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施主求什么?”那小和尚瞧着顾北歌二人说道。
“嗯,姻缘吧。”顾北歌其实对这个挺好奇的,再加上之前江瑾瑜那事,若姻缘上说的真的是他的话...想着想着就又想到了江瑾瑜。
“那请施主写下您的生辰八字”小和尚递过一张纸。
“史先生,您来了。”
正写着,就听见小和尚惊呼一声,顾北歌抬头望去,被称为史先生的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
“这位施主我来吧,你先去忙别的吧。”声音很温柔,像极了文人雅士。
这位史先生是释尘的朋友,他们像知己一样,江湖人士,行踪捉摸不定。在各个领域都有一些小小的成就。
“这位小姐莫见怪,鄙人是释尘的朋友,您既然是来求姻缘的,不如让在下为您解一解可好”
顾北歌看了看他,周围的小和尚也认识他,也没有什么异样,那就暂信他吧。
“这边请,借一步说话。”史先生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到那边厢房。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兄长和释尘都在。
顾予澈与释尘是在厢房喝茶,桌上的一杯茶还没见底,他们两人就进来了。
“好久不见”
“是很久不见了,坐”释尘抬眼看了看他,给他们二人也倒了杯茶。
“你这位贵客可真是了不得啊,身份贵重不提,就连姻缘,也像是早就算好的,比不少人都要好的多。”史先生非常自然地坐下抿了口茶。
“这位公子不必见外,再下试释尘的朋友,叫我史先生即可。”史先生就像是能看懂他内心的疑惑一般,开口解释。
顾予澈没见过他,倒是听过史先生的大名,只听说江湖中有这么一位史先生,上通天下,下知地理,可谓是无所不知,在各个岗位都有所成就。
顾北歌在顾予澈身边坐下,看了眼史先生没说什么。
“听你这话,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你说呢,毫不夸张的说,你这小贵客,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命格啊”
“我看看”释尘拿过史先生手中的写着顾北歌生辰八字的纸。
“是不错,施主可是要解这姻缘?”释尘看了又看,说道。
“呃,对。”顾北歌看了眼自家兄长摸了摸鼻子说道。
“施主,你的生辰八字很好,若是求这姻缘的话,施主命中注定之人应当已经出现,并且你们已经有过交集。既然施主问姻缘之事,心中怕是已经有结果了吧。这段姻缘将影响的施主您的一生,还请好好珍惜吧,这对于您来说可不是什么坏事。”释尘笑了笑,那笑容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还有呢?”顾北歌觉得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接着问。
“天机不可泄露,剩下的话不可说啊,这得施主自己去悟。”
罢了,她不问就是了。
顾予澈听着谈话,默默的抿了口茶,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我还有事,先出去了。”既然她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她也没必要在这里了。
顾北歌虚行了一礼就出去了,留下屋内三个大男人干瞪着眼。
“小姐,怎么说的?”沐清一直在门口站着看顾北歌走了出来,立马凑了上去。
“嗯,有点一言难尽。”顾北歌一副在思考的样子。
“怎么...”
“不可说啊,不可说。”顾北歌故作深沉的样子逗笑了沐清。
“反正方丈说不是什么坏事,没什么大问题。”顾北歌看着她嘿嘿一笑。
沐清也没有再多问,知道这些就够了。
接着她们二人又去求了平安福,她特地多求了一个自己先带着,暂时还没想好给谁。
从正殿里出来,她又拉着沐清在庙里转了一会儿。
“小姐,这是要去哪儿?”沐清看着四周的房屋开口问道。
“快到了,就在前面。我没记错的话,前面应该有个院子,里面种了好多花呢,就是不知道那些花现在还在不在。”顾北歌一手捏着衣裙,一手拉着沐清说道。
“院子又不会跑了,小姐慢些走。”沐清看她走的急,又怕她再摔到,开口提醒。
话音刚落没多久,转眼就到了顾北歌口中所说的院子了,门开着,正如她所说,地面上开着大片大片的花,有木槿花,还有小片的星辰花(俗名勿忘我)。这些花长得很好,院子也很干净,一看就是有人经常照顾这些花了。
院子不大,西南角有一处占地很小的屋子,窗户开着,一眼就看到了放在里面的一张桌子和几尊椅子,还有贴着墙的一张床。桌上的茶还冒着热气,只是屋里没人罢了。
“这木槿花开的真好啊。”沐清走近了些,瞧着那一小片的木槿花随风摇曳。
顾北歌先是看着那小屋愣了愣,随后又回应道:“是啊,只不过快到时节了,留不住啊。”
“郡主若是想留住它又不是留不住,只不过费些功夫罢了。”
顺着声音望去,江瑾瑜愕然站在院子门口。顾北歌看着他的身影,好似与记忆深处的某个少年的身影重合了。
“御王殿下怎么来此了,您当真是闲的没事做也有空闲的时间来逛庙会了。”顾北歌回过神来开口说道。
沐清跟在顾北歌身边福了福身,没说话。
“我本就是一闲散王爷,能有什么事做?”江瑾瑜在顾北歌凝视中走到屋中,坐下,抿了口茶。
“这茶,是我向释尘要的,还算不错,不来尝尝?”
“沐清,你先回去吧,我晚点去找你,不会有什么事的。”
看江瑾瑜这架势,一时半会儿怕是走不掉了,正好她也想问问他怎么知道这儿的。
“是”沐清看看顾北歌又看了眼江瑾瑜转身就出去了。
本着一颗八卦的心,她敢肯定他们之间肯定会发生点什么的,只是可惜了这么大的瓜居然吃不到。
“十年前的某一天,我曾被人追杀,逃到了这座寺庙,碰到了释尘方丈,为了不声张,他将我秘密安排在这座院子里。”江瑾瑜知道她想问什么,于是主动开口了。
“那时我受了伤,就想着将养的差不多的时候再传书给我父亲他们,不巧,那日我正低头写着书信,一个女孩就这么进了院子。”他没再接着说,抬眸去看顾北歌的神情。
“你就是...”这件事她又怎么会忘呢。
莫非眼前人就是那个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