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身上会有淡淡的药草味,我方才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人常年喝汤药所至。而我现在才猛然想到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常年与药草打交道的人身上也会有药草味,而那人的身份可以是大夫也可以是药童。
那眼前之人,从我进门便盯着我看之人,借着醉酒来替我诊脉之人,身上有药草味之人,只有一种可能,他南魏的太子万里宣,也就是凌王府的从不自称奴才的白子墨。
只记得当日那本真正的史书中对他的记载并不多,而他在万里逸三岁识千字的对比下显得也很平庸,所以关于对他的记录我也没细看,除了记得他叫万里宣之外其他都不记得了。
“皇兄,不碍事的,这点小事怎能让你亲自动手呢,还是我来的好。”万里逸在万里宣的手刚借着丝帕搭到我手上诊脉时,便直接想将我的手从他的手中扯了回去,很强的一股气力。而万里宣则是没放开,也不知觉中加大了拉我那只手的力度。
“皇弟,总归是我不小心所至,还是由我来清理了好。”万里宣一边说着一边又将手搭上了我的脉搏之上。
“不用了。”
“要的,我来”
他们都暗自运用自己的气场,来拉扯起我的那只衣袖起来,虽然冬衣质地要厚些,但衣服终归是衣服,哪里经受得起他们暗自间武力的较量,“嘶”的一声衣袖破裂之声传来,中间还夹杂着“嘭”的一声条几断裂之声。
瞬间,大殿之内一片寂静之声,歌也停了,舞也休了,众人之神全部盯在我们三人之上。
“太子殿下与凌王爷都如此谦逊,知礼,实乃皇上之福,我南魏之幸啊。”一坐于对面万里宣位置旁条几的一白发着藏青色官服的老者打破了这沉寂,起身双手对着高高在上的君主万里萧作揖,满目笑意地说道。
“是啊,是啊,此乃我南魏之福啊。”众人听了那老者的话,皆停下了手中之事,也收回方才盯在我们三人之上诧异的眼光。
而那些欲香窃玉之人也停止了此刻难以控制的欲望,皆一脸正色的对着高高在上的帝后整齐而大声地参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得此礼贤的太子与王爷,实乃我南魏之福啊。”
“众爱卿平身吧,不必拘礼,继续欢畅。”皇帝万里萧看似很满意方才众臣的溜须拍马,眼色和悦地对着众人说道。
大殿之上也因皇帝的一句话又变得丰富活跃起来,歌舞升平,凿凿袅袅。
条几已断,衣袖已破,我的手也因为刚才众人的瞩目,很轻易地离开了他二人之间的内杠,自由的垂在了身旁,万里宣也已坐回了对面,惟有万里逸依旧矗立在我身边,这正是离开此地最合适的借口。
万里逸果然没放过这“巧合”,也明白了我的心思。站起对着皇帝和皇后行了个礼后,说道:“父皇,母后,儿臣的侧妃身体微有不适,想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