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主事?”他玩味的重得着这三个字,然后半眯起双眼,紧紧的盯着夏凝香看,仿佛要看穿她的薄弱身子一样。
听到从夏凝香嘴里吐出她最不愿意说出来的三个字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很是烦噪,莫名的烦噪,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是的,因为夏凝香的事情,他一夜未眠。可是,他不会承认自己是为了她的事情,一夜未眠。
白主事?亏得她能说出口来。要知道以前打死她,她也不会这么公式化的称呼着他。只会人前人后的叫他辰哥哥。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叫我白主事了!”他的语气很不佳,慢慢的向夏凝香走过去,立在夏凝香面前一公分的地方停止,然后低头看着那张瓷白小脸。
这张小脸现在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羞涩,而是满满的冷静和自信。这些从未在她脸上呈现过的东西,这会全写在脸上了。
她开始有了自己的骄傲,不再是以他为骄傲的活着了。
面对白禹辰的口气不佳,这些让夏凝香归结为,这个男人有严重的起床气,喜欢一起床大清八早的就对别人发脾气。
只是刚好又对着她发而已,只是刚好因为她在这里而已。
“难道,白主事,现在不是星河主事了吗?”夏凝香说的淡淡的,声音没有起伏的波动,平静而淡然。说话间早已没有了激动。
“我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是与我何干?与我本来就没有半点关系!”夏凝香刻意的把声音调高一点,让语气再冷淡一点。
可不可以再冷淡一点。
她不会让他看出自己见到他的不能控制的激动。
“夏凝香,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他微微低头看着她,好拉近两人的距离。他危险的气息直扑她的脸上,若是以前她一定羞死了,可是现在,她勇敢的回瞪着他,她的眼里早就不存在惧怕这种东西了。
连最刺痛的感觉,她都深深的体会到了,还怕这种无形的压迫吗?
若是,那么她夏凝香在国外六年的独立生活不是白过了啊。
夏凝香再次审视了他身上的白色居家服,再认真的审视了一下这个房间的黑色色调,莫得心里有了答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是你的别墅!”
如果不是自己住的地方,他没必要将他个人的喜好强加在这里的装修上面,如果不是他自己住的地方,他更加没有必要换着居家服大清八早的在这里出现。
“呵呵,夏凝香,没想到出去喝了六年洋墨水变聪明了!”他忽尔淡淡的一笑。
头一次,他看到了夏凝香眼里的智慧,淡淡的光彩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或者说他极少的去了解夏凝香的这些东西。
头一次,她得到了他的夸讲,虽然这次的夸讲意义并不算真正上的夸讲,第一次没的说她是无脑丫头,笨蛋丫头,而是聪明。
从来从他口中说出来夏凝香的代名词就只有,笨蛋丫头,无脑丫头,更有时会直接说白痴。
“谢谢夸讲!既然是你的别墅,我想我没必要再呆下去了!”说罢,夏凝香不顾白禹辰的反应,转身要往床边走去。
她的衬衣还在床上放着呢?这样一看,她的衬衣似乎不在床上放着,也不在床头柜上,环顾了一下房间四周,一点衬衣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若没有衬衣,她这个样子根本出不了门的。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正好白禹辰也把视线放在她的手臂上面。本来阴沉的眼神更加深沉了。夏凝香感受到了,不自觉的双手互抱在一起,立于胸前环抱着,她不想自己这么丑陋狰狞的一面这么全无准备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不想,真的一点也不想。谁都可以看到,唯独是他不可以看到。
可是偏偏事与愿为,越不是不让他看到,他偏偏是回国后第一个看到她如此狼狈的人。为什么上天就要这般的折磨她呀。
为什么呀?
“在找衬衣!”白禹辰知道她眼里的意思。
“昨晚是你帮我脱我衣服!”不是再猜了,衣服不是他脱的还会有谁。
“衬衣,拿去干洗了!”他头一次这么好心的回答她的问题,却独独跳开谁帮她脱衣服的环节。
其实衣服是他脱的又怎么样呢?反正又没有脱完,只是一件衬衣罢了。
“那么,谢谢你的好意!”干洗?那么,她要怎么离开?她准备往床边走去,她的衬衣没有在那里,至少手机还在那里静静的躺着呢?
“夏凝香!”她抬脚一步,他不受控制的伸手去抓住了她的一只手臂。“可不可以不要装作这么冷淡!这么无事!”这是以前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热情无比的傻丫头吗?为什么变得漂亮之后聪明之后,却是那般的陌生了呢?他不喜欢陌生的感觉,更不喜欢夏凝香带给他这么重的陌生感。
他从来不喜欢和陌生人过多的打交道,除了生意上之外,可是偏偏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丫头就根个陌生人一样。
他忽而很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