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于姎的指示以后,白焕颜仍有问题。
“所以,娘娘先前要与臣说的计划是什么?”
提到此事,于姎的神色也不禁严肃了几分,“焕颜可记得一个多月以前,你曾在后殿的小花园见到一名宫女埋下布包之事?”
“记得的,”白焕颜点点头,“娘娘您不是已派人去挖出来了,可是诅咒人偶?”
“正是,”于姎也跟着颔首,随后道,“但本宫又让人将其原样埋回去了。”
白焕颜目瞪口呆,“为何?这东西留着,对娘娘会是个祸患吧?”
于姎这回却摇了摇头,不赞同地道,“本宫将其留着,自有本宫的用意,并且,埋回去的次日,绿桃他们发现,那埋东西的地方,有人去察看过。”
“娘娘的意思是若将东西拿走会打草惊蛇?”白焕颜恍然大悟,然而却又有些担忧,“只是娘娘难道就不怕,不知哪日就被埋这物件的有心人所害吗?”
“焕颜可知,这人偶上所写的生辰八字是何人的?”于姎露了一丝微笑,问道。
皇后?皇帝?白焕颜心里猜想,按一般套路都是这两者,但听女主的语气应该不是,若不是她一时也猜不出来。
见白焕颜老实地摇了摇头,于姎才解答,“是徐贵人的。”
没等白焕颜说话,于姎又贴心地多说了几句,“然而那人偶埋得如此早,两月以前,徐贵人初初承宠,如何就能知自己必会怀上皇嗣?若不然,不过一个小小贵人,本宫埋这人偶诅咒她又有何用?”
这倒也是,白焕颜再次点点头,女主身为贵妃地位尊崇已是仅次皇后之下,甚至平日里连皇后都对她要礼让三分,确实没必要去针对一个低位嫔妃,哪怕是雍帝新宠。
那么,这就说明了,这是有心人蓄谋已久,并且这人能保证徐贵人必定能怀上孩子,因为没有怀胎的小小贵人确实没有诅咒的必要。
至于此人是谁呢?会是徐贵人自导自演吗,但她入宫时日浅,想必没有这个势力,那只能说明其身后还有别人。
徐贵人居住在宜春宫,而宜春宫主位是......秋婕妤!
“秋婕妤!......可是秋婕妤,娘娘?”想到便也就喊了出来,所幸殿内此刻并无其余宫人,白焕颜有些不敢确定地望向于姎。
“秋婕妤为人平和,素来待人友善,听闻皇后将徐贵人安排到她的宜春宫后,二人相处甚为和睦,说是情同姐妹也不过如是。”
于姎先是颔首,而后又摇了摇头,“本宫猜想过是秋婕妤,然而这宫里之事断不能只看表面,说不得她也并非主谋,但也难说。”
白焕颜也跟着了然颔首,到底是传言,俗话说三人成虎,这传言流传开去久了,谣言也就成了真的,这秋婕妤在传闻中与表面是这个样子,私底下如何恐怕便只有宜春宫的人知道。
不少宫妃面上体恤下人的,背地里说不准如何折腾犯错的宫人的,毕竟这后宫让人有苦难言的手段多了去了。
再说女主不也被传言嚣张跋扈、欺压宫人的,好吧,嚣张确实是嚣张的,尤其是对皇后的时候,但欺压也不全是,也不过是帝后放纵这些谣言的流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