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用的东西,一切都打点好,车也撞到了,偏偏就撞不死她,她可真大命。”一个身材肥胖,上了年纪的男人生气的挂上电话,转向面前坐着的中年男人。
“本以为把她转到其他部门,就一了百了,想不到她还偷偷插手,如果不是前几天无意听到法医部那边的电话,我还蒙在鼓里,被人揪出也不知道。”
一个警察死了,再死一个就很麻烦,要不他早就动手,用不着等到现在。
就怕她手里已经拿了确凿的证据。
“之前就提醒你,不要留有后患,人有时候要狠点。”中年男人阴狠地喝光杯里的酒。
“也只怪你养了一条白眼狼,最后想反咬你一口,反而被你杀死,人被杀死就算了,身为警察,一点消灭痕迹的手法也不会?”瞥视眼前越来越肥头大耳的男人。
一个已经习惯享乐的人,迟早会被淘汰。
也许他改另找合作的人。
以前就是看中他眼中的贪婪,容易用钱打发,以及他看起来中肯的面容,欺骗得人,才一直扶持他做到现在这个位置,想不到一点也用处也没有,如果不是他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用,他肯定会斩草除根。
他,艾伯特,不会留下给自己带来危险的人或事。
一次的错误已经足以另他后悔,如果当初早点解决手上的资金,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我也是临时起意,来不及收拾。”他也是一时错手,脑里慌得很,等到他想起要毁尸灭迹时,她竟然出现,他也只好匆忙离开,过后利用自己的权利调开加以阻拦刑事课的调查。
但想不到她不死心,果然她的传闻名不虚假,够难缠!
这次故意把她的消息放给有意报复她的人,想来一个借刀杀人,结果,怪不得当时他们会这么容易被抓,一群蠢才。
“现在,怎么办?”警告意味浓厚的看着他。
他不喜欢愚笨的人。
“不用担心,不会扯上你,我自由安排。怎么说我们都是搭在同一条船上,我好,你好,我不好,你也不会太好过。”男人避开他的逼视,语气冷硬的说道。
“你,现在也只怕自身难保吧?”不要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即使是一个傀儡也有反击的能力。
虽然多年来,在艾伯特金钱支援下,他才能爬到现在的位置,但他利用自己的位置便利为他也做了不少的事情。
“我这次前来就是想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不过想不到我们要对付的人竟然有这样的关系。”冷冷地拿起手上的资料,嘴角扬起讽刺的笑容。
“他也有弱点的时候。”还以为他什么都不怕,这次果然没有白跑一趟。
罗莎,真是太不懂事,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告诉他一声,女人果然是太感情用事。
从他来英国的那一刻,还以为只不过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黄毛少年,很容易糊弄,但随着日子的长久,他才发现这是一个严重的错误,等到他想反击时,少年已经羽翼丰满,不可少看,而且他也在追查前年往事。
那次他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手,但是由于他一时的心软,那人竟然没事,虽然身体并不与前,但是他的儿子有过之而不及,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更狠。
一点点的数字也引起韩伟哲的注意,紧紧抓着不放,顺藤摸瓜怀疑上他,如果不是他早已察觉,狠绝地灭迹,他现在也不在这里。
但是,他心里还是不放心。
本来以为女儿可以抓得住他,但想不到他连眼帘也懒得睁开,失算啊!
“你也会老谋失算,当初我就建议你干脆直接这样,如果不是你犹豫,现在,你也用不着麻烦。”男人大手在脖子做出切的动作。
“哼!你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千万不要自找麻烦。”请神容易,赶神难。
“这不用担心,那些人并不知道我是谁,你以为我是傻瓜吗?我都是用其他号码联系他们。大不了把他们全部抓进去,再找个理由处理,反正都是一群败类,没有任何贡献的人,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
一群可有可无的人。
“而且,他们还有利用之处,这次不成功,不代表下次成不了,我已经想好怎么做。”男人胸有成竹的说道。
“我等你好消息。”艾伯特站起转身离开。
他回来的消息,暂时还不想太多人知道,就连罗莎也没通知,因为他要偷偷的观察。
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能解决。
而且他确实要加快动作,手头的资金快填补不了那个坑,很快会露出马脚,他半世的成就不能就这样毁,暗地里操作的公款暂时也动不了,真是麻烦。
如果他回国真的如表面所说,是为了考察,他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但是如果不是,他不得不再使用老手段。
韩伟哲,这小子最好表里如一。
“慧志,我唤你调查的事情,进展如何?有眉目了吗?”刚从医院回来的伟哲边脱掉西装,边问身旁的慧志。
“查得差不多,艾伯特确实利用多重公司调动总公司的资金,而且有一部分流向不明,我怀疑是用在暗地的交易。”慧志一改平时嬉皮笑脸,脸色严肃地看着眼前的报告。
“其他好像是用来填补股票、期货,和一些外债。事实他名下的产业前段时间都偷偷抵押给银行,或者直接卖掉,就在我们回国后。”不明之意很明显,他要赶着他们回来前填补亏空的资金。
“六年时间也够长的,是时候收网。”韩伟哲果断地下达命令。
一只被养大了胃口的老虎,一时要他不吃肉怎么可能,六年,也够吃撑他的胃了。
初出茅庐的小子,边读书,边照顾父亲,边适应英国的生活,边熟悉公司的流程,那时候每天他忙得焦头烂额,但也发现了很多可疑之处,也给了他时间,让敌人放松警惕,可以让他慢慢放网,拉网,收网。
“慧志,你继续跟进这件事,一定要万无一失。还有你也知道理荌受伤进了医院,这段时间,我可能长时间都是在医院陪她,有紧急事情打我电话。”眼睛快速地审阅已经放了半天的文件,思路清晰的吩咐接下来的计划。
“还有,慧志,你帮我查一下理荌那天出事的车辆,以及相关的信息。”
“难道?”在伟哲确定的眼神下,慧志明白的点了点头。
“好的。”
既然不是意外,就肯定有人是想找理荌报复,会是谁?是以前被抓的犯人?
