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稠榭又恢复了和邻居一起晨跑的作息,她并没有因此而提高身体素质,反而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闹钟声里迷失自我,日日对自己的灵魂进行深刻的问候,在我脑子有病和我有病之间徘徊不停,然而当门铃声响起,她打开门看到邻居那张帅气逼人的脸的时候,她想。
这晨跑,值当了。
李尔听则是日日感叹林稠榭那薄弱的体能,认为自己肩上的重担又重了那么些许,于是下定决心,再一次拉着半死不活即将当场去世的林稠榭,多跑了几圈。
啊,感觉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呢。
林稠榭:是是是,您的红领巾都她妈红的发紫了。
林稠榭回到家换上衣服开车去公司,她的站在电梯里看着那鲜红的标识变换,她猛然间发觉自己就是那拯救世界的魔仙!她带着正义的光辉、灿烂奇特的魔法降临世间,目的,就是纠正这个已经物欲纵流的肮脏世界!
啊,果然她的身份不简单。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地下车库阴冷的风猛地吹向她,撩起了她的秀发和那大衣外套,林稠榭带着这世间绝对的正义一步步的踏出电梯,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轻喃:
“他妈的我车呢?!!”
林稠榭看着自己那空荡荡的车位有些怔愣,阴冷的风吹起一张不知散落在哪里的小纸片,一鼓作气直接吹到了林稠榭脸上,林稠榭取下那张纸,看着那上面飘逸的字迹,恨道:
“高澄盏你他妈混蛋!”
那纸条上写着:亲爱的,实在不好意思呢,您家宝贝说我的车太招摇了,我带她去我的车库看了看,她说都很招摇,说你的车就特别好,我根本找不到买这种普通车车的地方,实在没办法就只好开了你的,你放心我已经把我的阿斯顿马丁让人送到你小区门口了,车钥匙就在花坛里埋着。
最后,林稠榭翘了半天班,在一干花坛里迷失了自我,最后才在一个花坛里挖出了那个装着车钥匙的铁盒,她面无表情,满手泥巴的捧着这个铁盒想:
这考古技术真真折煞我也。
然后带着一干警察来找林稠榭的安一妤和下楼买点日用品的李尔听,一齐碰到了蹲在花坛里满是狼狈的林稠榭。
林稠榭,林稠榭看着那个刚刚挖出来的坑很想钻进去一死了之。
安一妤和一干警察愣在原地,而见过大风大浪,就比如当场下跪痛哭流涕这个操作的李尔听反应就很迅速,一只手取过那个满是泥土芬芳的盒子,一手拉起蹲在花坛里的林稠榭。
“你……这是回归本我?”
“你自己看。”林稠榭取出兜里那个纸条递给了安一妤,李尔听拿着那个盒子也过去凑了个热闹,两个人看完不由得都有些遏制不住的,
想笑。
李尔听垂着脑袋拼命压下那扬起的嘴角,安一妤舔了舔唇,强行保持着自己那警察的人设,林稠榭无言的拍了拍那沾在手上的泥土,自暴自弃道:
“想笑就笑吧,我已经无所畏惧了。”
安一妤发出了足够吸引众生的的响亮笑声,李尔听也笑的露出来两行白牙,林稠榭看着这两个人突觉,自己身边真的没有一个正常人了。
“你们知道吗?我常常因为不够沙雕而感到与你们格格不入。”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我来这里是有正事和你说。”
安一妤正色,带着一干警察和李尔听一起回到了林稠榭的小屋,林稠榭把脏了的外套放到了脏衣篓里,带着李尔听一起洗了手和那个铁盒。
那个罪恶的带着泥土芬芳的铁盒。
“说吧,什么事儿?怎么带这么多警察?不知情的以为我被抄家了呢。”
“我最近不是在负责恶性杀人这个案子嘛,忙的焦头烂额的,恰巧我前段时间缉毒,那个团伙的头目给跑出来了,我怕他报复我的身边人,这几个警察以后就会在你们家附近轮班蹲守。”
“你说我们现在绝交还来得及吗?”
林稠榭一脸认真,看的安一妤也忍不住为之动容几分,于是她满脸痛心疾首,一只手还抚着平坦的胸口,道:
“你自杀的话,来得及。”
“恩尼嘛,你他妈摸老子胸干什么?”
……
林稀郁和沈沢凉坐在她姐但是却不是她姐开的车上,林稀郁感觉自己要被捶死家中发生一桩京都惨案,抱紧了怀里的书包,顺便打了一下沈沢凉一直妄图和她牵手的大猪蹄子。
烦死了,没看见我现在有正事儿吗?现在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吗?
“高姐,您怎么把车弄出来的?”
“光明正大拿出来的。”
“……我记得我姐小区安防系统很好的啊。”
“简单,分分钟破解它。”
“……高姐,我们会死的吧?不不不,是我会死的吧?您还是开您车库里那些车吧,我觉得这车太低调了一点都不适合您!所以您一定要记得把车还回去啊。”
“知道了,烦死了。”
高澄盏暴躁的开着性能不是很行的车在车流里疾行,吓的林稀郁抱紧书包,他妈的这车还回去也得是报废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