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所房子,普通的一个人住,租了80多年就走了,而这间房子,住着三个人,那请问,这间房属于谁呢?
——第三重人格的自述
全体早就完成了告别仪式,来到了焚尸的地方。
徐泰来的真是准时,机器刚刚完成了一系列操作,小棺材平平整整放在架子上,那架子正在缓缓向焚尸炉中靠近。
蒋昕可的母亲痛哭流涕,死死不肯让自己的女儿火化,当场的一大群人拼命拉着蒋母,但对于蒋母的哭喊,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有一丝心软的,又有谁愿意把自己的亲人葬送于火海呢。
大家的哭声在徐泰看来一切都是浮云,在他的耳边还是一直传来阵阵使人战栗的笑声,不对,咦?怎么变成尖叫了,也许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徐泰睁大眼睛,那照片上灿烂的笑容已经变成了一张恐怖扭曲的脸,在那张脸上表露出的只有气愤,气愤还有气愤,那个女孩在尖叫,在诅咒,对害死她的人的诅咒。
徐泰指着照片上的脸,后退了几步,觉得这是最恐怖的时刻,而大人都哪有时间顾得上徐泰的神情,都在向缓缓移向焚尸炉的棺材做最后的道别,蒋母更是一记头哭晕在地。“我他妈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徐泰今天终于爆出了他有史以来的第一句脏话。
机器依旧“隆隆”作响,像是蒋昕可在拼命挣扎,可是没人看见,只有在徐泰的眼里,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棺材像是透明的一样,不,在徐泰的眼里,这棺材就是透明的,他看见了一个被黑气缭绕的恶魔在挣扎,在尖叫。
小女孩在一瞬间睁开了眼睛,面目狰狞,她手里突然多出了一个布娃娃。布娃娃有着一头披肩的长发,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而它的身上穿着一条白色长裙,只是大部分都被血给染红了。裙子中有部分已经破损了,露出了它那做工精细,看上去就如同真人肌肤一样雪白诱人,但令人害怕的是它似笑非笑的神情。徐泰惊恐的发现,布娃娃似乎在对他笑,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却发现布娃娃缝线的嘴裂开了,露出了尖利的牙齿,带着丝丝血迹,对着他突然张开了嘴:“有因必有果!”
只听轰隆一声,门关了,大家也不再聚集在那里,来到了等候室,只有徐泰还在那里呆呆地站着。
“嘿,还走不走啦!”是蒋梦琪,她在徐泰后面拍了拍他,心思细腻的徐泰对着眼前的蒋梦琪其实还是有几分奇怪:这蒋昕可可是她的堂姐诶,为什么我从蒋梦琪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悲伤?
徐泰心思单纯,对刚才那片刻不该有的好奇心十分惭愧:也许,蒋梦琪和我一样也没见过蒋昕可罢了,想这么多干什么?之后两个人又是一阵你追我赶,离开了这里,这个充斥着邪恶,充斥着诅咒的地方。
“也许这就是孩童,忘却了一切烦恼,忘却了过去吧!”
一个身穿汉服的少年在就站在那,头顶金冠宝珠束青丝,一身绒绣黑龙袍,腰束深蓝薄丝带,手持红木白纸扇,纸扇上面只有很简单的两个朱砂金粒刻上去的“幽冥”二字,少年远远地看着他们两个,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