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聿泓处理完公司反对他的人,半个月前掀起的波澜依然平静。
在没有一个人干明目张胆拉帮结派。
“宫先生请您留步!总裁正在忙!”助理不敢拦,也拦不住。
“给我滚开,老子想见宫聿泓,预约个屁!”男人横冲直撞,一下推来办公室的大门。
“宫先生……”
男人不理会助理,直直看着坐在办公桌后的宫聿泓:“侄儿,你看他们飞不让我进来,还不赶紧开除了!”
说完,恶狠狠地等了旁边的秘书一眼。
秘书紧张地看了宫聿泓一眼。
宫聿泓冲秘书摆手,让人出去。
秘书赶紧出去,顺便还关上了门。
宫聿泓起身,走到一旁休息的沙发上,坐下。
慢条斯理地到了杯水——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二叔,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没有分给二叔一个眼神,轻视地毫不掩饰。
“聿泓,不是我说,宫昀怎么说都是你弟弟,你怎么能……怎么能把他调取非洲呢?”
听到自己的宝贝儿子给调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用猜就知道是宫聿泓的手笔。
大哥把公司交到宫聿泓的手里,没分给他们一点东西。
这个侄子也是个小气的:“宫昀就是犯了个小小的错误,也不至于……”
“呵。”宫聿泓笑着抿了口茶,“他告诉你是件小事?那可不是小事,要不是我走运,公司可就要换人了。”
“二叔你不了解,我这是在帮堂弟,犯错误就去弥补,回来的时候身上可是带着功劳,我不得好好犒劳他?一定会升职的!”
宫聿泓和二叔说话的时候,表情柔和了很多。
就是一个晚辈和长辈回报自己的计划。
“真的?!”二叔来你上露出满意惊喜的笑容,“会升职?”
“当然。”宫聿泓点头,给出肯定答案。
“那就太好了,我回去就和昀儿说!二叔……就不打扰你了。”
“嗯,慢走。”
宫聿泓叫来刘助理送人出去。
刘助理听到宫聿泓给这个傻二叔画的大饼,差点没笑出来。
他们宫总什么时候那么善良了?他都不知道。
没想到,宫总的二叔还相信了,对宫总感恩戴德。
刘助理送人回来,没忍住问:“等宫昀回来,咱们还真要给他职务?”
宫聿泓扫了他一眼,语气很不在意:“等宫昀回来再说。”
那样的父亲,能教出什么样的儿子,宫昀也只能是在非洲消磨时间,工程一天完不成,他就一天回不来。
就算回来了,宫氏早就换了几百次血,宫昀手下的那点人,还能留下一个,算他宫聿泓输。
宫昀趁他自顾不暇,在背后捅他一刀。控制社会舆论,网络、报纸基本都是对他的负面报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时没有立刻将人揪出来,如今重新掌控时局,报复是理所当然的。
“宫昀不聪敏,能看好时机,做出攻击,不是他的能力。”宫聿泓眼中黑得愈发浓郁,“你说宫昀会相信谁的话?”
刘助理跟着宫聿泓的子路走,在宫聿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瞬间蹦出一个人的名字:“宫澈?”
宫聿泓赞许地点点头:“嗯。”
“可……宫澈不是我们这边的吗?而且他为公司创造了许多利润。”
刘助理想不明白怎么会是宫澈,在他眼中,宫澈先生是个明事理,温润如玉的一个人。
“一个人的野心,或许可以埋得深,但总会有暴露的一天,宫澈藏得不够好。”
宫聿泓说完,起身拍了拍刘助理的肩膀,拿起手机看消息。
手机安安静静,微信他想要看到的那个人,没发一条消息给他。
宫聿泓指尖点着屏幕:“小白眼儿狼。”
乔可芮正在画画,忽然就打了一个喷嚏。
摸摸鼻子,好像没有感冒,悻悻笑了:“还好。”
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说她坏话。
不过……
乔可芮面前的画已经完成了。
能看到上面的一个人脸部轮廓和脖子上精致的喉结,眉眼和宫聿泓有五六分的相似。
全部以蓝色大面积渲染,海洋的阔大,可见一斑。或大或小的海豚,全部朝着同一方向游去,像是在奔赴一场盛宴。
身为动物的海豚,在乔可芮的笔下,被赋予了人的特性,看上去非常虔诚。
我们听不到那人美妙的声音,但海豚可以。
这世上少有人拥抱梦想,但与梦想为伴的的人,身旁定然是赤诚的人。
就算世人落入窠臼,听不到梦想的声音,但总能有为其一直努力的人。
乔可芮落笔,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欣赏自己的画作,非常沉痛地拿起手机,点开聊天界面。
说话的内容都打好了,手指在发送的位置上来回移动,就是没落下去。
好舍不得!
这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最喜欢的一幅画,还没捂热乎,就要送人……她办不到。
“算了!”乔可芮把扔到桌子上,“反正他可能也忘了。”
就算没忘,到时候宫聿泓问起来,她就说没画完,灵感找不到,以后也画不完了。
越想越觉得美滋滋,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对,就是这样,干嘛那么诚实?
“芮芮,你干什么呢?”
苏晚恬进来,看到乔可芮在发呆,一屁股做到乔可芮的桌子上,低头一幅完整的画映入眼帘,“哟,画好了?!真不错!”
苏晚恬从乔可芮的手中接过画,端详了一下皱眉:“我说,这上面的人,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乔可芮一下红了脸,把画抢过来,转过身被对苏晚恬:“我都说了,这幅画是有原型的……以后不要说眼熟了,模样明明都改了好多。”
改的那部分没眼,不好在找被人,是照着镜子,根据她自己的模样来的。
宫聿泓和她,苏晚恬都见过,后者还是熟悉好多年的朋友,当然眼熟。
苏晚恬坏笑地哦了一声,拉长的声音,里面好像蕴含了无数的意味。
“别说了!”
苏晚恬屁股下面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