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雾色阴霾霾,萋萋荒芜生,毫无芳碧春色,
愁绪间,花尽阑,独蝉泪,
我也就这般安静的立在她身后,不打扰她,想听些我从不曾知道的往事。
“你当真以为,我至今还留在东秦皇宫,为得真是贪图荣华富贵吗?”
本以为她会回忆往昔,可谁知她却在一翻潸然后,莫明的反问起我。
“难道不是吗?如不是,你大可顺了皇上的安排回到了北契!”我眯眼反问。
“哈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若贪图富贵,就不会听凭你当日的摆布,与你互换了相貌!”
我没在说话,夜的确已经深重,如再不回去等万俟宇醒了不见我,肯定会起疑,倒不是我想隐瞒他什么,只觉得今日的只是小事,没必要打扰已经政事繁忙的他。
露珠都已在青葱的树叶上冉冉泛起,微朗的月光下,宛如珍珠般,凌然跳动,随意用手接住了一颗,在手中轻晃一下后才对她说道:“今晚约我前来究竟所为何事,再不说我可走了。”
“怎么了,刚从鸳鸯被中分开这么一会就急着回去了?!”她依旧背对着我,话间已没了方才的潸然之声,反而显得格外的冷静,反讥我。
听她话,我脸一热微微泛红,轻轻收敛了一脖前的衣襟,心中讶意,难不成,如此稀淡的月色她也能看到我脖颈处的红印,要真这样,下次还是要叮嘱万俟宇小点力气才好。
“公主,你还记得北契冷宫中的万贵妃吗“?”她冷不丁的突然反问我一句,还陷在羞涩中一时反应不措,顺口道,“当然记得。”
“公主记得便好,我的事情就要从她开始说起。”她讪讪道。
见她的确要开始进入正题,我也没在开口说什么,而是就着海棠树边上的石凳坐了上去,微微泛凉的寒气,瞬间席便全身,不禁打了个轻颤。
“她是我的亲生母亲。”说着她转身看向了我,满目的狰狞之色,仿佛我真的是她的大敌一般。
“她是你的亲生母亲,那你不就应该是北契的公主了?!”我惊慌的站了起来,满是质疑的失口问道。
“不,因为有了你这北契唯一公主的存在,那我就什么都不是了,只能是最下等的奴婢,这都是你造成的!”她歇斯底里的咆哮道,说完竟然又痛苦的蹲地掩面痛哭起来。
这就是我的亲姐妹,本以为自己是无姐妹之人,无意间却得到了一个,可叹的是,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知道的,一时间,我只慌乱的搓揉着双手,等好一会才在她低咽的哭泣声中,回神过来,上前搀扶起她。
柔声宽慰道,“这与我何关,当年的事我根本不知道,也许这当中只是个误会,你为何不让父皇知道你的存在。”
她猛然推开我,她的力气很大,一个踉跄后,我终是没站住,摔倒在了地上。
“他怎么会知道,当年在你母后生下你不久后,我的母亲就怀上了我,可是到三个月时,太医诊断出,怀的是女孩后,父皇毫不顾念当年的夫妻情分,为了实现对你母后的承诺,凭母亲跪地百般哀求都不成,硬是命人给我的母亲送去了堕胎药,你说他残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