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了我的话,他脸一红,忙行礼开口道:“在下一时失言,还请九侧王妃多担待。”
“今日的药为何不如昨日的那般苦涩?”我继续端起青玉碗,喝了口汤药后才反问他,并未理会他的请罪,直接岔开了话题。
“回九侧王妃,在下思及您昨日喝汤药时的蹙眉,故在今日的汤药中加了甘草与花蜜,所以不似昨日的那般苦涩。”
“你有心了,我会告诉王爷,让他赏赐于你的,下去吧。”我开口想尽快打发走他。
他回答今日的汤药为何加了甘草与花蜜从而不苦的原因,只说了其一:思及我昨日喝汤药的蹙眉,言下之意便是一大夫对与患者的关心。其二便是他没说出的,恐怕也是真正的原因——汤药甘甜,我喝下时定当不会再蹙眉,正是看清我神色的绝佳时机,可惜的是他还是没看清。
又或许他心中的疑虑还是存在—我与许颜是否真的为同一个人,但相信经过今日以后,除了观色,他已无其他的办法再来试探我了。
与他多长相处些,我便会多露出些“破绽”来,故直接开口让他退了下去。
喝完汤药,用好早膳,我拿锦帕轻擦了一下嘴角,便又接着去寻那本记载北魏皇室的历史书籍,药已喝好,饭已吃饱,精力极好,便一本一本的翻起剩余书架上的书,惟恐有遗漏,全神贯注间却不知有一人已悄然走到了我身后。
“颜儿,在寻找何书呢,翻得如此仔细,可以告诉我,让我为你寻来。”万里逸突然间从我身后冒出一句话,虽然不响倒也将我吓了一大跳。
“万里逸,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我一边拍着胸口安抚惊吓过度的心脏,一边直呼他的名字对他大叫。
“这怎么能怪我,我很早便就在你身后了,只是你太过于专注没在意我罢了。”他面对我的大叫而且是直呼他名字的大叫,显得豪不在意,悠闲的开口回我。
听他说已经在我身后许久了,只是我没察觉而已,那我刚才在寻书时,骂他的话肯定也被他听到了,其实我也没骂他什么,只是在连着几本拿出的都是类似春宫图的画册时,才开口骂道,“万里逸果真名不虚传,实乃天下第一好色之人!”
想着肯定是被他听到了,本来说得就是实话,有什么可怕的,心坦然。
见我没接他话往下说,万里逸看似无心的说道:“颜儿,还是这般聪慧,一眼便能看出我乃天下第一好色之人。”厚颜无耻的重复了一遍方才我骂他的话,仿佛这正是他的傲然之处。
没去理会他是厚颜还是无耻,在再这句话上扯下去,吃亏的定是我。
直接回问他:“王爷,听雪儿言,您昨日留宿在了五侧妃的房内还安慰了一整晚,那定是还要让许颜当一大恶妃了。”
我故意提及消息是雪儿告诉我的,还在“安慰了一整晚”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显得是雪儿这丫鬟在嚼舌根。为得也是从万里逸这里通过他对雪儿嚼舌根的态度,来判断他们的关系,确定雪儿到底能否收为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