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溪得到了韦昊同意,准备离开去请大夫,韦昊手一招,上来了一个侍从,“你去请王爷之前的大夫,然后再让府医跟着去给王爷看病。”
“我本就是睿王府里的女官,这些是我的职责!”
“来到我节度使府衙,就是我的客人!大夫有人去请,你陪我出去走走!”韦昊不容莲溪质疑起身走出大堂。
韦昊带着莲溪走到了后院的一处荷塘,荷塘里荷花开得正盛,“夏日里的荷塘最是好看。所以早些年间我就让人在府里弄了这处荷塘,每次来到这里,心情便会很舒畅!”韦昊站在荷塘边,唇角微微上扬看着荷塘,“在睿王府里做女官好吗?”
“我也是今年才考中了女官,说不上来好不好!”
“才做的女官吗?女官都是从女史开始做,你短短时间能做到六品女官,那肯定是才华出众了!”
“也不是,机缘巧合罢了。”
“本朝女官都在宫里,你如何到了睿王府?”
“陛下下的旨意,让我去睿王府当差。”
“睿王果然深得陛下恩宠,那么多王爷都不曾有女官入府,睿王府还是头一份。”
“这个我不清楚,只知道做好自己的本分罢了。节帅大人对长安到事情倒是很了解!”
“我常年在西南,长安城里事情并不熟悉!若说熟悉,我最熟悉的是西南。这里很多地方很美,山清水秀,怪石嶙峋,很有一番风味,若是许姑娘喜欢,我倒是可以带着许姑娘去四处看看,说不定姑娘喜欢上了蜀州愿意在这里常住呢。”
这怎么回答?自己住哪里能自己说的算吗?这五年的卖身契还在楚景手里!女官五年不能辞官!风吹在莲溪脸上,莲溪迎风微笑,她朱唇微启,“蜀州是很美,我会记得这次出行,将这里的美景记在心间。”
“许姑娘,我们在街上偶遇,又在粮行相遇,你说这算不算一种机缘?是不是缘分?”韦昊不是拖沓之人,若是自己喜欢的东西或者是人,自然要据为自己所有。从大街上相遇到现在,莲溪的种种都让韦昊这种心思越来越重。不论是在府里做女官还是作为妾氏,这个女人都是不错的选择。
莲溪心想:若说在街上的那次是缘分,韦昊是西南节度使粮行的那次仔细想想怕是必然!“或许吧。”
“嗯,所以有缘就是要珍惜。”
“节帅,王爷那边还有事情,不能陪节帅了,失陪了。”莲溪听着这话音不大对,莲溪施礼之后转身就走。
韦昊站在那里看着莲溪,对着空气说了声:“你注定是我的!”
莲溪几乎是用逃的速度回到了楚景那里。“这是怎么了,撞到鬼了?”
莲溪摇摇头,“被节帅拉着去荷塘边走了走。”
“哦,看来他蛮看中你的。”
“我有什么好看中的,又不是银子能换粮食。”莲溪自嘲道。
“若是你能换粮食,你愿意把你自己换成粮食吗?”楚景觉得莲溪回来的情绪不高,故意调侃的问着她。
“我哪里能有那么值钱。要是能换10万担粮食,你就立马把我换了。我也就是在你这里,对节帅可能还有点用处。”
“不要瞧不起自己,说不定你值50万担呢。”
“那我也值了。等把我换成了粮食你完成了差事,你是不是欠我和人情?这个人情就请你帮我照顾我娘。”
“听着怎么像是交代后事。”
“没什么,就是感觉这个节度使府衙不安全,大夫来过了吗?”莲溪给楚景添了杯热茶。
“嗯,来过了。”
“大夫怎么说?伤怎么样了?”
“还是老话说了一遍,留下了一些药就走了。”楚景指了指旁边的瓶瓶罐罐。
莲溪将这些收了起来,坐在了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现在我们在这里像极了困兽,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道夜鹰他们怎么样了?”
“晚上夜鹰回来就知道了。”
“夜鹰也回来这里?”莲溪的情绪立刻好了起来。
“不然呢?我们两个傻傻的在这里?”
“我就是想啊!我们这么呆着再过10天,再过两个月也拿不到粮食,怎么回长安啊。”
“你想回去了?”
“我父亲已经被流放了,现在就我母亲在长安,我不想离她很远。”
“嗯,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你就当来这里玩,这段时日你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莲溪心想:我觉得我从来到现在一直都没什么特别的事情,真的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带着我?她看着楚景坐着看书,自己也坐着拿了本书,喝着茶看着书。
到了傍晚的时候,夜鹰回来了。“王爷,这个给你。”
楚景伸手接了过来。这是一张图纸,图纸上是蜀州的地形和周边的山脉。他坐在那里仔细的看着地形图,蜀州四周环山,呈“四山一水五分田”格局,领晋原、唐隆、青城、新津四县。境内属山地、丘陵、平原兼有的地貌类型,西河、黑石河和金马河三条河流贯穿蜀州。楚景一点一点的看着这张地图。“韦昊选了蜀州做为自己西南的大营。果然好地方,易守难攻!”
“你父亲也是个很会选地方的人。”楚景贸贸然的一句话。
“什么意思?”夜鹰被楚景这么一句话问道了。
“我说的是郑御史。”楚景认真的看着地图,就好像说话的不是他。
“王爷今日提起我父亲做什么?”
“你父亲在朝为官,没有背景做到御史中丞绝对不是平庸之辈。他果然选的地方不错,只是可惜了他最后算错了一步,要不然你们一家在这天府之国定然过得很悠闲自得。”
莲溪心里了然,原来父亲什么打算楚景早就知道,那么父亲这次被贬他是不是也提前知道?莲溪心里酸酸的,如果可以从来,她还是会寄希望楚景能救父亲的。
“不要看我,那时候我在边城,战事紧急,根本不清楚陛下的决定。”楚景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