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生气?”顾青凌确定她在生气了。
只是,为什么?难道他也要面临猜“女朋友为什么会生气”这个恐怖问题?这可是世界未解之谜啊!
“朵朵,我错了!无论怎么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认错了!你别生气了。”顾青凌赶紧认错,这可是网上公认哄女友的最安全办法。
陶朵一听,气笑了:“那你说说你哪里错了?”
顾青凌一愣,脸马上垮下来,哭笑不得:“我也想知道我哪里错啊!要不,给个提示?”
“你没有错……”陶朵心情突然低落下来,是啊,顾青凌哪里有错,他又不是自己的谁谁谁,自然是喜欢抱哪个女生就抱哪个啦。
“朵朵……”顾青凌一张苦瓜脸:“你到底怎么了嘛?”
“没事!”陶朵突然抬起头笑道:“我是羡慕你啊!干娘告诉我你英雄救美还有美女投怀送抱!”
“我没抱绿珠啊!是她自己抱上来的,我第一时间就推开她了!”顾青凌一听忙澄清道,知道坏事了。
随即大呼不公平:“林夫人怎么可以这样!我和你同样是她女儿的救命恩人,虽说最后也还是她自己救的。但也算半个救命恩人了吧,她怎么可以打小报告!”
陶朵鄙视了他一眼:“她是我干娘!你是她什么人?再说了,她只是跟我说你的英雄事迹,不是打小报告。”
“朵朵,别生气了,我真没抱她!”顾青凌着急道。
陶朵继续向前走不理他。
“朵朵,你看天上那朵白云,”
陶朵抬头看天,不明白顾青凌怎么突然说这个。
“像不像一只狗?”顾青凌问道。
“嗯?”陶朵一脸疑惑。哪里像了?
“很像一只狗对不对?”顾青凌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我怕狗……”遂牵起朵朵的手:“你保护我好不好?”
“噗嗤!”陶朵忍不住笑了。顾青凌这可怜兮兮的样子,还真像一只小奶狗。
“你终于笑了!”顾青凌松了一口气。牵着陶朵的手继续逛街。
旁边一只经过的狗听到他的话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叫了两声:“汪汪!”真不要脸!
顾青凌回头看了那狗一眼,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读懂了那狗的意思?
“看什么看!我这是大型虐狗现场!”顾青凌白了那狗一眼说道。
“你对着一只狗说什么呢你?傻啦?”陶朵见他和一只狗说话,不由笑道:“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的,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喜欢谁又不关我的事,我没资格生气……”
“你有资格!”顾青凌扶着她的双肩看着她的眼认真地说道:“你忘了你头上这支发簪是要送给谁的?这是给我女朋友戴的。”
陶朵一听脸颊瞬间红了,忙别开脸:“谁是你女朋友,你想得美!”
“我不管,你戴了我的发簪就是我的人了!不接受反驳!”顾青凌捉紧陶朵的手不让她挣脱。
“你……你你别胡说!哪有那么容易就有个女朋友的,你都还没告白呢,我没答应!”陶朵低着头小声嘀咕道。心里却像被一滴水打破了平静的湖面,无数涟漪一圈一圈地漾开来,上面开满了无数朵向日葵,暖暖的。
每个女生都渴望被自己喜欢的人郑重告白,无论认识多久。你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你,这就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了。
告白?两人关系都这么好了还用得着告白?不过朵朵既然都说了要告白了,那就告吧。可是该怎么告白呢?这么重要的日子肯定不能随便,顾青凌又头疼了。
想到绿珠又发生这样的事,陶朵还是往回走回温香楼去安慰绿珠。这都什么事啊!这沈丘壑总是阴魂不散的,难道就没人能治得了他?
“绿珠,没事了。不用怕。”陶朵握着她的手说道:“你看这里这么多打手,你昨晚一喊不就有那么多人来帮忙了吗?昨晚是守卫一时走开了才让人来到后院。实在不行,要不你住到卫府?那人渣肯定不敢进卫府!”
陶朵越想越觉得自己英明神武:“对啊!你和我一起住卫府不就行了吗?就当陪我解解闷。”
绿珠笑了笑摇摇头:“去卫府住几天是没问题,可我还有这么长的一辈子,难道一直住卫府吗?”
