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退亲兵后,朱尚炳继续往少林的大雄宝殿走。
“方丈,本王想休息片刻,你还是去尽快了解尘缘吧!”
顿了顿,朱尚炳转头看了看,继续道:“少林汇聚如此多江湖豪杰,让本王心中甚是不安啊!”
“贫僧遵命。”
很明显,方丈是听懂了朱尚炳的意思。
聚众!
是的,任何王朝,任何时代,皇室最怕的便是聚众。
“去吧!”
“安排一位僧人带本王前往客房休息即可。”
朱尚炳要去休息?
当然不是。
他上少林可不是来睡觉的。
把少林一众僧人赶走后,朱尚炳在魏公公和亲兵的陪同下,往少林后院走去。
“耿将军还在少林?”
魏公公接口道:“是,就在两旁的人群中。”
“耿家的小姐也在。”
朱尚炳一边听着,一边沉默的走路,直到客房门口,朱尚炳才道:“去请耿将军和耿家小姐。”
“诺。”
在朱尚炳进入客房,魏公公转身对身后的小太监吩咐,便快步跨进客房。
“无事,少林还没有胆量对本王不利。”
见到魏公公紧张的模样,朱尚炳笑着自信的说道。
“大王,防人之心不可无,容老奴检查一番。”
魏公公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双手麻利的在整个房间扫过。
“魏公公,你这样真能检查出毒药?”
朱尚炳问道。
魏公公摇头道:“大王,世间毒药超百种,很多毒药老奴也闻所未闻。”
朱尚炳好笑。
而魏公公接着道:“大王,但凡毒药都是事物,以真气扫过,总会现行的。”
“大王,无事,请坐。”
一直拦着朱尚炳,不让朱尚炳入座的魏公公,终于检查完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法王何处?”
朱尚炳一坐下,就问起没有跟上来的金轮法王。
“不知大王唤贫僧何事?”
不等魏公公回答,门口就出现了金轮法王的身影。
“法王请里间入座。”
朱尚炳伸手,做出邀请的手势。
“贫僧多谢大王。”
金轮法王一路跟随朱尚炳而来,已经清楚朱尚炳的确平易近人,几乎不会摆大王的架子。
当然,这个平易近人要打个引号的。
“去查一查,少林方丈口中二十年前的因果。”
“诺。”
金轮法王坐下,朱尚炳就对魏公公开口安排。
而魏公公同样因为金轮法王陪伴在朱尚炳身边便没有顾及,转身出了房间去了解经过。
魏公公一出房间,便碰上了迎面而来的耿忠明以及耿家的千金。
“杂家见过耿将军……”
顿了顿,看见耿忠明旁边一个俊秀青年,魏公公接着道:“可是冬儿小姐当面?”
“耿冬儿见过魏公公。”
男扮女装的青年不是耿冬儿是谁,见自己装扮如此逼真,还是瞒不了魏公公,耿冬儿心中顿生挫败感。
“难怪秦王府的魏公公,在江湖上号称火眼晶晶,果真是一切本源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快快免礼。”
“冬儿小姐果真是女大十八变,出落的如此光彩照人了。”
魏公公笑着打趣起耿冬儿,接着,魏公公又道:“人说郎才女貌,冬儿小姐与我家大王可是天仙配了。”
说完,魏公公竟然对耿冬儿大礼过拜:“老奴在此提前见过王妃,祝愿王妃青春永驻,平安吉祥。”
谁知,耿冬儿一听突然脸色大变,非常难看。
“魏公公……”
“多谢魏公公吉言,本将代冬儿谢过魏公公了。”
“冬儿,还不请魏公公起来。”
耿忠明,在耿冬儿开口的瞬间,立马接过耿冬儿的话,并对耿冬儿使了一个严厉的眼神。
耿冬儿无奈,她眼睛一转,随即对魏公公道:“魏公公的礼行早了,你家大王可是威震天下,也不知冬儿能否入得了你家大王的天眼。”
魏公公一听,心中顿时生出冷意。
朱尚炳是谁?
朱尚炳不仅是秦王,还是他魏公公的天,魏公公的地。
一切敢藐视大王的人和物,魏公公都将尽自己最大可能,将之无情的抹杀。
“好你个耿冬儿,当真是给脸不要脸的臭丫头。”
想到这里,魏公公起身不在顾及颜面,冷冷的对耿冬儿道:“冬儿小姐自然配不上我家大王,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如果水性杨花的女子也能成为王妃,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魏公公,请自重。”
魏公公的话显然不仅将耿冬儿激怒,耿忠明也怒意上升。
“哼!”
魏公公拍打了一下刚才跪地时,双膝的灰尘冷冷哼了一声,转身便离开。
“什么东西。”
“魏明,你站住。”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秦王府的奴才这是要造反了。”
“魏明,你等着,本将要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走,冬儿,咱们去见秦王,非要让秦王好好惩罚一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耿忠明气的跳脚,拉着耿冬儿就要去找朱尚炳告状。
“冬儿你怎么了?别哭别哭,秦王会还你公道的。”
见拉不动耿冬儿,耿忠明回头一看,便见耿冬儿哭成了泪人。
“二叔,别去了。”
耿冬儿一边用手擦着眼泪,一边哭哭啼啼的对耿忠明说道。
“为什么,我耿家岂是能让一个奴才肆意欺凌的。”
“秦王不给我耿家一个公道,我耿家就没完。”
耿忠明霸气十足的说道。
是啊!
耿家,可不是谁都能顺便拿捏的。
即便是秦王,也不行。
“二叔,不是秦王的意思,那狗奴才敢吗?”
耿冬儿抹着眼泪,咬着碎牙满是恨意的说道。
转角处,看着刚才一幕幕的朱尚炳笑着对旁边的金轮法王道:“倒不是一个蠢笨的女子。”
金轮法王苦笑,对于朱尚炳拉着他来墙根偷听偷看一事,金轮法王已经默念了无数遍大日真经了。
“大王,耿家女子可是未来的王妃,如此对待恐有不妥。”
金轮法王出言劝诫道。
朱尚炳收回目光,往客房中走去,一边走,一边问:“谁说她是未来的王妃了?”
金轮法王道:“皇帝陛下赐婚大王一事,大明皆知。”
朱尚炳笑笑,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法王啊!人要善于动脑。”
“大王何意?”
金轮法王急切的问道。
他还真怕朱尚炳来一个公开抗旨不尊。
因为这对朱尚炳没有一点好处,当然,朱尚炳倒霉的同时,对他密宗也是灾难。
密宗的成败,可以说是系秦王府一身。
朱尚炳继续笑着道:“皇帝赐婚不可更改,但本王可以来一个偷梁换柱啊!”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