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妖魔终于明白了夏歌的打算了。虽然对夏歌的做法有些惊异,但他却不会因此而觉得自己会输掉这场战斗。此刻夏歌元气消耗较大,再加上又一次被怨恨之血侵蚀,剩下的战斗力已经不足为惧了。
"你认为你这样做就会得到最后的胜利么?"妖魔疯狂般咆哮道:"你这样做的后果除了让我更加愤怒之外什么也不会得到的!"他一边说话,手中的血色战斧上一边亮起森寒的光芒,一层层让人心悸的气息从血色战斧上不断发出。他的愤怒充塞在整个房间之中,夏歌的举动的确是彻底的激怒了他了。
抖手将战斧掷出,妖魔前扑的时候双手一招,一对同样恐怖的血色战斧出现在他的手中,划出两道寒芒,往夏歌猛然劈下。空中的战斧则是滴溜溜地旋转着,划出一道诡异的路线绕到了夏歌背后,接着才又快速地飞过来,配合妖魔形成了一个两面夹击之势。
夏歌此刻已经将对方的力量之源血池冻结,心中大定,昂然不惧地迎向对方,一把白露像是夜空中快速划过的流星一般,各种炫目的光芒闪动,与妖魔手中的战斧不断接触和碰撞。股的气浪随着他们交手不断溢出,而这个时候已经冻结了的血池已经再也不会产生任何风浪了。
两人在空中不断交错纵横,接着又落到鲜血凝结的血池上方搏斗。此刻双方都没有任何的保留了,心中唯一的目的就只是想要杀死对方而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战斗一直持续不断地进行着。时间久了之后,双方都逐渐露出了疲态,而这种疲劳的状态再夏歌身上更为体现突出。虽然他的源种之力一直在持续不断地补充着他的体力和精神力,但这样近身战斗的消耗实在太过巨大。他根本没有任何休息时间,只是一味的消耗着,和对方比拼着耐力和意志力。
夏歌此时再也无法顾忌到保持剩余的体力,一个轻微的疏忽都可能让他后悔莫及。他感觉对方的力量像是永远都无休无止般,没有力尽的时候。
而妖魔面上虽然尽是疯狂之色,但实则心内震骇无比。夏歌的持续作战能力和那种永远都无法击垮的精神意志让他心中第一次生出了惊惧之意。他此刻才发现,或许自己真的无法得到夏歌体内的鲜血了,或许自己的力量之源也会落到对方手中。每次稍微触及这个想法的时候,他总是猛然摇头,强行将这种想法赶出脑中。
无论战斗的结果如何,他同样也没有任何的退路,就像开始他所说的那样两人都没有了后退的路,唯一结束战斗的方法就是任何一方的倒下。
夏歌也因为这种势均力敌且持续不断的力量而进入了半疯狂的状态,月族人天生便拥有极高的战斗天赋和对战斗的渴望,现在这两样东西此刻都在他的体内迸现出来。此刻他的全部力量都已经推至最高点,各种攻击的力量远远超过平时。从战斗中体会真正的力量,并获得真正的力量。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正在朝着这个方向不断前进着。
战斗持续到最后,双方都气喘如牛,似乎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每一次的攻击和防守都显得极为狼狈和勉强,现在的战斗已经不是靠战斗经验和力量去获得最后的胜利了。
夏歌大口喘息,原本轻盈无比的白露变得如同山岳般沉重,每一次的挥动都让他感觉到十分困难,对方的意志力也是让他吃惊无比,原本他认为靠着自己源种之力那恐怖的恢复能力能够稳稳压住对方一头,但哪里知道自己稍微受了点伤之后,竟然再也无法站到对方一点便宜了。
妖魔似乎也看出了夏歌的力不从心,嘴角终于露出了快要获得时候的笑容。他已经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夏歌心中的惊疑不定,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进一步扩大夏歌心中的恐惧了。只要将夏歌获胜的信心击溃,那时夏歌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了。
"锵!锵!锵!"一连三次的剧烈碰撞,夏歌一连后退三步。体内的源种之力在经历漫长时间的坚持之后终于崩溃。他最终还是差了一点点坚持。他很清楚,若是自己能在抗住几分钟,结果将会完全不一样了。但可惜的是他还是没有抗住。
白露在对方一连三记重劈之下脱手而出,远远飞开。夏歌吐出一口鲜血,踉跄跌退,体内血气翻涌,源种之力溃散,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