陶朵尴尬一笑,也是哦。
“即便是这温香楼,我现在也不太好意思继续住了。总不能一辈子什么都不做在这里蹭吃蹭喝还要麻烦林夫人保护我的。”绿珠皱着眉,眉宇间有些淡淡的哀愁。真是人美做什么表情都好看!陶朵看着绿珠心里感叹道。
“朵朵,我想找点事做养活自己,可我不知道能做什么。”绿珠手指轻轻摸着杯沿。
“你除了会画画写字以外,还有什么比较擅长的?”陶朵问道。
绿珠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其实我最擅长的是跳舞和吹笛,画画写字反而一般,其它实在不会了。”
陶朵瞪大眼睛:“你这画画写字还叫一般啊?那跳舞和吹笛岂不是要上天?”陶朵突然想起那些说自己成绩一般般的学霸。“要不,当个代言人?顾青凌说潘安仁管的那个地方如果弄个代言人来宣传效果会更好。”
绿珠一脸问号:“你说的是何意?”
“就是给你钱,然后把你的样子画到他的桃林画里,再印到我们的报纸上。以后如果需要你,你就要去到那个桃林说几句好话,赞美一下那个桃林。”陶朵尽量解释得简单易懂一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你想想啊,漫山遍野的桃花林里,出现一位仙子般的美女,谁不想去看一下这美景啊。”
绿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个倒是可以的,只是这个赚的钱够养活我自己吗?”
这就尴尬了,陶朵干笑一声:“全看潘安仁给多少以及那个桃花林所得到的收入了。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其实,其余时间你要不要就在温香楼里跳舞?”
绿珠眼里有犹豫,这算不算是卖艺不卖身?
陶朵似乎是看出她的顾虑:“你不用担心,你和卖艺的人不同,你就偶尔去跳支舞,跳完有打手护着回后院就可以了,别人摸都摸不到你,你甚至可以戴着面纱跳。”
戴着面纱跳支舞就可以生存下去了,绿珠有点动摇了。陶朵却有种逼良为chang的感觉。明明她只想把绿珠打造成明星啊!
绿珠犹豫了没多久,就点头了。只带面纱跳舞,其它都不做。陶朵开心地点点头拉着她就往街上跑:“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
两人上了马车,直接就到周老哥成衣店里订做跳舞用的裙子和面纱。
其实女人无论做了什么决定,到最后都是要买买买的。想跳舞,买舞蹈服舞蹈鞋;想学画画,买颜料画笔;想运动,买运动服……
陶朵和绿珠也不例外。满大街地逛,从头到脚所需的都要买买买。当然绿珠不能让人发现,要戴着帷帽,不然撞到张盈那恶妇就麻烦了。
终于逛累了,陶朵和绿珠才带着素儿捧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了马车。
去了温香楼那么久,绿珠都没出过门。事实上,在没遇到陶朵之前,她也极少出门,沈丘壑总说不放心她自己出去逛,这样的美貌怕被贼人惦记。
现在敢偷偷出门了,就像可以飞出牢笼的鸟儿,连空气都是自由的。
马车里的绿珠摘下帷帽,掀开车帘兴致勃勃地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马车行至拐弯处,一辆异常豪华的马车从后面走过,车上那人刚好也掀开车帘,见到拐弯马车里的绿珠愣了愣,绿珠看见他盯着自己,忙吓得放下车帘。
那是洛阳首富石嵩啊!据说杀人不眨眼的!看上了就要到手,养在家里的美女说杀就杀,不留一点情面。整个洛阳的女子都怕被他看上。
刚刚他没看清自己吧?绿珠的手在不由自主地发抖,偏偏这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站住!我家石大人问车上是哪家小姐?”马车外一个小厮叉着手嚷道,这态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就是老爷呢!
陶朵不清除怎么回事,刚准备掀开门帘看看,被反应过来的绿珠拦住。绿珠强装镇定对着外面说道:“放肆!尚书府卫家小姐的车架也敢拦!”绿珠说完嘴唇都颤抖起来。
“卫家是吧?多有得罪!”那小厮说完拱了拱手就跑开了。
绿珠偷偷掀开车帘一小角,便看到那小厮跑回石嵩的车马那里。
“绿珠,你怎么啦?手怎么这么抖?刚刚那是谁?”陶朵不解地问,握住绿珠发抖的手,手心似乎还有点冷汗。
绿珠把手抽回来,不敢看陶朵,只低头小声说道:“没……没事,只是有点不太舒服。”
陶朵也没那么笨,看得出来绿珠是在怕刚刚那个小厮,或者说,是怕小厮说的那个石大人?哪个石大人?石嵩?绿珠认识?
绿珠不想说,陶朵也不追问。一路上绿珠都没再说话,既害怕又内疚的感觉充斥着全身。害怕石嵩看上自己,内疚却是源于自己因害怕而把祸水东引到陶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