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的宁静如一束星光,它的光芒充满希望又柔和,它以最美的景致结束了篱山镇忙碌的一天。
裁缝铺前,一辆马车缓缓停靠,下来了一对金童玉女,虽然诗佳恩的衣着稍显狼狈,但是掩不住她出众的容资。
“姐姐,这件布料好漂亮,姐姐穿上一定很好看。”
少女脸颊微红,默不作声,好似屋外天边的晚霞。
“伙计,这匹布料多少钱?”
“哪来的小鬼,你们买不起,快起开,我们要打烊了。”
少年不满的站在柜前,然而仅仅比柜台高一出一头,难怪人家看不起他们。
“弟弟,算了,我们走吧,吃些东西明天再找找。”
就在少年转身的那一刻,胸前的衬衣里一道金光在一旁算账的男人眼中闪过。
“两位小友慢着,这位姑娘可是相中了这匹布料吗?真是好眼光,这是我们新到的上好布料,价格虽然不低,但是和这位小姑娘最是般配。”
“可是这位伙计瞧不上我们,而且你们都要打烊了。”
“呵呵,我这伙计不会说话,我代他向这位公子致歉。”
“可是掌柜,我们真的要打烊了……”那个伙计小声的嘀咕道。
掌柜朝他一脚踹去。
“混账,不会说话就给我少说两句!”
伙计一脸的委屈,不再言语。掌柜的这是抽了什么风。
“呵呵,敞开门做生意,来者不拒。这位小姐可是想用这匹布料做身衣服是吗?稍后我为姑娘量一下尺寸,明日晌午来取便是。”
“我还要给我的弟弟和奶奶做一件新衣服。”
“好说好说,三件衣服三十银币,我这里可是全镇最好的裁缝铺,为表歉意,一共二十枚银币就好了,可先付一半定金,明日满意再付另一半。”
诗佳恩暗暗咋舌,好贵啊,有些不舍,这将近他们今天的一半收入了。
诗佳亦见状从诗佳恩手中拿过钱袋付了定金。
“姐姐放心,弟弟再去挣便是,不用心疼。”
“那姐姐就不客气了。”诗佳恩笑着说道。二人转身向外走去。
“小姐,公子,二位慢走,我们明日再见。”
伙计万万没想到,这两个穿着打扮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两个孩子竟然会如此富有。
老板斜了伙计一眼,说道:“不长眼的东西,那男孩怀里有一把绝非凡品的匕首,不管是从哪来的,这孩子的气质也是我们镇上没有的。去打听一下,看这两个孩子什么来路。”
伙计应声不见,掌柜眼神幽深。
“弟弟,那个掌柜的态度为何突然转变了呢?”
“可能是看到姐姐花容月貌,不穿上他做的衣裳便没人配再穿上了吧。”
“讨厌!你这小鬼什么时候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随后,二人又去药房给奶奶抓了药,花费了十枚银币,五十枚铜币。银币与铜币的兑换比率为一比一百。金币与银币也是如此。
两个孩子在有些昏暗的角落里偷偷地数着剩下的钱财,除去裁缝铺的尾款,还剩下十八枚银币和五十枚铜币。
“弟弟,这就是花钱的感觉吗?好心疼啊……”
“姐姐,我们还可以再挣的,先买些我们需要的东西要紧。”
“这辆马车我们该如何处置,这是张家的马车啊。”
姐弟俩从角落里走进一家酒馆,点了些饭菜,边吃边聊道。
“姐姐,我们还要用它回去的,难道姐姐想要带上张涛那个混蛋一起吗?”
“我才不带他呢!他还说要娶我,做梦去吧!”
最终,兄妹俩商量之下一致决定,回到村里叫上奶奶和村长一起到张家先告上一状,若是他们肯认错便还给他们,不然这马车就是他们诗家的了。
至于伤势颇重的张涛如何回村,诗家兄妹表示并不关心,反正他张家有钱。
此时躺在医馆的张涛,在诗佳亦含怒出手的情况下断了一条手臂,脊椎和肋骨都有多处的骨折,花费了极其昂贵的代价买了一颗一品的下阶的疗伤丹药,算是勉强恢复了伤势。张涛心中愤恨,好运的小鬼,我们走着瞧!晃晃悠悠的走进了一家武馆便消失了踪影。
第二日,裁缝铺。
“掌柜的,你昨天让我查的那两个孩子有眉目了。”
“哦?说说看。”
“那两个孩子来自篱安村,昨天应该是第一次进镇,听说那个男孩好像是失了忆,被那个女孩救回来的。女孩姓诗……”
“姓诗怎么了?”
“好像是那个赌鬼的女儿。”
“赌鬼?哈哈,咱们镇里出了名能输的那个赌鬼?有意思。”
“是的掌柜,听说因为赌博,他的老婆跟人跑了,他变卖家产,什么都没给他的母亲和女儿留下,整日住在赌场里,早已输得一塌糊涂,还背了许多高利贷。”
“嗯,知道了。让人看着点他,别让人砍死了,其他的我们不用管。”
“知道了,掌柜。”伙计退下。
“来历神秘的男孩,真的没有记忆了吗?那把匕首可是能引起一场腥风血雨的宝贝啊……”掌柜在脑海中默默,不知他在盘算着什么。
晌午一到,诗家兄妹准时前来。掌柜为二人拿出了合身的衣裳,付了剩下的钱,送二人离去。
而另一处,张涛从武馆出现,身后跟着两个精壮之人,驾着三匹快马向镇外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