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如此想见朕,为此还不惜坐在那欣赏朕的活春宫,怎么此刻倒不进来了!”
万里逸戏谑讽笑声传来,我才收回尾随八侧妃远去背影的眼神,起身,理了下裙角朝翡翠屏风后的内殿走去。
思绪却还在门外,她为何幽怨的看我,原来在门口她当即喝下了太监用青玉碗盛上的汤药,望她服用时的痛苦,不需言明,我已然知道,那是避孕汤药,而她则估计这都是我让万里逸如此所为,这才怨恨毒辣的看着我。
约莫着,这就是方才一声娇粘请求后,万里逸说的不想再说第二遍的事。
为何要喝下避孕汤药,难道万里逸当真还在意她曾为青楼头牌的过往,认为她不配孕育他的子嗣,如是那样,这昔日的美艳的九侧妃,今日我不知是何封号却依旧光彩美伦的她,着实也是可怜了些。
思度间,我已然走到了内殿中,本以为万里逸应衣着在身的等着我,却不想入眼的却是,衣着全无,半躺在龙床上的他。
一个避闪不及,我就这般深深的盯着他猛看了一阵。
“怎么了,皇后可是觉得朕很美,所以才会用如此欣赏,含情脉脉的眼神这般看着朕!”他缓缓坐起,满脸戏谑笑道。
他的戏谑之笑猛然拉回我的失神与羞愧,措手不及间猛然转身,一个踉跄差点摔跤。
“我,我不是故意的,方才只是在想心事!”我面热如火烧般,小声解释道。
“皇后不必如此惊慌羞涩,朕本就是你的夫君,看了也正常,朕都不在意,皇后何必介怀!”
身后之人继续慵懒调侃我道,却全然没听到穿衣之声,眼见他越说越过分,我背对他轻声道:“皇上,还是先将衣服穿好了再说吧!”
“怎么了,皇后莫非是见朕这般,动心了!”
“皇上,方才才劳累过,龙体要紧!”
“哈哈,暖儿你真的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大笑声后也传来了穿衣的悉索声。
心中暗叹,他委实也太想得开了些,丢了攻占来的八座城池不说,方才还丢了大好的吞并东秦的机会,非但不沮丧,转眼间都已可以与女子布巫山之云,行雨水之欢了,此刻还有闲情调侃我这让他两年谋算功亏一篑之人。
是他想得开,还是因为有那两样东西在他手,他依旧有打败万俟宇的胜算,此刻才会如此幽雅适意。
思起,我心中一紧,听到身后也没了悉索的穿衣之声,估计他是穿好了,这才回头将看他去。
果然一副才将行完巫山云雨之事之样,满脸绯红,双眼微眯,发不成冠,衣更只能说是勉强遮体。
避开他迷离的眼神,清了下嗓子,轻声说道:“皇上,还记得当初我给你的那块明黄色的丝帕吗?”
许久没听到他的回声,以为他方才双眼微眯,是因为困了,许久不回我,难道是睡着了,回眸看向他,却不想与他正微笑的眼,对了个正着。
“朕记得。”澹然道。
“今日我来就是想问皇上要回它!”我正色语气笃定道。
“为何?”他自斟杯茶后轻茗一口,悠然道。
我轻叹口气,决绝道:“因为,我不想再与你合作,我们的互谋到此结束!”
当初为了让万里逸相信我与他共谋的决心,以及能打败万俟宇的信心,我将许炜临终前给我那方看似丝帕,实则是先皇留给许炜继承皇位的遗昭,交给了万里逸。
诚如玄风所说,许炜已死,这先皇留给许炜继承皇位的遗昭早没了大用处,但这是落在东秦人手中的情况,若落在了他国人手中,势必能利用它来引起一场东秦内的混乱,我可记得很清楚,先皇万俟侯可是生有九子,经过这几年又有几个皇子到了弱冠之年了。
难保这不会成了万里逸诱惑他们篡夺皇位的借口,所以我誓要将它拿回。
本知道万里逸正在宠幸其他妃嫔,我理应避讳,但我却还欲意进去等候,而且当心生一计,其实那一计就是借着万里逸靡乱之际,偷取出那遗旨。
坦然坐在红木凳上,即便被万里逸发现了也只当我是在等他,实则是为了将屋内结构包括可以藏匿遗旨的地方找出来。
而我走向门外,其实是想到门旁的偏殿内,却不想让万里逸以为我要出去,这才开口将我唤住,而我也只能将计就计,故作难为羞涩想开门离去被他发现样,只能安然坐了回去。
眼见自我寻找无果下,我才会与他坦言想要回那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