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将手置于诊木之上,我才可诊脉。”年轻的大夫将药箱放置地上,让我坐于床沿,将诊断时用的一块包着白色布料的长方形的木质放在床边后,对我说道。
我将手放置在上面,眼睛则是死盯着他的表情,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判断出那药的毒性以及目前身体状况,却见他眉头时紧时松,这让我根本无法判断。
看来只有等他诊治结束了当面问他状况了,以我现在小丫鬟的身份,命贱如蝼蚁,想来他也没必要隐瞒什么。
诊治的时间长了点,大约用了小半柱香的时间,他才让我将手拿回,收起诊木开口道:“姑娘能否将所中之毒告知在下?”
“迷离散,其实真的是什么,我也不清楚,那只是下毒之人告诉我的。”既然面对的是大夫,而且我也想知道那究竟为何毒,便实话实说。
“迷离散只具备让人短暂昏迷的药力,可是方才姑娘体内出现的却是一股难以捉摸的异样气体。如果在下没说错的话,姑娘只有启动体内真气时,才会昏厥,如若平时定无碍,只会感觉虚弱了些。”年轻的大夫仔细认真的道来。
“的确如此,但是运一次真气,身体便虚弱一次,那是为何?”听他说对了一部分,我接下去问道。
“这个实在是在下才疏学浅,我仅能判断出,姑娘体内有异样气体存在,却不知那是何物,如何产生,如何清除,还望姑娘见谅。”停顿了一下,他仿佛想起了什么般,双眼似乎还带着光。
继续说道:“我师傅定然知道,可惜师傅他今日便要随凌王爷前去江南巡视,要等半月后方能回来,要不等半月后,我让师傅亲自来帮你诊断一下。”说到后半句话时,他眼中的光明显暗淡了下去。
“多谢大夫,只希望我还能等到你师傅回来之日。”虽然他并未说明目前我身体的状况,但从他的言辞里亦能嗅出一丝此毒的厉害,我有点伤感的道。
“姑娘切末悲观,只要你不再强行运动真气,定当无恙。在下姓白名子墨,以后姑娘可以称呼我为子墨,如有不适可立刻到药院来寻我。”见我徒劳伤感他宽言安慰起来。
“白子墨”不错的名字心里暗道,既然人家话都到这份上,我也定当不能辜负他的好意。“白大哥,我本名颜儿,现在被于家丁改为‘小豆子’以后随便你叫,”我开口回他。
“我还是唤你为‘颜儿’吧,颜儿刚才的诗吟得不错。”
“哪里,白大哥谬赞了,只是借用前人的心境罢了!”独自面对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本来就觉得不自在。
何况通过他的诊断,我已经知道体内作怪的是一种气体,而非什么实质性的内伤,所以我现在非常需要时间,来理出如何破减体内之毒气的方法,可他却毫无离开之意,似乎还想与我讨论起诗词来。
暗自着急,脑中将万俟宇所教的方法翻了个遍,却没找到一条适合此刻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