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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苏娴的过去

高二的时候苏娴热中于玩CS,每天在里面扮演一个女匪的角色,当然因为作战双方的游戏内人物设定统一为男性,别人是看不出来真实性别的。

当时宿舍装有电脑,但苏娴还是更喜欢跑到网吧里去玩,因为很多个人在一起大喊大叫着相互射击,会感觉比较有气氛。总是这样,她一个人躲在凹地里,看到有人过来就开始兴奋地放暗枪,也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但当然,受挫的时候更多一些,尤其遇到高手,往往刚看到人,还没拿AK47瞄准呢,只见那边一闪光弹扔了过来,立即眼前一片白,随着屏幕一点点清晰起来也就只能看到队友的作战情况了。

苏娴大嚷,是谁这么缺德啊,闪光弹这样的东西都用得出来,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旁边一个几乎比我都要帅的家伙看了下她,毫不在乎的样子说,是你呀?

就这样与XD认识了,比最媚俗的言情小说里面的情节还要媚俗。

从此再在一起杀CS,XD就会刻意地让着她,她也就得以继续安全地埋伏,暗害了不少人。

稍微对小说有研究的人都会知道,故事不会静止不前。两个人开始大侃战略啊技巧啊什么的,苏娴也开始知道,XD是这里鼎鼎有名的一个CS战队的队长,没有条件,一队人每天窝在网吧里练射击、队形以及战略什么的。

刚开始这些听起来还很新鲜,再后来苏娴就逐渐对战队什么的失去了兴趣,专门与他谈论起了感情。

苏娴还清楚地记得他们第一次真正约会的那个晚上。同样是雨天,同样是在广场,与我和林琳惊人的相似。于是经过她的几次叙述之后,那个画面也开始在我的脑海中浮现。

不在预料之中的雨的降临,两个不带伞的少年。苏娴把连衣帽子给戴到了头上,拿衣服把自己给包得严严实实的,以免被雨水淋湿,两个人仿佛要摆脱掉大雨的笼罩,一起疾步奔跑,并很快缩进了广场东北角的一个亭子里。

与他们一样在里面缩着的还有个卖花的小姑娘。虽然苏娴被衣服包裹得很结实,还是被卖花女看出了性别,上前要卖花给他们:

"先生,你看姐姐那么漂亮,给姐姐买束花吧!"

"我不要花!"苏娴叫出了声。

如你所想,一般卖花的都不会那么轻易放手,那样的话也就没什么生意可做了。晚上在西安这边也是这样的,在一些繁华的街道,又刚好是男女走在一起的,她们能把你给烦死。所以敬告口袋里没装够买一两束花的钱的男性同胞,晚上不宜带女友上街。

卖花女继续烦他们,她们就是要你忍无可忍,直到乖乖地拿出买花的钱:

"先生,还是给姐姐买一束花吧,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不要!"苏娴态度很坚决。

"早生贵子。"

"那就麻烦了。"

小姑娘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放弃目标,走了。

于是小天地开始只属于两个人。

随着家长等一道又一道障碍的排除,两个人一起走过,同甘共苦,感情也就慢慢坚固起来。后来为了更多时间地在一起,他们就约定要一起考到这所学校来。没想到的是,XD却在最要命的时候放弃了高考,跑去上海,要打CS职业队,以此为生。

就是这样。

原来我所生活和学习的地方,不过是一个无数男女这般约定的承载体。

我和苏娴一起过去周辰那里,是他们学校要举行的一次休闲舞比赛。我估计周辰是叫了他能叫到的所有人,因为他有参加。

我们先在他的学校里找到他,看到他穿的就是那天我们一起去买的衣服,看起来也还不坏,鞋子也是我的杰作。就在这个时候他还不忘大加宣传,看到认识的人就说一会儿在某某教学楼的礼堂有他的表演,都要去看。

甚至他在路上跟我说,他突然发现学校里面女生注视他的目光多了起来。我说那也是你先看人家,不信你随便找个女人刻意地拿你这种眼光去盯着对方看几分钟,人家也会回应一下的。

比赛是在一个礼堂里进行的,评委台上坐的都是学校各级领导,不可小觑,他们每个人的打分将直接决定表演者的名次。

之前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所谓主持人的演说,明显他最大的失误就是自以为自己很幽默,就老想着要卖弄,往往一句很简单的话要绕着换成几句说,别人却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恨不能每人拿一只臭鸡蛋把他给砸下来。

开始是一个拉丁舞的双人舞表演,一男一女足够放得开,具体来说就是表演得够放荡。下面掌声涌动,这直接给周辰造成相当沉重的压力。紧接着都是些女子组合的舞蹈节目,这让我对他们学校的女生更加失望。

周辰上场的时候全场轰动,呐喊声不断,让我更加佩服于他的能力,我开始怀疑下面一半以上的人都是他一手拉来的。头一次上台,他明显有些激动,脚没登好,地板又太滑,鞋底板也是光的,摩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第一个动作做下来他就连滑了几脚。

周辰仍是使出看家本事,表演头转,还真坚持着转了下来,下面的助威声使他头脑完全失去了控制,甚至没发现自己的位置已经是舞台的最边缘,他对着台下观众笑了笑,强装镇定,继续做他的"Halo",胳膊没撑好,人直接倒翻了过去,滚了几滚,从舞台上摔了下来。情势来得太过突然,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周辰在学校的医院住了两天后被赶来的爸爸接回了家里。后来从电话和短信里知道他恢复得够快。

这家伙又开始变得嚣张,每天拿他爸爸的手机拍照片发给我。我手机不支持彩信,只好不厌其烦地拿着连接地址跑到网上去看。在不知道第几次看了他的乱七八糟的照片后我终于把在心里困扰了很久的问题抛了出来,我说你发的这些条条带带的东西都是些什么呀?

在我的等待即将超出极限之前,我终于得到了答案,那是他胳膊和腿上擦伤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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