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才为何你还要随人杀了我?!”嫣然过后,我终究还是觉得委屈了起来。
“傻冰儿,你当真以为我会让人杀了你吗?!”
“对啊,如你知道是我,就不会杀,可你方才还没认出我,所以你真会杀了我”我想起他方才的平淡,笃定他肯定没认出我,潸潸道。
此刻想起才觉得有些后怕。
他一把将我揉入怀中,站起朝内殿走去,边走边浅辄笑道:“谁说我没认出你,有太监有喉结的吗,再者说,我多次故意说的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暗示之言,你没听出吗?”
“那为何方才你还随淑妃打了我一巴掌,还任人将我拖拽出去,若非玄风……”
埋怨时,突然猜到一种可能,话说一半,我噶然而止。
“难道你真的是在捉奸细?!”反问出自己的猜测。
“的确是的,所以即便玄风不请求,我也断然不会让他人伤了你!”
说话间,他已将我放置到了床榻上,随手挥下帐幔。
他凤眼微眯,朝我身上压来,此情此景,突然觉得他如女子般妖娆万分。
“别,白天,我一身太监装,一脸男子相,何况许多事情,我还……”
话没出口,嘴已被他封住,软绵的舌在我口中肆意掠夺,我却浑身酥软,全没了反抗之力,后半句话尚未说出的话,转眼变成了娇喘的呢喃。
“皇上,让我把易容去了。”终究是恢复了一丝清醒,在他身下软弱道。
“没关系,我说过了,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他不理会我的建议,反倒是直接开始脱我的衣衫。
当他拉扯到内衫衣襟时,我才想起藏在里面的两样东西,用手稳固住他的下颌,“皇上,我有重要的东西给你。”
“什么都不要,朕就要你!”
他默默含情的盯着我看了下,转而甩开我稳固他下颌的手,一个俯身下去,又在我脖间亲吻游走起来。
酥麻的感觉由脚升到头,在这般下去,估计我很快也要沉沦下去,收收已经迷离的思绪,看了下已然散发,宽衣,匍匐在我身上的人。
憋足周身力气大叫道:“万俟宇,我有正事要与你说!”
“冰儿,有你这般对正在疼爱娘子的相公吗。”他调侃着,却并没起身。
“我内衫里有先皇的遗旨!”
闻我话后,匍匐在我身上的他微震了下,翻下身,与我面对而躺。
发凌乱,脸微红,衫早不见了踪影,就这般拥上我,让我枕在他手臂上后,才轻声问道:“是许炜给你的?”
拉过一旁的云被遮盖上两人的身体,将大半个身子钻进被窝,我才羞愧道:“是的。”
即便早已行过夫妻之礼,但大白天这样还是第一次,而且是如此坦诚相拥,我自当不习惯,满目羞涩更不在话下。
“冰儿,那许炜是我哥哥的事你也知道了。”
他语气微颤,停顿了会才继续讪讪说道:“其实他不是我逼死的,他的死只是个意外,我并没想杀他,他毕竟是我的亲哥哥!”
能感觉到枕边人的痛苦与自责,我从被中拿出手,轻扶上他紧蹙的眉,慰藉道:“这与你无关,前因后果我都明白了,其实他的死倒和我有关!”
“许炜”,那个绝尘,不贪恋名利,不浮夸功名的男子,素色的衣襟,飘逸的衣袂,总会在我梦中出现。
为了我的不再伤心,不再被人欺骗,对我撒了个天下最大的谎言!
即便这样,即便因他的谎言,我对万俟宇仇恨了两年多,我如何能去怨恨他,他的那句“天涯还角,有你足矣”,我永生记得!
“不,冰儿,与你无关,即便没你,那些打着先皇遗旨的老臣也会将他逼死!”他说完在我额间轻了一口,释然道。
这就是身为皇家子嗣的悲哀,永远只有迫不得已,永远只有血脉疏远,骨肉相残。
举目看向他,才恍然觉得,其实我枕边的人,虽然已经贵为皇帝,但委实也是个可怜之人!
反手撕去脸上的假面皮,朝他秋波微转,“宇,我爱你,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