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暖儿,可喜欢朕的这份大礼,想必你是在御花园中为了他,才对小蓝痛下了杀手!”
在万里逸猛的开口中,收回了我惊颤的思绪,转身看向他。
故作轻松不解样,反问道:“他是何人,皇上不会是打算让如此落泊之人,来我这当值吧!”
他并没理会我的反讥,而是挚起我的双手,借着月色仔细打量了会,才娓娓说道:“如此纤细如玉脂的嫩手也能杀人,看来这世上也没其他不可能发生的事了……”
说着微微停顿住,看了远处被侍卫强压着低头跪下的人一眼,才转眼看向我,“暖儿,就如眼前看到的,若非是朕亲自抓到,朕怎么也不会相信,如此落泊之人会是智慧无穷,计谋无双,心狠无比的东秦皇帝——万俟宇!”
此刻从他口中说出“万俟宇”三个字,我所有的伪装都顷刻土崩瓦解了,失色的甩开万里逸的手,跌跌撞撞的朝远处跪倒在地的人走去。
骄傲如他,怎么能向万里逸下跪,聪慧如他,怎么可能敌不过万里逸的算计,武功高深如他,怎么能轻易就被万里逸擒住了……
我不信,世上容貌相同之人都何其多,何况只是远远一看,身姿差不多的人,我断然不相信这是万俟宇。
才将走出三四步,就被万里逸拉拽了回去,想使出杀小蓝的气力挣脱了恝置我的双手,却突然觉得周身虚无一力,顺着拉扯住我的手,瘫倒在地上。
都是我,若没我的轻举妄动,若没我故作聪明的将纸条放在玉枕下,他断然是不会冒险来寻我的,更不会被万里逸抓住了,此刻我当如何救赎……
万里逸蹲到我面前,看了我片刻后才说道:“暖儿,只要将你的计划告诉了我,我就放了他!”
“我的计划,哈哈……”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仰天狂笑,“原来你捉住万俟宇只为知道我的计划吗?”
“也不全是,还有就是想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我支撑着站起,“我的信鸽是别你劫持了去?”
“正是!”
“这就难怪了,今日我等了一天都没等到,早该想到是被你劫了去了!”我微微收起方才的失意,恍然大悟般继续说道,
“可惜上面的是暗语你并看不懂,所以你才弄了个这么有些神似万俟宇的人来威胁我,为的就是套出我的计划!”
“暖儿,你只说错了一件事,那人当真是万俟宇,之所以拿发遮住他的脸,之所以要离这么远,也是依了他的要求,为的是少伤你心,也是为了留点皇帝的尊严给他!”他神色镇定,不算解释,只能算在陈述事实般平铺回道。
虽然万里逸说到了我的痛处,远处萧瑟梧桐树下,寂寥草木丛中,落泊无比的当真有可能是万俟宇,但我依旧惘然不置信的摇了摇头,尊贵如他,断然不甘受此辱,必将反击,而非眼前般任人按将在地上!
“暖儿,看来你还是不相信了,来人哪,带余嫔!”
很快万里逸口中的余嫔,也是当年丰姿绰约的八侧王妃被带到了我面前。
不过此时的她不再是细纱蔓裙,金簪玉镯,而是一习黑色夜行衣在身,头发也只是绾了个简单的发髻,悉数藏到黑色的夜行帽中。
我满目质疑惊诧道:“她不是皇上的妃子吗,怎么这身打扮?”
“哈哈,暖儿,今晚所有的迷团都将揭开,你也不必再故作惊讶了,东秦人传唱的‘许颜虽无倾国倾城之貌,但琴棋书画精通还有清秀骏丽的文采’,我也早听说了!”
我听了只轻瞥白了他一眼,就将眼光看向一身夜行衣打扮的余嫔。
她也正一脸怒色的看着我,见我朝她看去,终究没忍住漫骂开了,“你真是个害人精,这次把皇上给害了!”
我惊讶万分,难不成她就是万俟宇对我说的,布置在南魏的眼线,可是为何,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仿佛看出我的疑惑,万里逸轻笑道:“暖儿,她就是万俟宇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你既已看出为何还要将我留在身边,为何当年还要不顾世人的眼光,不顾你父皇的反对娶了我?!”余嫔怒道。
而这刚好也是我方才觉得哪里不对,有所不解,怀疑的地方,当年万俟宇在知道了安淑妃是南魏奸细的情况下,还将她留在了身边,为的是让她说出其他的奸细。
而万俟宇布置的玄风早归顺了他,万里逸这么做为的又是哪般,难道仅仅因为贪图她俏丽若三春之桃花的绝色!
不会,当年的昏庸好色,只是他蒙骗世人的手段,难道他也一早看出余嫔是万俟宇内线的身份?!之所以留着,自当是为他所用了!
“哈哈,朕爱美色,这从来没改变过,除了对暖儿,无论她是何样朕都一样喜欢……”说着还回头眼神深邃的看了我一眼,我一阵难受,浑当没看到,继续洗耳仔细听到。
“当年娶你并没看出你真正的身份,只因你在黎城大噪的名声,而这刚好是再次树立凌王爷昏庸好色本性的大好时机,这才娶了你……”
“那你是何时看出我是东秦人,既已看出,为何不杀了我?!”余嫔激动咆哮打断道。
“朕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你就是万俟宇安插在朕身边的眼线,你可知道为何你们都没身孕吗,因为朕早怀疑你们八人中有一人是奸细,奸细怎有资格孕育朕的皇嗣,但究竟谁人是东秦奸细,一时又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