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虽背对着钟衔智但声音却是明摆着在对他说:“钟衔智,这就是你方才嘴中不忠君的证据。”
说罢,直接扯下了那被捆之人所蒙的黑纱。
“怎么会是他!”
“就是,怎么丞相会与东秦之人有染!”
就在黑纱落地之时,大殿之上的人均已私下里议论开了。
而我也惊呆在了那里,如果不是身后有那半张已经断了的条几支撑住了我的腿,恐怕此刻我早已软塌下去了。
那人居然是我一直以为在与万里逸合计阴谋对付万俟宇,东秦皇帝万俟侯最疼爱的,冠以与我“私奔”之名的东秦的德贤王——万俟德!
“哈哈……,万里逸你真乃无知小儿,对老夫你也敢耍此等拙劣的栽赃手段。”那钟衔智不亏为三朝元老,的确见多识广,也的确心智平稳。
丝毫不为万里逸的警告与人证以及众人的议论所慌乱,没称呼万里逸的封号,直接呼出万里逸全名反讽着他。
“逸儿,这不是东秦的德贤王吗,怎么会被你给捆了,此事关乎两国,切不可大意了。”许久没开口的皇帝万里萧此时终于开了金口,不过却不是质问万里逸而是提醒他手中被捆之人的地位。
“回父皇,他的确是东秦以前的德贤王,但现在他只是与钟衔智勾结的敌国奸细。”
“钟丞相,你乃三朝元老,也是先皇的顾命大臣,为何会与他人通敌叛国!”皇帝万里萧听完万里逸的一习话后,质问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恼怒与不悦。
“皇上,老臣冤枉啊,试问这大殿之上认识此东秦德贤王之人的十有八九,老臣怎么会选择与他通敌叛国呢。”钟衔智此刻已经略显慌张地跪倒在了地上,做着辩解。
的确这大殿之上的均为军机要臣,潜伏在其他两国的奸细定当早就将另外两国皇室人员的长相描绘好了,传回国内让皇帝以及重臣看了个仔细,何况是如此受东秦皇帝喜爱的皇子,为外人认识也不足为奇。
“父皇,是与不是,也不是我与钟丞相说了算的,还是来问问这位中间立场的德贤王吧。”
说完万里逸便拔下了塞在万圻德口中的绢帕
“德贤王,本王知道你现在在东秦背负的罪名——勾引太子妃还与她私奔了,大逆不道,即便你是你父皇最疼爱的儿子又如何,照样在全国通缉中。今日你把实话说了吧,说了相信父皇会给你个公正的评断,不要无辜做他人的脚踏板。不然将你交还给东秦又会多出什么样的罪名,本王觉得你清楚得很。”万里逸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看来他的确是很清楚东秦,不,应该还包括北契的一举一动。至于最后还故意用了“脚踏板”三个字来刺激了一下万俟德。
何为“脚踏板”那便是当初我在“凌栖居”时放置凳子用以防止万里逸骚扰的地方,也就是上床榻时放置脚上鞋子的地方,而它的作用无非就是任人践踏,以达到其他人上床就寝的目的。万里逸此话的确狠毒但也确实是分量最重要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