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墨长卿的男神效应,白焕颜瞬间就在内廷宫人之中扬名了。
数日之后,当她重新回到广储司时,一路上可谓回头率百分之两百,多的是对她的打量目光和指指点点。
正当她思考要不要给广储司中的宫人多加一条规矩之时,她的“办公室”也到了。
“白大人。”她的贴心好下属,司籍夏桃规规矩矩地给她行了一个福礼。
白焕颜把将要冲出口的“嗨”压了回去,扬手对她打了个招呼,“......夏桃。”
夏桃却是毫不恋栈地将这些代她处理的事务交回她的手上,包括那些账簿与那本录册。
白焕颜倒是信任她,不然也不会在养病期间将所有事宜交托于她,只是面子上的翻查还是要做的,遂翻了翻几本册子。
那些账簿没什么问题,毕竟这月外出采买之日尚未到。
而那本记录众人表现的册子,却看出了些问题,她不在的这几日,册子之上记录有几个宫人似乎有玩忽职守的情况,这与那毕太监来汇报于她的毫无异状不符。
这几日册子的记录是夏桃写的,夏桃应当没必要在册子上造假,遂她招手将夏桃唤到面前询问。
指了指册子上的几处笔迹,“可知这几个人在上工期间离开所为何事?”
夏桃摇了摇头,“不知,彼时奴婢在广储司中处理事情,并未跟着他们。”
白焕颜略作思考,确实也是,再说夏桃一个人,又不能分身去跟踪几个人,或许有人出恭,难道也要跟到茅厕去吗?
宫中没有绝对的秘密,再调查便是,或许真的只是人有三急呢。
白焕颜嘱咐了夏桃几句,让她留意一下有异动的宫人,就让她下去了。
之后便投入到工作之中,过了一会,她想了想,又招来一个小宫女,让她去将毕管事叫来。
也不知这毕管事祖上是不是有姓曹的,才要叫他,他就来了。
“毕公公,”白焕颜面上全无平日温和的神色,“可还记得我那日与你说的,回来广储司后做好你的本职?”
“......记,记得。”那毕太监也没想到她突然就提这一茬,也不知她是得知了什么,瞬间有些慌。
“若只说你因与一些宫人关系好,谎报了他们的偷懒事实,就也罢了。”
白焕颜将册子摊开在案上,用手指出几处让他看,
“暂且不管他们是去做什么,那毕公公,请问你这几日申正时分(下午四点)就离开广储司,所为何事?我记得广储司下工的时辰应是酉时二刻(下午五点半)。”.
“这,”毕太监头上冒出了汗,看了看白焕颜,又看了看案上的册子,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奴才不是给大人您送墨太医的包裹嘛?”
“哦?”这是把锅按到她头上来了?白焕颜学着她家贵妃娘娘于姎的样子,眯起了眼,语调一转,“这是还要谢谢你了?”
“不敢不敢。”他连连摆手道。
“那还有一个疑问,”白焕颜将册子拖回自己面前,“女官居所离广储局算不得远,正常徒步而行也不过一刻多钟,毕公公是如何花费了近一个时辰的?”
“莫不是毕公公背上多了个壳,重得使你迈不动步子了?”敢让劳资背锅,劳资让你当王八!
“再说,即便毕公公这般忠心,规矩便是规矩,规定了酉时下工,你若不曾事先与上峰请假,就不该擅离职守!”
一番话说下来,那毕太监已不止头上冒汗,浑身已经冷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