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散去,浮现的是三个女性的身影,一个是安娜,一个是潇潇,另一个竟是凯瑟琳!
光系灵师呢?为什么是三个人?
最先察觉到龙雨晨异样的是安娜,她本想斥责艾拉一番——谁叫这家伙随便带人进来的。
不过在看到他眼里的失落与惊异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她不想给龙雨晨太大压力。
“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安娜关切地问道。
龙雨晨只摇摇头,脸色苍白地坐在位置上。
凯瑟琳与潇潇相互对视一眼就要上前一查究竟,不过却被他婉言拒绝了。
“娜娜,光系灵师呢?”坐到一旁的艾拉这时歪着头好奇地问道。
安娜皱皱眉,嘴里“啧”了一声回答道:
“帝国高层不知搞什么鬼,竟然把整个学校甚至是帝都内的治疗系灵师都给抓走了,要不是我和潇潇躲得快,恐怕也被抓了去,还有凯瑟琳也是,还好我们在路上撞见了她。”
“对!现在外面可都是教廷的人呢。他们逢人就问,见人就抓,还说这是因为去前线击退兽潮的将士损失惨重,急需医疗师。”
潇潇补充道。
说完这一切后,室内就一片死寂,凯瑟琳本还想和跟众人先问个好,不过看到这情形后,也自觉的站到一旁默默不语。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听到安娜带回来的消息后,龙雨晨痛苦地想道。
难道真的没一点办法了吗?难道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妹妹去死吗?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安娜突然大声喊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本小姐知道还有谁能救她了!”
“谁?”众人齐齐盯着安娜,异口同声地问。
“杰拉菲。”
“那个半兽人!?”潇潇脱口而出,接着自觉失礼,不由走到一旁不再言语。
杰拉菲,半兽人,一个贵族们不愿承认,帝国高层也自觉丢人的事实——他是夏洛大导师的唯一亲传弟子。
说起夏洛导师,那可是玄灵大陆上最伟大的灵修者。
他不仅创造了无数的灵术,更是修复了无数古代灵术典籍。
正是他缔造了如今的灵术盛世,也是他奠定了灵修者在大陆独一无二的地位。
可以这么说,他就是大陆上最接近神明的存在。
而这所学校也正是他所创建的,本名为万灵学院。
意为天下众生皆可来此学习灵术,也表示学院灵术的强盛。
不过因为人们敬佩夏洛大导师的为人与修为,就都管它叫他夏洛学院,久而久之学院高层也默认了这种叫法,并为此改了名。
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强者,却在八年前学院藏书阁的大火中无故失踪,从此杳无音讯。
而那场大火不仅带走了夏洛,也带走了学院无数有关灵术的典籍。
大火之后,夏洛学院一蹶不振,好几次都差点从大陆四大顶级学院中除名。
最后还是评审团念及夏洛大导师生前对大陆的贡献以及他的名望才网开一面。
关于夏洛导师的遇害,外界普遍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半兽人杰拉菲为了寻求更强大的力量,竟然欺师灭祖。
不过这种说法毫无根据,简直就是诬陷,一看就是有心人杜撰出来的,可绝大多数人却不这么想。
毕竟在人们眼中,兽人就是野蛮嗜杀的魔兽,养不熟的白眼狼,一有机会就会反咬主人一口。
而半兽人又能好到哪去呢?
因此人们对他是冷静嘲热讽不断,不过顾及到夏洛大导师的声望,他们也不敢把他逐出去,只是把他抛到乱坟岗任其自生自灭。
虽然杰拉菲身上污名不断,但毫无疑问的是,同龄人中若论起灵术的理解与应用,没几人能出其左右。
而在安娜的记忆中,他正是一名光系灵师,而且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七级灵师。
在玄灵大陆,灵修者等级分为十二级,再往上就是圣级,而目前大陆上已知达到圣级的就只有夏洛一人。
除却灵师等级外,在灵师内还会有分类,有进攻型、辅助型、锻造型以及生活型。
灵师的实力也不是靠等级来决定的。举个例子:一个七级治疗型灵师绝对打不过一个六级进攻型灵师。
而同等级之间的战斗,靠的就是谁对灵术的运用与理解了。
说白了等级只是个体灵能储备多寡的表现,对灵修者而言更重要的是对灵术的理解。
如果没有对灵术的高深见解,拥有再多的灵能也不过是空有一身蛮力而已。
好了,言归正传。
虽然众人都不想提及这个人的名字,不过当务之急是救这头小银龙,毕竟花了这么大的功夫把它从魔兽山脉救出来,不能让它就这么死去。
决定去乱坟岗后,安娜就立刻召集艾拉与凯瑟琳随自己一同前往,留下潇潇照顾龙雨晨与小银龙。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龙雨晨并不领情,他请求带上他一同去乱坟岗。
对这个请求安娜有点难以理解,她本想拒绝,不过在看到龙雨晨恳切的眼神后,她改变了主意,决定带上他。
只是在临走前,安娜若有所思地瞥了眼龙雨晨与昏迷的龙雨薇,似乎猜到了什么。
而龙雨晨对此毫无察觉,他就像一个初次外出的孩子,好奇地打量着地上的法阵,时不时还俯下身仔细观察。
这可是他第一次接触异界人类的科技,也是第一次被传送,因此显得有些惊奇。
“法阵要发动了。”安娜轻喝一声,算是提醒龙雨晨。
话音刚落,一阵亮光就猛的从地面窜起,眼前光滑洁净的墙壁转瞬间就变成了一杆杆枯竹,周围也刮来了阵阵阴风,似乎是冤魂在咆哮。
龙雨晨有点惊诧地看着周围,这可比地球的交通工具快多了,至于那阴森的环境早就被他忽略了。
拨开眼前密集的竹竿,他们一行人小心地穿行在竹林里,好半会才找到一条小径。
沿着小径,他们终于走出了这片竹林。
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一块高悬在枯树枝上的陈旧木牌。
木牌表面早已斑驳不堪,多年的风吹雨淋也使得牌体变得黝黑污秽。
但这却正好与这棵年岁已久,枝干弯曲枯槁的老黑铁树融为一体。
随着一阵凉风刮过,木牌发出哐啷啷的响声,牌面也随着风360度旋转,就像一个死刑犯被高吊在绞索架上一样。
旋转的牌面上,龙雨晨依稀能辨认出几个大字,那是三个曾用鲜红颜料抹在上面,经久未消的文字。
乱坟岗,这就是木牌上刻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