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万里宣无语,万里逸眼露阴森的继续说道:“难道你就从没怀疑,德元殿除钟衔智这么机要的事情,本王怎么会随手放在书房内,任人偷看?”
万里宣脸色稍作变化,白衣衬托起了他逐渐变白的脸色,整个人显得苍莽无力起来。
见状万里逸没停止他的话语,继续说道,不过这次口气中可是赤裸裸的藐视:“你难道从没想过自己的身份早就暴露了,你所做的一切只是被本王早就安排好的,你只是为本王所用的傀儡罢了!”
万里宣听完万里逸一联串的反问后,仿若郁郁葱葱悔气浮,多年算计成一般,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眼中满是一副难以置信之色。
万里逸见状,鼻中发出一鄙夷之声:“你以为当日以你在凌王府,白子墨这下等大夫的身份,进得了本王的‘凌栖居’吗?配给本王新得到的宠妃送药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然是如此的蠢钝,你让本王如何说你才好。”
“现在居然还妄想带走你口中的许颜,听本王说完了这么多,你觉得还有可能吗?”万里逸放开怀中的我,甚至开始咄咄逼人的走向仍在发愣的万里宣身边。
“你说的什么……”万里宣此时全然没了方才的得意之色,在万里逸的咄咄相逼下,竟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嘴中埋跚的嘀咕着,仿若瞬间由一得志青年变成了老者般,颓废,沮丧之色尽显眼底,双眸不再如方才初见那般深邃,这大概就是他与万里逸的区别吧。
万里逸是真正的谋权者只需小小的一番话,足可以乱了他人的心智,而万里宣则只能是凄凉依旧,慷慨生哀。
“本王说的什么,你听清楚了!”万里逸此时真仿佛如一王者,集高傲,霸气,威严于一身,站立在万里宣一身白衣前,一身堇色的华袍在身,在漫天的白雪中仿佛紫色萦绕,更显得他像个真正的主宰者。
“凌王府的下等白子墨便是你,当今的北魏太子万里宣,本来本王也不相信这事实,直到……”
“直到何时,我自认为掩饰得极好,你怎能发现的。”
“我怎能不发现,我谋划之事居然多次遭你也就是太子万里宣的破坏,你说我怎能不怀疑是我凌王府内出了奸细。”
听他们兄弟两个敞开心怀而谈,虽然只是在戳穿彼此的阴谋,倒省去了自我间代表尊贵身份的自称,直接称起“我”“你”来,听得倒是很舒坦。
“即便是你的计谋被人破坏了,即便你怀疑是你凌王府内出了奸细,你也不应该会怀疑到当时身份低微的白子墨身上吧。”
“我本也没怀疑到凌王府的下人身上,毕竟下人还不敢私自探听或者是盗取我的消息,那时一直怀疑的是我身边之人,比如那几个侧妃但却惟独没想到潜身作为下等大夫的你。”
“那你是何时对我起疑的”万里宣大抵实在觉得自己的隐蔽无懈可击,不应该被万里逸发现,见万里逸停了下来急忙追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