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再绕个弯便要行回主殿前了,白焕颜正要为安然无恙走完一程松一口气,就听于姎再度出声:
“谨记你是长信宫的人,本宫不管你说这故事是何用意。你却莫要做那故事里的妹妹,你那嫡姐可对你没几分情份……”
“……甚至比故事中的还要恶上几分。”未尽的话语还衔在嘴里,两人才绕到主殿前,就见到绿桃正领着两个面生的小宫女与另几个人对峙着。
另一批人人数不少,领头是一个大宫女模样的人与一个侍卫长,后头还跟着几个侍卫,一副气势汹汹来兴师问罪的架势。
贵为长信宫一宫之主的贵妃娘娘于姎霎时面色便沉了下来,“何事?”声调微微提高,使不远处的众人都能察觉她的到来。
果然众人听到于贵妃的声音,皆转向她二人的方向,规规矩矩地朝着于姎行礼,“奴才/奴婢恭请贵妃娘娘安。”
于姎凤眼微眯,打量了一番对面明显是来找茬的一众,半晌才道,“起吧。”
“本宫记得,”就在对面众人平身时,于姎已扶着白焕颜的手缓缓走到距那名宫女数步之遥处,“你是皇后身边的雨燕姑姑吧?”
那宫女,雨燕脸上现出片刻的怔愣,显然没有想到向来眼高于顶的于贵妃会记得自己,片刻之后垂眸回道,“回娘娘,奴婢正是雨燕。”
“哦,雨燕姑姑来本宫这长信宫有何贵干?莫不是皇后娘娘有何吩咐?”于姎松开了白焕颜的手,转身就踱回绿桃那边,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
雨燕这才跟被点醒了一般,看向那个侍卫长,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侍卫长便前行一步,瞟了一眼旁边的白焕颜,朝着于姎拱手一揖道,“回娘娘,臣等来此是为捉拿罪奴焕颜......”
于姎恰好此刻回转身来,正瞧见那侍卫看向白焕颜的眼神不善,心中一沉,而后果然听见他的话,才明白这番并非冲着自己而来,对方目标是自己身边的人。
白焕颜也同样的一惊,自己好好地做个女官也能惹祸上身?
况且女主前头才刚警告完自己当心自己的那位皇后嫡姐,这头这位姐姐真就派人来捉自己治罪了,然而她连自己犯了什么事都不清楚。
于姎也是跟她同样的想法,遂在后头两个侍卫要上前抓白焕颜的时候,及时扬手制止,“慢,总不能不说缘由就乱抓我长信宫的人,这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那侍卫长不似个善言辞的,顿时看了眼雨燕,雨燕及时解围,“奴婢也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女史焕颜盗御赐之物,并将其偷运出宫私卖......”
“娘娘您尊为贵妃,应当不会不知这该当何罪吧?”那雨燕语调一转,直直看向于姎,目光明灭,难以言说其中含义。
然而在长信宫众人看来,这雨燕明显就是在代替其主皇后白氏在向贵妃于姎挑衅。
于姎抿唇不言,倒是神色深重了几许,伸出来拦截他们带走白焕颜的手也放下了,未几,“可有证据?”
“如今已有人证,正是广储局毕管事,至于证物,还在追寻......”说这话的是那个侍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