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铛”茶盏落地的清脆声中,我已然惊醒,只记得最后我是依偎在万俟宇心口,安然听着他的呢喃与万般柔情。
无故却传来了刺耳的瓷碎声,只怕自己不是在万俟宇的怀中睡了去,而是昏迷了去。
“冰儿,冰儿……”耳边还不断传来声声不绝的呼唤声,满是焦虑,担忧,关切。
终于睁开了,却全无气力去撑开双眼,只微微轻瞥了眼前的呼唤之人,我又无力的闭上了双眼,实则是醒的,却虚弱到了连睁开双眼,盯注眼前人的力气都没了。
唯有不受我自控的瞌上了方才微微睁开的双眼。
“别跪那里了,快滚过来,再好生瞧瞧,方才我看到她睁眼了!”眼前的万俟宇满目血丝,嘴唇边还泛起了一丝青色,憔悴不已。
没放过我方才虚弱的一睁,依旧拉着我的手,朝着身后咆哮道。
“皇上,息怒。”一微沧桑的男声传来,想必是宫内的老御医。
“再看不出个所以然,朕全部砍了你们!”
在翻开我的双眼,又搭上我的手,试了下脉搏后,才惊颤的回道:“回皇上,娘娘应该是清醒了,只是凤体实在太虚弱,所以方才才会只睁了下眼后又闭上了。”
“那你可看出个究竟了?”万俟宇的口气明显舒缓了许多,不再咆哮,而是恢复了平常的威仪而说。
“这个,恐怕……”
“说!”
“娘娘之所以会昏迷,是因为体内被人下了一种毒,而那毒的特性在于平日都无事,可惟独在遇到类似让人昏迷的药物后,就会会剧烈的发作,而以微臣这三日来,翻遍各种医术得出,娘娘如今如此虚弱,绝非第一次昏迷,也绝非第一次被人下迷药……”
“够了,可有解毒之法!”万俟宇打断御医的喋喋之语,厉声道。
“娘娘体内的毒,大约被人下了十年之久,这恐怕……”
“恐怕什么,看不好,全部拿头来见!”
一阵嘈杂的告退与步履走动的声音后,屋内恢复了安静。
仿若屋内除了我,已经空无一人,惟独依旧紧拉我的手的那双宽大的手,传给我丝丝温暖的同时亦在告诉我,他的存在。
终究是怕他担心,终究是想起了方才轻瞥见到的他满目憔悴与担忧,努力的睁开眼睛,柔声安慰道:“皇上,我没事的,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冰儿,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如我早知道了……”他停顿,可是在为没及时帮我瞧治而懊恼,满目的悔意,满脸的愧疚。
见状,想起身,安抚他憔悴,疲惫到让我心疼的脸庞,这次却虚弱得,着实有些让我诧异,别说想起身,就连稍微挪动的力气都没了,难道真如那御医所说,我是又一次中了迷药才后变得如此虚弱,如是那样,那我又是何时被人下的迷药。
这着委实也不应该了些,这一个月内,前十天我是寸步不离跟随着万俟宇,后半个月,则是被万俟宇安置在了“重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