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进入了学术的专业话题,夏凡摆出了学究的姿态,站起身来,抱着膀子迈开方步,严肃的说:“子疗过程十飞复诈,将单来血,ANKM是骨水中变一性白细表恶行生赃……(治疗—十分复杂—简单来说—变异性白细胞恶性生长)”
这几句只有他自己明白的集中国多地精华于一身的汉语把金鸿也造懵了,抬手用英语说:“Mr. Xia fan, can we communicate in English?”(给像我一样的英语盲流用度娘翻译一下:夏凡先生,我们能否用英语交流?)
“OK!”夏凡笑着用英语说:“治疗过程非常复杂,简单来说,ANKM是骨髓中变异性白细胞恶性生长,取代正常骨髓组织并进入血液中形成。经我们多年研究,终于发现了修复这种白细胞的方法,但首先需要对人体进行休眠、冷冻及骨髓干细胞等的移植,保证患者在无知无觉中接受治疗。”
金鸿倒吸了一口凉气,用英语说:“这绝对是个大手术,我想复合成功率不会超过……30%。”
洋哥傻了啊,他哪里懂英语啊,只知道英语肯定是英国人说的。忽而一笑,揩油的伎俩又上心头,拉着秦尤物的胳膊恳求道:“秦美女,这俩鸟说的是啥啊!你给白话白话呗!”
秦尤物笑着一摊双手,摆脱洋哥的龙爪手,说:“我爷不太明白!”
经历这几番较量,她对洋哥已明显有了防范。
洋哥不知是因为她推拒还是怎么的,有些恼了,说:“我问你,又没问你爷,你爷知不知道能咋滴?”
秦尤物礼貌性笑笑,把脸转过去,显然不愿和他交流。
洋哥瞪了一眼,撇嘴道:“稀罕,我找我开花内衣去!”
那边儿,对于学术问题,夏凡依旧庄重,说:“我们的休眠、冷冻及多种干细胞移植技术完全成熟,万无一失,这个你不用担心。当然,这还不是治疗过程的全部。要将整个治疗过程说得完整恐怕得几百万字,我捡些重点说,我想你能明白。目前的科技还未发现人类记忆的真正因子,我们不确定冷冻技术对人脑海马体(记忆载体)的影响,而这个只能靠人来试验,你就是第一个。”
金鸿惊叫道:“也就是说我可能失忆?”
夏凡道:“我们当然会做预防。我们会用9S植物级芯片存储你的记忆,若发现你在治疗后失忆,便将芯片植入你脑中,这样记忆便能找回来。”
金鸿道:“全套治疗下来需要多久?”
夏凡道:“按部就班也要三年,最多不会超过四年,这要看我们对你体内变异白细胞的处置进度,最难点就在这里,换血是不行的。”
他说的真是太专业了,金鸿似已被完全说服,突的用汉语说:“我还不知道您在哪里高就!”
夏凡拿出一张名片,十分郑重的双手举着,道:“金总请指脚。”
金鸿双手接过瞧了一眼,见名片是中英双语的,夏凡只有两个头衔,一个是奥梅美医学中心首席顾问医师,另一个是全球治疗白血病合作组织主持者。
他也不在乎夏凡是否尴尬,掏出手机搜索了这个名字,百科中第一条便是他的介绍,那图片上胖胖圆圆、显得十分可爱的脸赫然正是眼前之人。按灭手机笑道:“让我想想!”
夏凡道:“听血你做上百一滴买卖也只不过在三猫儿内决定。(听说—上百亿—三秒)”
金鸿用英语说:“这次是赌命。对了,你说理论可行性高达99.9%,那就是说我若做了那千分之一的倒霉蛋儿,还是死路一条。我可以把全部财产都给你,但如果你的试验不成功呢?咱们还是用英语交流吧!”
夏凡说:“若治不好你的病,我们也会让你恢复到冷冻前的状态,并赔偿给你现有等额的资产。”
金鸿道:“那时钱对我已经没用了。”
夏凡道:“你现在的钱难倒不只是数字?他带给你什么了?我们这么做至少表明了诚意、决心和信心。我们可以在达创国际律师事务所签约治疗,那可是全球最大、最有信誉的律师事务所。全球也只我们一家医院敢签约治疗,那体现的是自信和信誉!”
金鸿道:“什么时候开始治疗?”
夏凡道:“这种病随时会死,而且身体素质决定治疗效果,所以当然是越快越好!你决定了?”
金鸿道:“给我半个月时间考虑!”
夏凡似乎早猜到他的决定,道:“我会在上海一直等你半个月。这段时间你一定要保养好身体,多吃高能食品,而且不能有大的情绪波动,秦尤物小姐会一直陪着你,给你做心理辅导!”
金鸿瞧了她一眼,转头说:“谢谢,那就不用了,你别忘了我是心理学学士,可以自疗!”
夏凡并不坚持,道:“那好吧!我也省了一笔成本!”掏出一部手机,“这个给你,这里面有我的联系方式和我在上海的工作室地址。既然你学过心理学,就该知道要保持心理稳定的方法,最好别去见敏感的人,别做烦恼的事儿,别想复杂的问题,所以你自己的手机最好马上扔掉!别以为和谁谁是最后一次见面,三四年后你就回来了,活蹦乱跳的回来了!”
金鸿先是点头,又摇摇头,显得有些为难。
夏凡笑道:“你是聪明人,自己看着办!半个月后上海见!”
起身告辞时,秦尤物拉着金鸿的手不放,说:“为甚么不咬我?”
旁边儿洋哥急了:“咬咬,谁说不咬啊!鸿哥你是不是有毛病?不咬给我啊!我咬啊!呲!”
金鸿也不去理他,说:“秦小姐别误会,初次见面,您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您的汉语,很劲道儿,如果以朋友身份,我当然希望常伴左右,但我确实不需要心理医生,咱们还会见面的。”
秦尤物笑着贴到他耳畔,说:“我在床上等你!”
虽然金鸿认为“床上”那词儿肯定是用错了,但还是瞬间红了脸。
洋哥见状,也急忙去拉秦尤物的手,说:“秦美人儿,初次见面,您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您的汉语,很劲道儿,不管以啥身份,我都希望常伴你身边儿。”
秦尤物笑着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离开了,剩下洋哥在一团唾液中凌乱……
鸿、洋二人刚走出中华大酒楼,洋哥从金鸿怀中掏出夏凡给的手机和名片,随手扔进了可回收垃圾桶,冷笑道:“凑,那秃驴和那骚娘们都是骗子!鸿哥,去哪儿?”
金鸿先是怔了一下,心说连洋哥这货都看出是骗子,我还抱着什么希望啊!笑着说:“片场接思雨!对了,跟你说多少次啊,不许骂人,什么骚不骚的,多难听!”