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仙师,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微笑的盯着宗初一,苏晨则焦急的盯着一动不动的金蟾。
“就这样找阴阳珠吗?不是吃了七云纹珠给死了吧,你赔我金蟾。”
“张家小儿,把你的心好好的放在肚子里,就是你家那老不死的死了,这小畜生也不会死,等着吧!”
听到这儿宗初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初一!”
“啊!圣主!”
这突然的一声呼唤,让宗初一打了一个寒颤,把头低的更低了谦卑的侯着。
“初一你紧张什么?这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吧,这阴阳珠拿不回来你也就别回来了!”
“是,圣主!”
说完话四周响起轰隆隆的声音,这圣主连着整个骷髅宝座都降了下去,好像又是从上面缓缓降下来了一个没底的棺椁,最终啪的一声合上了,整个人和那宝座都隐没在一副棺材里。
“张家小儿,咱们继续吧!”
这老妖婆一走,宗初一就漏出了本该有的德行。
“哎!宗初一,你能别拿个鸡毛当令箭吗,对你那圣主我是完全没有什么机会的,哼,对你一个人我还是完全有把握的。”
“那加上老七呢?”
“这……还是可以拼一拼的,咋滴!要不要试试?”
“好了!张家小儿咱们就别逞口舌之快了,拿到阴阳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再额外赠送你一份大礼,也不算辱没了你张仙师。”
面具下的宗初一,阴阳怪气的用下巴扬了扬。
“宗初一,你、你的意思是你能让苏晨开口说话?”
“这个嘛能也不能,主要还是要看你了。”
“哼!宗初一你在这唬我呢?”
“老大从不唬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宗初一得意的一笑:“好了老七,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别吓到了我们张仙师,哈哈……”
“好!我答应你,如果到时候苏晨不能开口说话,我就是拼了命也要你宗氏七兄弟陪葬。”
“那就让事实说话吧,别墨迹了。”
张仙师从怀里掏出了另一个通体雪白的小瓶子,抖动着从里面倒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药丸,放到了金蟾的嘴边,唰的一下一个长长的舌头就卷走了丹药,顺地打了个滚蹲坐了起来。
“哎!每次都这样,我的小可爱这可要省着点,我可没多少了,哎!都怪我都是我惯的。在家时你想怎么吃都行,可咱们现在离家十万八千里呢,这吃完了那可真的没了,到时候可别怪我。”
金蟾鼓起了眼睛向后翻了几下,好像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惹的一旁的苏晨也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小可爱,你可要记住我这师弟能不能开口说话就全靠你了,平时都是我和你说话,你就拿个眼皮对我翻来翻去的,好不容易有个师弟可以听我唠叨唠叨,现在又成了哑巴,可不能以后你俩也大眼瞪小眼吧,拜托了小可爱。”
金蟾翻着白眼没有理会唠叨不停的张仙师,嗖的一下跳到了苏晨的怀里,翻着那圆鼓鼓的大眼睛。苏晨轻轻的摸了摸,这金蟾享受的眯了起来。
“小可爱你可千万别掉链子,我答应你回去天天给你吃这个好吧!”听到吃的金蟾才不屑的睁开眼睛,慢慢的放大瞳孔一下一下的吐着舌头。
“好了,小可爱干活吧!找到阴阳珠我一次给你两颗。”张仙师晃动的手指还未立起来,金蟾就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张仙师连忙拉着苏晨跟了上去,宗初一一边吼叫着一边也追了过去。
“姓张的你要是敢跑,我就先宰了这小哑巴。”
张仙师完全不理会他,拉着苏晨赶了上去,这金蟾一蹦一跳的速度是相当快,身上的光芒也一下明一下暗的闪动了起来,闪的亮度低一点就换个方向,亮度高一点就继续向前奔去。
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道,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撞进了一个不知道沉封了多久的木门里,在一副红色的棺材前面停了下来。
望着停下来的金蟾,张仙师拉着苏晨也停下了脚步,后面追上来的宗初一一阵纳闷儿,这墓里怎么还有这么一道木门?
“怎么,你们之前没有发现吗?”
“姓张的这有啥惊讶的,我告诉你我们在这儿可是经营了整整十年,大大小小的各个墓室,找出来的没有上千也有好几百了,可这底下好像比这街面还要大,各种机关暗器不知道折了多少兄弟,可从来没发现哪个门是木头的。”
“我也纳闷呢,从这墓室来看这里应该全是石门或者是青铜门,这一撞就碎的木门太不应该了,宗初一你帮我看着苏晨,退远点儿我好好的研究研究。”
“姓张的你看不起谁呢,我宗氏七兄弟在奇门中不应该这么默默无闻吧,不会连我们的名号都没听过吧!”