“伟哲,你最近也有小心点,据英国寄来的信息,他偷偷来了。”慧志小声地提醒。
“确定?”伟哲微微掀动眉毛,神情莫测地勾起嘴角。
他,还是忍不住,果然是一只老狐狸。
艾伯特,他自以为在他身边安排了暗线,可以对他的行动了如指掌,却想不到其实在他身边,他早已安排了自己的人。
自以为瞒天过海,没人察觉他的离开,其实他的一举一动早就有人汇报。
“前天早上飞机,现在住宿在天悦酒店。”
“嗯,继续留意观察,他也许会和某人会面。”韩伟哲放下手上的文件,低眉沉思。
最好不要让他发现理荌的存在,可是罗莎已经见过她,不过理荌现在住院,也不会有其他的危险,他尽快在她出院前把事情处理好。
“既然他来了,就没有回去的可能,立刻唤英国那边一切按计划进行,把这几年他经手的暗桩全部揪出。”挥手示意慧志马上去办。
还有他毒害父亲的证据。
有时候,人为了一己之私,朋友亲人也可以不要和出卖。
多年前,他就发现公司有部分资金总是不定时的不见或者消失一段时间又突然回笼,而且有些项目资金流向不明,合作的公司也不清不楚,那时候他刚接手,一时变动不了,只能慢慢细查,收集证据,一层层的跟进,终于发现幕后人—艾伯特,罗莎的父亲。
这些事情,他还没告诉父亲,虽然那次的中毒死不了,但身体大不如前,他决定以后再一一道清。
“有没有乖乖躺在床上?”韩伟哲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瞟了手上的手表,拿起电话按下熟悉的号码。
“吃饭了吗?要不要我买点什么给你吃?”
现在,她是他的牵挂。
“早就吃了,怎么,你还没吃,肯定是还在工作吧?你不要太劳累,小心一头白发,那时候我可不要牵着老公公去逛街。”熟悉的拌嘴在耳边响起,韩伟哲会心的一笑。
“笨蛋,我都不介意你以后是老太婆,还是一个呆瓜老太婆。”
“我才不是老太婆!”反驳的话在意料中马上传来。
她还是一样经不住刺激。
“是的,老太婆,乖乖等我,晚点我在去看你。”不看她一眼,他总不放心。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你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都累了一天。”
“不累,见到你什么都不累。”想起她可能鼓着腮帮子的样子,甜言蜜语不经意就流出。
“等我,如果你困了,就睡一下,我晚点就来看你。”习惯地想抚弄她一头柔顺的头发,但扑空。
自从再此遇见她,他好像不习惯寂寞了。不时斗斗嘴也是一种兴趣。
他一定会找出害她受伤的人。
他的宝贝只能他欺负。
“会的,真啰嗦,你也是,快去吃饭。累坏了,你可再也背不起我。”想起那时第一次身体接触,两人心灵感应般甜蜜的笑起来。
“你重量不变,我肯定能。”韩伟哲取笑道。
“哼!”
难道他不知道,重量是女人的死穴吗?
“不要再鼓着腮帮子,到时候变成气球一样就惨了,好了,我挂了。”在理荌的哇哇鬼叫抗议时,伟哲迅速挂上电话。
想到她可能在床上激动地挥手舞脚,伟哲一天的疲累感觉忽然消失,整个人无由地感到轻松,心情也轻快起来。
他还是快点处理好剩下不多的文件,早点去看她。
她,一定激动得睡不着吧!瞪着眼睛乖乖等他来。
韩伟哲恶劣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