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司徒昊天瞪向跪在下面的探子,手指着他,道:“你最好一五一十毫无隐瞒地将事情都给朕说清楚了。”
探子吓得出了一声冷汗,颤抖着声音道:“西蒙皇帝已经让御医给皇后娘娘诊治了,听说皇后娘娘已经脱离了危险,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听说肚子里的宝宝也都还很平安,没有什么大碍!”
既然没事那就应该是好事吧!
谁知司徒昊天却是不满意,大吼一声,“什么叫听说,派你出去打探虚实,你去给我听说,我要的是听说吗,我要的是确切的情况,菲菲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你去给我听说,我养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拉出去砍了!”
“皇,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探子吓得一呆,立马呼喊了出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哭起来,“不是听说,是确切的消息,皇后娘娘已经没事了,母子都很平安,这事是千真万确的事情,皇,皇上,你绕了我吧,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探子已经泣不成声了,趴在地上大哭。
刘一铭皱了皱眉头,劝说司徒昊天,“皇上,我看他说的应该都是实情,皇后娘娘现在肯定是没什么危险的了,皇上也不用担心。”看了一眼下面跪着的探子一眼,小心地对司徒昊天道:“现在正是用人之时,他也是探子里面很有能力的人,一直以来也是忠心耿耿,皇上就不要跟他计较了,让他戴罪立功吧!”
司徒昊天瞪了一眼刘一铭,叹了一口气,挥挥手,道:“滚出去,别让朕再看到你。”
“是是是。”探子连滚带爬地跑了。
出了皇帝住的帐篷,探子这才挽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再回头看了一眼那如虎似狼的帐篷一眼,探子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在心里下定决心:等这一次之后,他一定要一定一定要离开军队,回家娶妻生孩子去,就算日子过得苦一点也比在这里天天提心吊胆强,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不,不行,不知道菲菲现在怎么样了,我要去救她……”司徒昊天刚站起身,眼前却是一黑,一下子又坐回了座位上。
旁边的刘一铭见此情形,心下一慌,忙不迭地唤他,“皇上,皇上,你醒醒。”
刘一铭掐着司徒昊天的人中,又朝帐篷外叫道:“来人啊,去把军医叫来。”门外有人应声去了。
刘一铭照顾着司徒昊天,只见司徒昊天脸色苍白,只怕是脑中的瘤子复发,又加上因为李菲菲的事情一气一急之下旧病复发了。刘一铭心中暗叫不妙,皇后娘娘一日不回来,皇上就会多担心一日,照这样下去,皇上的身体只怕拖不了多久啊。
不一会儿,军医来了。经过察看,军医对刘一铭摇了摇头,神情忧郁,低声道:“皇上的病有加重的趋势,长此以往,不是好现象,现在也只能用秦木青大夫开的药维持着,只怕久了之后,药石无效,那就没救了。”
“大夫,依你看,皇上还能坚持多久?”刘一铭心中隐隐担心,真怕司徒昊天如果这么一倒下去,那只会是大周的一场劫难。
军医想了想,说了一个十分保守的数字,“最多还能坚持一个月。”
一个月。
刘一铭想着军医说的这句话,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再过三天,如果还不能有什么好的变化,他就要亲自去西蒙国,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将李菲菲救回来。
※※※
外面阳光暖暖,花朵在风中摇曳,虽然不是万紫千红那个,但也比起屋里来好得多,屋里显得既清冷又安静。
这里是西蒙国皇帝和大臣商量军国大事的地方。
现在这里只有西蒙皇帝和二皇子尹采莲两个人。
房间很大,有些空旷,似乎连说话都能听到回声,响堂堂的。
不知道坐在最上面的那个位子会是什么感觉。
不会觉得孤单和寂寞吗?
左边的墙上挂着一副很大的地图,那是西蒙国的地图,只不过地图上所标注的那些地理位置,在靠近大周王朝的地方,有三个城池已经在三十年前的一场战争中,因为西蒙国战败而不得已划分给了大周王朝。
也就是说,那三个城池,现在已经成为了西蒙国的历史,只不过,它依旧深刻地留在西蒙国人的脑海里,那是无法磨灭的耻辱和记忆。
对于西蒙国皇帝来说就是如此,那是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伤痛,那三个城池牢牢地刻在他的身上心上,那是从他的手中被割让出去的,他怎么也无法忘记,他发过誓要将那三个城池的屈辱连本带利的讨要回来。
现在,他的机会终于来了,他有一个很重要的砝码在手上,那是司徒昊天的命根子,只要一想到此,他就忍不住要仰天大笑三声。
西蒙皇帝指着地图上那三座被割让出去的土地,痛心不已地道:“儿啊,你都看到了吗,这些地方,还有这里,这里,以前,以前都是我们西蒙国的土地,那里有很美丽的城市,丰富的水草,牛壮马肥,是我们西蒙国最富足的三个地方,可是现在了,它们属于大周了,被大周抢占去了。这么多年了,每一次想到这里,我就会痛心不已,就像心口被挖了一块肉一样,疼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