“这个、这个真不好意思,还真没听过。”
“好、好好……看样子是我们离开的太久了或者你太年轻了,让开!”宗初一一把将张仙师和苏晨推到一边,上前认真的查看起来。
“这、这、这怎么……”
“哎!宗大师怎么了,你也中毒了还是?怎么还结巴上了呢。”
“这、这不是木头的,这是玄铁!”
玄铁二字未落张仙师已经跨到了门前,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被金蟾撞的支离破碎的切口,寒光一闪,惊呼道:“我的老天爷啊,别找什么阴阳珠了,这掉在地上的碎片拿到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为之头破血流,老祖的那镇阁之宝在这碎片面前那就是一毛不值。”
望着满脸问号的苏晨,张仙师连忙解释道:“苏晨你知道吗?这玄铁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它和青铜、金、银什么的都不一样,掉到地上之后就变的又小又硬。”
“我之前见过的最大的也就老祖的那块天外来石了,可也只有拳头那么大,老祖想锻造一个护身的兵器,又是舍不得,又是没想好做个什么样的,光那图样都不知道改了多少回了,到现在还放在藏书阁里保持着原有的样子,作为一个镇阁之宝呢,还得意的起了一个天外飞仙的名字。”
“可这里竟然用这玄铁做了这么大的一扇门,真不知道这玄铁够大呢还是够多。哟!小可爱,我的小可爱你没事吧,你撞碎的可是玄铁,这普天之下最硬的东西。”
“乖!我看看别把我的小可爱给撞坏了,撞傻了我就是这天下最可怜的人了,一个瞎子师父一个哑巴师弟再加上你这傻了的道宠。”
如意金蟾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就又眯了起眼睛不再搭理这神经质的张仙师,宗初一从外面石柱子边的烛台上弄了一个大大的火把,把门内照了一个大亮,结果两人的眼珠子差点同时掉了出来。
以眼前的这副红棺材为起点,依次向后一副、两副、三副……整整齐齐依次排开一眼望不到边的全是棺材。
我滴亲娘啊!敢情这街道下面就是一个庞大的墓穴,这街面是建在这墓穴上,还是这墓穴把整个街道底下给掏空了,这得多大的手笔。
宗初一都快把手塞进嘴巴里了,被张仙师鄙夷的眼神硬生生的打断了,尴尬的拍了拍头,带着疑问望了望张仙师,没说话放了下来。
拿过宗初一手中的火把,张仙师四周一上一下的扫了一圈,这四周的石壁上什么都没有,没有只字片语也没有半点壁画,简直比苏晨那破庙还要干净,棺材的四周也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件陪葬品,这奇怪的一切让张仙师和宗初一双双皱起了眉头。
突然苏晨用力的拽了拽张仙师的衣角,哆哆嗦嗦的用手指了指上面。张仙师疑惑的用火把吃力的向上照了照,这一照差点吓的魂飞魄散,宗初一不由的挪了挪脚步向张仙师靠了靠。
小心翼翼的举着火把向上仔细的照了照这才看清,一个个木偶用绳子一排排对照着地上的棺材有序的吊在半空中,就像一个个婴儿被吊在空中。
“这、这张仙师,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大的阵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进了千子千棺墓了,这些木偶如果、如果都是真正的婴儿的话,别说你我了,我想就是叫上你那七兄弟或者圣主,今天怕是全都要葬在这儿了。”
“我的小可爱你今天是来报仇的吗?这前脚送走了宗氏七兄弟的圣主,你这又来一个千子千棺,我的命是好呢还是好呢。”
“张家……嗯?那个张仙师我们还是赶紧找阴阳珠吧,我有点不详的预感,老七怎么没什么动静了。”
听到老七两个字,张仙师的头皮一麻;“你这宗氏七兄弟,以后就干脆叫宗氏七小人吧!”
“呵呵,张仙师你行的端走的正,我兄弟们是夜路走多了还是怕鬼的,哈哈!这没什么丢人的。”
“好好,宗氏七兄弟是真小人,我张仙师是伪君子成了吧,千万别碰这里的任何东西,特别是那些木偶上的绳子。”
“绳子?这些绳子有什么问题?”
“你难道没看见那些绳子是从木偶的嘴里穿过去的吗?”
“我看见了,这有什么问题我的大仙师。”
“一会儿上千个木偶同时对你哈哈大笑时,你是该哭呢还是和它们一起大笑呢,那个宗初一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