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司幕城自己站起身,强自镇定,抬脚往里面走去,可是高大的身影却一直左摇右晃的。
看得黎念初一阵揪心,恨不得立马冲进去帮他。
在转身的那一刻,司幕城眼底的迷离瞬间消失,眼眸看起来无比清醒,哪里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黎念初原本是打算站在门口等着司幕城出来的,可是人来人往的人一直用那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最后她受不了,只好跑到了离男洗手间不远处的走廊上等着。
刚站定,陆齐就朝她走了过去,态度恭敬,神情却无比的冷漠,“黎小姐,你休息一下吧,总裁这边我来。”
“我……”我可以等他出来的。
黎念初话还没有说完,耳畔忽然传来黎馨然的声音,“堂姐,原来你在这里啊,我可是找了你很久呢。”
下一秒,手臂上立刻被挽上了一只手,黎馨然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黎念初脸色微不可察的一僵,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回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当然是跟你聊天啊。”在陆齐面前,黎馨然笑的一脸优雅,冲黎念初眨了眨眼睛,眼里是只有她们两人才懂的暗示。
黎念初抿紧了唇,看了一眼陆齐,礼貌的说道,“那就麻烦陆助理了。”
陆齐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连忙微弯下腰,“黎小姐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要是让司幕城知道黎念初对自己这么客气,他不得用眼神把自己杀死。
在黎念初跟黎馨然并排离开的下一秒,司幕城才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轮廓鲜明的五官已然没了任何醉意。
陆齐恭敬的站在他身边,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同情,“老板,现在是要阻止黎小姐吗?”
“不用,先看看。”司幕城盯着女人离开的方向,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黎馨然把黎念初拉到了没人注意的小角落,连忙端来了一杯饮料,着急的伸出手,“我给你的药呢?”
只要把那个药下了,给司幕城喝了之后,一切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黎念初盯着她手里的饮料,突然疑惑的抬起头,漫不经心的问道,“为什么你表现得比我还着急的样子?”
这句话犹如一块石头砸在黎馨然的心上,让她有一瞬间有些心虚,企图用笑容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我这不是为你着迷嘛,你想,你那么想离婚,只要我们的计划快一些成功,你就快一些跟司幕城离婚嘛。”
这话说得倒是振振有词的模样,上辈子的黎念初蠢,还会傻乎乎的信了,可是现在,她只想笑,顺便给她几个巴掌,可惜她不能这么干。
从包里拿出那班药粉,“在这里。”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下啊。”黎馨然紧张的催促道。
黎念初假装看不破她的着急,可还是慢悠悠的打开那一小包东西,然后将粉末倒了进去,轻轻摇晃了几下,那粉末瞬间跟深色的饮料融合在了一起。
“现在司幕城应该出来了,你快去……”
“急什么,我们应该先喝一杯提前庆祝一下。”
黎念初打断了她的话,伸手招来服务员,跟他拿了两杯酒,正准备端起来的时候,有个服务员突然急急忙忙走过来,撞了黎馨然一下。
虽然不重,可是黎馨然的大小姐脾气一下子就起来了,指着那个服务员的鼻子骂道,“你有没有带脑子?走路都不带眼睛的吗?”
就在这一瞬间,黎念初从包包里拿出了另外一包粉末状的东西,悉数倒进了手里的那杯酒。
黎馨然还在骂着,黎念初连忙拉住了她,劝道,“算了,别跟这种人一般计较,可别耽误了正事。”
听到正事两个字,黎馨然才不甘心的冷哼了一声,把那个服务员放走。
黎念初把手里的酒杯递给她,跟她碰了一下酒杯,红唇微勾,“祝我们成功。”
“那是自然。”
一想到等会发生的事情,黎馨然就一脸兴奋,直接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黎念初余光盯着她将酒全部喝完,轻抿了一口红酒,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她们不知道,这一切,被角落里的男人尽收眼底,陆齐直接惊讶的张大了嘴,“这黎小姐是在搞什么把戏?”
司幕城目光微沉,明显也在想,黎念初到底想要干什么。
黎念初正准备去找司幕城的时候,就看见自带王者气息的男人正朝她走来,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在干什么?”
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犹如小提琴一般,直直撩拨着人心。
“姐夫,我在跟我姐聊天呢。”黎馨然上前一步,一脸娇羞的说道。
司幕城脸色一沉,眼神冰冷的看了她一眼,不客气的怼道,“我跟你说话了么?”
闻言,黎馨然的脸色瞬间变了,有些委屈的瘪着嘴,“姐夫,我……”
“你先去休息吧,我跟你姐夫有些话要说。”黎念初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臂,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黎馨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能不甘心的将那副委屈的模样收了回去,恋恋不舍的看着司慕城。
还一脸善解人意的提醒,“那你们好好聊,可不要再吵架了。”
说完,便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瞧着那副模样,要不是黎念初忍耐力好,她都会直接笑出来,转过身来,将手里的饮料递给司幕城。
看着他微红的脸色,“难受吗?”
司幕城接过那杯饮料,透明的玻璃将他节骨分明的手指映衬得更加好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里面加了什么?”
“什么?”黎念初被他问得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脸色有些复杂,原来他都知道刚才的事情。
“葡萄糖,你信我吗?”黎念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余光瞥见不远处的黎馨然,她正在等司慕城喝下这杯水。
“信!”男人笃定的语气响起,不带一丝犹豫,将杯子里的液体全部喝完。
不远处,黎馨然瞬间兴奋了起来,连带身体深处涌上来一股燥热,她还以为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