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湘儿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反驳,而是低低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包含着无限的辛酸与无奈。
"小姐难道从未想过离开他么?"夏歌揉了揉眉心,劝解道:"家族的兴衰固然重要,但个人的幸福也不能就这样葬送吧?"
湘儿闻言眼眶一红,眼泪夺眶而出,咬着嘴唇道:"你不懂的,你不懂的!"她声音变得有些沙哑难听和断断续续,这是因为心中悲伤和强忍哭腔所制。
"我不懂?"夏歌望向天空,太阳已经快要升至正空,但却让他感受不到丝毫温暖的感觉,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孩是他所有见过的女孩中命运最悲惨的一个,她似乎天生就不懂的反抗,只会逆来顺受,而这样性格的女孩却偏偏出生在豪门大族之中,这样的命运恐怕也只有她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去接受了。
夏歌还想说话,而就在此时,前方马车中探出一个脑袋,正是夏歌心中极为厌恶的斜月。此时他仍旧满脸苍白,但却掩饰不住他脸上的愤怒和眼中的戾气,他先是怨毒地看了夏歌一眼,随即对着湘儿大喝道:"你在干什么?我还没有死!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做这样的事情?你们这对狗男女!老子一定要将此事告诉父亲,让他不再对你家族扶持了!"大声吼了几句,他似乎感到有些疲惫,整张脸又缩回车中。
夏歌闻言怒火升腾,右手闪电般探到白露剑柄之上,随即他又看了一样一脸呆滞状的湘儿,摇头叹了口气,放开握剑的手。
湘儿似乎完全不敢相信刚才那番话是对自己说的,她脸色变得极为苍白,连嘴唇都在轻微地颤抖,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又顺着脸庞滑落。她先是伸手将泪水拭去,又深深吸了口气,对夏歌露出一个抱歉的神色,快步向马车追去,临去前夏歌却仍旧看到她脸上已经露出了极为勉强的笑容。
夏歌停下脚步,望着湘儿登上马车,心中瞬间已经做出一个决定。
斜阳西落,余辉万道。
不知不觉中整个车队已经沿着山道走了半天。中途他们没有任何休息,像是已经习惯这样的赶路方式。
夏歌已经赶到了队伍的前端,与卢塔并肩而行,其间也不时回头看湘儿那辆马车,但却始终没有看到她再走出马车。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前方有一个山谷,谷中所住的居民热情好客。"卢塔指着前方延绵千里的山脉,笑道:"我曾经去过那里一次,只要我们稍微绕一点路,今晚我们便可以享受到美酒和烤肉的绝妙滋味了。"
夏歌好奇道:"山谷中是原著居民么?"他问这话不是没有道理,这个充满战争与杀戮的年代,无论你躲到什么地方,终有一日战火都会延烧到眼前,所以如果卢塔所说的山谷中的人是原著居民的话,那他们一定有着强大的力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
卢塔沉吟道:"这个我就不是太清楚了,因为那个地方十分偏僻,一般人是不可能找到那里的,我也是在偶然情况下误入那里的。"说着又将嘴巴伸到夏歌耳边,故作神秘道:"知道么?上次我去的时候可是受到了热情的"招待"的!嘿嘿!那些少女真的很热情哩!"
夏歌好笑地看了看他猥琐的表情,暗忖山谷中是否男性太少,否则怎会看上卢塔这个面目猥琐的男人呢?当下随意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他话中意思。
卢塔看着夏歌无所谓地表情,察言观色,轻声道:"夏老大是否还在担心湘儿小姐的事情?"他显然极会做人,既说出了夏歌心中所想,却有半点不会让其生出恶感。他的言行让夏歌想到瑞德,也不知他现在过得好么?是否和林琳复合了?
"她的确有些可怜,但这是她自己的命,她若是不想反抗,任何人都帮不到她。"夏歌淡淡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的善良和懦弱便是不值得同情的地方。"
卢塔显然不同意夏歌的观点,但却没有反驳,勉强笑道:"虽然夏老大说的有些道理,但我还是觉得责任在于想用她来换取家族利益的人。唉!若是我有能力,我一定要帮她脱离苦海的!"
夏歌静静地听他将话说话后才慢悠悠地道:"那你知道关于他们家族的事情么?反正闲着无事,就当做一个故事来听好了。"他语气平淡,行走之间双眼直视前方,令人猜测不出他的真正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