猿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然而,第二颗又接踵而至,大金猿似有准备,猛然一闪,正好躲过了第二块石块。
小金猿的躲闪行为,貌似激怒了暗中的敌人,霎那间,数十块头颅大的石块纷纷向大金猿砸来。
一时间,满天都是头颅大的石块,大金猿根本无处躲避,只能抱住头蹲下,选择生生承受。
下一秒,大金猿已被淹没在众多石块中。
这还没完,继大金猿被石块活埋后,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块足有三丈见方的巨石,然后开始往下坠落,落点恰好是地面上的大金猿位置。
“嘭……”
大金猿被重重地压倒在地,地下金光一闪,突然整个世界陡然一清,山还是那座山,大金猿还是那只大金猿。
“果然,取巧是不行的,只能正面应对。”
陡然,一块头颅石头再次向大金猿砸去,这次大金猿学乖了,并没有躲闪,而是奋起左拳,手中金光一闪,向石块击去。
‘嘭……’石块被击地粉碎,大金猿亦镇得虎口发麻。
然而,第二块头颅大的石块已继踵而至,大金猿无暇思考,再次奋起右拳,一拳将石块击碎。
紧接着是第四块,第五块,第六块……
即便大金猿手脚并用,面对铺天盖地的头颅大石块,也是不可能全部击碎,总有许多漏网之鱼,无情地击打在大金猿身上。
庆幸的是,曾经出现过的,三丈见方的巨石没有出现。
又不知过了多久,大金猿身形逐渐缩小,周身金光越发耀眼夺目。
与此同时,在护体金光的保护下,石块砸在身上产生的疼痛感亦是越来越轻。
待到后来,小金猿体外金光围绕,完全放弃了防御,任由头颅大小的石块砸在身上,竟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马小云见此,微微一笑,心知第七层算是修成了。紧接着真言一转,周身天地间的石块陡然消失一空。
须臾,一颗头颅大小的金球出现在不远处。
“妈呀!”小金猿见此,不由浑身抖了抖,本能想躲,可是理智告诉他,一旦躲了,后果只会更惨。
硬着头皮,双手交叉,等待金球的袭击。
果不其然,金球一个加速,重重地向小金猿飞来。
‘嘭……’
一击之下,小金猿飞出十丈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