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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觉人之性恶”

自考的书好难,每一句每一段都是重点,逐字逐句地背到我崩溃。我第一门报的是《中国近代史纲要》,知识点从1840年鸦片战争开始到近几年的科学发展观都有,不胜其烦。本来我就觉得这些可以从网络上了解到可以从书本上查阅到的知识是没必要去记的,当然如果你记性好记住了自然是好的。无法记住就不要再死记硬背了,我们应该更深层次的去反思问题的根源。想一想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这些事情如何去规避。

当然,我不是在批判教育,我只是在阐述自己的观点。在中国公民的言论自由还是有的,这也是一种权利啊。虽然想法诸多但书还是要看的,你既然参与了这个游戏,那么这个游戏的制度你就得遵守,不管你喜不喜欢是否乐意。我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洗漱收拾妥善后带上书本出门。照例先去学校后门买一份早餐,然后带着早餐去自习室吃。

吃毕早餐安安静静看书间或做一些习题,一个早上很快就过去了。中午去吃个午餐然后回寝室休息一下,下午两点又去自习室看书。晚上六点去吃饭,然后回自习室看书到九点半。一直不曾间断,思想和行为达到了高度的统一,连精神状态都好了很多。至少暂时忘却了那些不痛快的事情。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开展的日子。星期五的晚上大芸特意打电话跟我确认我能不能去,我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书我就先放下了,但我晚上还是会回忆里面有知识点,生怕忘记丁点儿。体育公园虽然就在旁边但我毕竟没去过,特意去踩了下点。果然,第一次我走错了门。心里感叹还好踩点了,不然明天找不对肯定会迟到的。

星期六按着昨天踩点路线,八点二十准时到达展馆。因为需要参展证,我就给大芸打电话让她出来接我。一会儿她就出来了,拖着一个板车,把一个牌子给我。告诉我不要弄丢了,交了押金的,我回答好的。我一进去看到的基本是买牛肉干的,再往里是打养生粉的,再过去一点点就是大芸和武清她们买的散养黑毛猪和腊肉。

基本上就是这几类,中国就是这样,看别人做什么成功就盲目跟风。记得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人来到一个山村,他开了一家加油站。第二个来开了一家便利店,第三个来开了个饭馆,后来这个山村繁荣起来了。另一个差不多的故事是第一个人来这里开了家加油站生意不错,第二个人来也开了家加油站,第三个来还是开加油站。最后导致恶性竞争,三个加油站全部倒闭。

别人卖苹果我就卖梨,这个道理虽然简单懂的人却未必多。不过我目前的身份是打工的,这些我自不会多嘴,做好份内的事情就行了。武清让我先去玩会,她在上货。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已经看过了大概自然不再感兴趣,一翻身爬进去帮忙上货。东西基本都是冻品,大多都是粘在一起的,要掰开很是麻烦。

武清提着袋子在地上钝着,似乎想把它钝开。我跑上去帮忙,我们一起把袋子抬得高高的,然后砸在地上。这样果然快很多,我们一起把砸开的捡到盘子里去,又把其他冻品摆上。东西种类不多却胜在数量,满满当当的很好看。八点半开始上人了,基本都是些老头老太太。

她们大多对肋排感兴趣,都来问价格。里面很嘈杂,我说话的声音他们大多听不见,后来我就干脆一边说一边比划手指。价格她们似乎不满意便讨价还价,也不多减少五毛一块的她们就很开心了。要肋排也是一张两张的拿,拿好我就去称重收钱拿给大芸锯开。但是锯之前都会先跟她们说好,锯肉有损耗,如果担心秤不准就先去公平秤上面秤好再来锯。

大多老太太都表示相信,但总有几个说我们少了她五毛一块的秤。我们只好把锯肉末拿出来给她们看,她们看了也就作罢了。锯肉的机器其实和木匠的机器差不多,都是用推的。大芸她们都是拿着肋排横着推的,这样回去用刀把肉连着的地方轻轻一划就好了。一开始我不是很明白,直到她们给老太太解释的时候我才懂。

老太太们买东西都是赶趟儿,看哪里人多就往哪儿挤。所以我们一开始的是讲价的,后面的都是原价卖。卖得快的时候可以连续拆好几箱,有的要薄一点的有的要厚一点的有的要肥一点的有的要瘦一点的。为了满足她们的要求武清一箱箱拆,我一张张往上提,每提一张都有人要。

我们忙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连饭点都过了。一点钟我们才叫饭吃,大抵是叫饭的人太多罢,我们的饭过了四十分钟才送来。大芸她们不乐意了,老板就建议我们先把饭点好,明天中午十二点准时送来。大芸她们同意了,但是她们只点了两份饭,这个我不是很明白。第二天饭送过来我才知道,她们俩分一份米饭吃,菜大家一起吃。这样叫饭只叫了几天,后来还是现场买。

我还在长个子的年纪,加上活儿有点累,每次都能把米饭消灭掉。周末两天很忙,喊两天我嗓子都快哑掉了。好在周一到周四是轻松的,人虽然有却也不是特别忙,这四天几乎我一个人都能搞定大部分事情。一开始很多事情我都不会,但是我看武清拿毛巾清理盘子里化开的冻水我也拿毛巾擦,看她补货我也补货。后面的我都弄得很及时,没有让大芸和武清督促。虽然我不弄她们不会说什么,但是我看着她们弄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四天也就一眨眼的时间,周五很快又到了。我发现送来货物比平时多很多,暗自担心会不会卖不掉。结果出乎我意料,买得非常快甚至下午还叫了一次货。有许多客人都是回头客,她们告诉我这个肉非常香,多买点回去冻在冰箱慢慢吃。我自然乐乐呵呵的为她们服务,周五武清她们又叫了一个朋友来帮忙,她那个朋友做事也很尽心。

下班的时候我们一起回去,她问我兼职一天多少钱,我回答一百三。她似乎有点不高兴,第二天留意了一下武清只给了她一百二。猛然想起牛排店的同事告诉我:“工资不要攀比会比出问题来的,只要你拿到你应得的部分就可以了。”心里有一点点后悔。果然周六上好班她老公就带着孩子来了,说孩子吵着要妈妈。然后说周末也不能来了,表示抱歉。

武清大芸说没关系,周末又把武清老公叫过来了。他老公也很熟练,看样子是经常做的,大家配合得还算不错。到了中午武清打发我去买饭,我就捧了三盒快餐回来,因为平时武清和大芸是分食一盒食物的。结果武清她们说我少买了又打发我去买,我就让她们先吃我再去买。她们盒饭里面的配菜是咸菜我的是青菜,武清老公就说:“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精啊!”

武清赶紧招呼她老公,可是我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痛快。这盒饭我又看不到又没得选择,怎么能怪我头上。所以我不是很喜欢武清她老公,包括后来也是。评判一个人不能从某件事情或者某一个意向去评价,要长期的接触从方方面面才能评价下来,他这样轻率的评价让我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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